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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孔氏（第1页）

"?A（无论是文抄公的情节太俗套、常被亲爱的读者们诟病，还是作者猛薅自己头发的胡诌，都让作者写这几章的时候无比的痛苦和艰难，因此作者决定大幅减少文会的内容，能略过的尽量略过，拜谢。）...怀着对辛弃疾的向往与痛惜，赵士程下笔如风，一蹴而就。“啪！”

赵士程将毛笔往桌上一拍。声音吓了众使臣一跳，抬头看去，却见赵士程已将纸张递给了一旁的宦官。看着自己桌案上空白的纸张，众人皆对赵士程行文如此迅速而惊讶不已。刚才的诗句比试中，作为在场所有人中可能是学问最好，资历最深的何洪，在拿到题目后尚需思索良久。而年纪轻轻的赵士程却仅仅只是愣了片刻，便挥毫落纸，不曾有一刻停顿。不可思议！两位大儒也是有些震惊，在宦官将赵士程的纸张交给他们后，两位大儒便站在一处细读。不料这一读便是许久，两位大儒捧着纸张，双臂有些微微颤抖。两人的脸色从开始的惊讶到中途的欣赏，又从中途的欣赏到最后变得阴晴不定。两人嘴唇蠕动，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见两位大儒如此反常，包括完颜亮在内的众人皆好奇不已。众人又回头看向赵士程，却见他此时神情落寞，口中叹气，这让众人的好奇之心越发浓厚。完颜亮见两位大儒迟迟不将纸张上呈，早已等之不及。他下了宝座，走到长桌旁问道：“两位夫子，这诗词究竟如何？”

听到话语声，两位大儒才回过神来，接着两人抬头便见完颜亮正盯着他们。两人赶紧拱手作揖道：“陛下恕罪，老臣失态了。”

“无妨。”

完颜亮摆手道：“两位夫子向来心静如水止，今日竟会失态？莫非是这诗词不妥？”

大儒道：“陛下恕罪。这诗词并无不妥。且不仅毫无不妥，此诗词更是天成佳作，可为传世名篇！”

“不过...”大儒苦笑着将纸张递给完颜亮道：“老臣却是没有面目评判此词，还请陛下圣裁。”

“快给朕一观！”

完颜亮迫不及待地拿过纸张看了起来。这一举动引得众人目光皆至，片刻后，完颜亮高声道：“好词，好词！端的是荡气回肠！朕读来如临沙场，耳有惊雷怒涛之声，心有挎剑提刀之意！”

又过片刻，完颜亮却低喃道：“这最后一句...是壮志难酬、陈雄悲壮之意，这...怎会是一位年轻人所写？”

完颜亮又将这词看了几遍，接着将纸交给万奴，让他诵读。诸国使臣早已放下了手中毛笔，此时都伸长着脖子等着。“醉里挑灯看剑...”随着万奴的诵读声，千古名篇破阵子犹如一张苍茫的画卷一般展示在众人脑海中。看的是校场金戈铁马、慕的是将军挥斥方裘！叹的是老骥壮志暮年、悲的是残躯沙场遗恨！好一篇破阵子！好一位厮杀将！直到万奴读完，众人还沉浸在破阵子的意境中。此时却见何洪拍案而起，老人神色悲愤、白发飘扬，双拳紧握，仰天长叹！“可怜白发生，可怜白发生！”

紧接着巨大的喝彩声冲天而起！“千古名篇！某家何其有幸见此千古名篇横空出世！”

“到底是宋国，文气璀璨，在下不如也...”“宋国诗词总是些风花雪月，不曾想还能如此壮烈！”

“虽有名篇问世，只是这宋国可惜，可惜啊...”...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何洪一指赵士程大声道：“今日于此地扬名者，乃我大宋濮王之子、礼部郎中赵士程！”

围观的百姓中有好些宋人，那些宋人听到何洪说起赵士程，纷纷在人群中对着赵士程偷偷拱手抱拳。两位大儒似是眼角带泪，离席走到赵士程身前，对着赵士程深深作揖道：“孔家后人孔钟、孔兴拜见宋郎中，宋相公。”

赵士程只是对着两位大儒随意拱了拱手，却并不说话。孔家后人在后世其实风评不好，其实这不好的风评就是从金国从大宋略土开始。赵士程多少知道一些，因此他看向两位大儒的眼色并不怎么友善。两位大儒对此毫不在意道：“老夫兄弟在金国创书院，传我大宋之学，今日有幸看到世子传世之作，实乃三生有幸。”

这时孔钟忽然小声说了一句：“老夫兄弟二人并非此地衍圣公之脉。”

赵士程闻言一愣。只见两位大儒转身对完颜亮拱手道：“老臣二人本以诗词闻名，却不想世子年纪轻轻竟能作出传世之作。世子此作，老臣断然作不出来，老臣也无颜替此大作做评判。”

“老臣万分惭愧，即技不如人，那这文会老臣二人实不能再接着充作评判。还请陛下恕罪，允老臣二人告退。”

“之前衍圣公府曾上书陛下求此评判之位。老臣原就只擅诗词，于文章算学只是微末之流。陛下可召其前来评判余下之比试。”

完颜亮也是一愣，仅是一首词而已，两位大儒为何如此自降身阶？金国攻占开封时，这两位大儒并未南下，但也未曾向金廷臣服。当时衍圣公府一分为二，一半从山东跑来开封称臣，另一半则南下归入南宋。这两位大儒在开封十余年，开学授徒，声名远播。完颜亮即位后全力推动汉学，因此常去拜访孔氏。但长久之后，完颜亮发现这两位无论学问还是人品，皆远胜金国孔氏。自此完颜亮常去拜访请教二人，并许以高官厚禄，但两人却拒不接受。同时金国衍圣公府去招揽二人时也吃了闭门羹。不过完颜亮还是用开学院授课为由让这两位当了学官，这也是两位大儒在他面前自称老臣的原因。完颜亮经常邀请二人谈诗论词，方才他形容两位大儒心如止水，其实是这两人不怎么愿意搭理他...见两位大儒久久不愿起身，去意已决，完颜亮也只能让万奴去找衍圣公府的人来，同时让两位大儒离场歇息。两位大儒向称谢，离去之前二人回身和赵士程又施礼相辞。只听孔钟又小声快速道：“世子这词有重夺故土之志，完颜亮汉学不显应是没解其中之意。不过此词一出，必会闻名天下。”

“若日后这词意被他知晓，定会为世子带来灾祸。完颜亮...不可小觑。”

“待会有衍圣公府之人前来，他们一心想重现名声，需得靠老夫二人。”

“老夫会以此由知会他们，让他们避谈此事。”

“老夫二人为免替他解词而害了世子，因此先行告退。还请世子完成国事后尽快离去！”

孔钟快速说完，只听孔兴接着大声告辞，将孔钟之音盖过：“稷下学宫儒学首座孔兴拜别世子，告辞！”

稷下学宫！汉人所立！孔兴这是在表明他的心迹！同时方才孔钟也向他表明了两位大儒会以牺牲他们的名声来帮助赵士程！看着两位面露笑容的老者，赵士程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他对着两位老者一揖到底：“晚辈恭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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