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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知足（第1页）

叶苏芙：...........来人，给我把他叉出去。叶苏芙在江清野面前横，在长辈面前倒是挺知礼的。站在外婆面前乖乖巧巧，也不说话。外婆瞪了一眼江清野，招呼他去打水帮着洗。“那是隔壁的大黄，下次遇见了外婆帮你捶它的狗头。”

外婆乐呵呵地引叶苏芙进屋。两边都是小楼房，就中间这间是泥瓦房，看着破败。进屋后，堂屋亮敞，桌椅收拾得整齐，地面纤尘不染。堂屋摆了果盘和副食，外婆招呼叶苏芙坐。叶苏芙这才有空好好打量她。干瘦、灰败，一张浑浊的脸。眼睛透亮，盯着你看的时候仿佛会洞悉人心。脊背佝偻，岁月驶过的痕迹很明显。脸上常年挂着笑容，并没有因为生活困苦疾病缠身而沾染戾气。一个被岁月风干的老人。外婆的手有力，抓握着叶苏芙的手，叶苏芙也回握她。“我们家野子有没有给你添麻烦？这小子皮糙肉厚，你要是受了委屈死劲揍他。”

“没有。”

叶苏芙看了眼旁边的江清野，在长辈面前显得很稳重，“我们两个挺好的。”

“好、好，好。”

外婆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你们两个好就好。”

江清野把水打过来了，叶苏芙跟着他去院子门口冲洗。她把鞋子蹭在青草上，江清野还在打趣她：“小心别蹭到草丛里的狗屎。”

叶苏芙被吓得脚一缩，看他笑得贼，就知道在捉弄她，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鞋子简单冲了冲，还是有味儿，但很淡。再次回屋的时候，外婆招呼江清野去给叶苏芙整理床铺，床她铺好了，看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缺的。江清野应声而去。外婆攥着叶苏芙的手，讲江清野小时候的趣事，又说到他身世，说到动情处不停地抹眼泪：“野子他爸妈去得早，在他那么点大，车祸去世了，野子他懂事，什么事都自己扛，我这副身子骨老了，常年吃药，也帮衬不上什么，都是靠野子寄回来的钱买药吃，他凭自己的本事考了好大学，也没钱给他办升学宴，寒暑假都自己打工挣钱.........”“咱们家穷，委屈你了........”外婆又抹了一把眼泪，“都是我拖累了他.........”“外婆，您别这样说。”

叶苏芙宽慰，“要不是您给他拉扯长大，哪有野子的将来啊，他人勤快上进，您享福的日子在后头。”

家徒四壁、双亲早逝、老人身子骨不好.........她真不敢想象江清野是如何扛过来的。小小年纪要扛起家庭的重担。“她爷爷奶奶呢？”

叶苏芙问，难道是早逝？“他爷爷奶奶.......”外婆嘴角嗫嚅，欲言又止，“他爷爷奶奶不要他了。”

不要他？怎么会不要？一般不是更看重男孩吗？叶苏芙正在想，就听外婆说：“当时野子他爸和家族断绝来往，一心和她妈私奔........”叶苏芙没想到江清野的身世还挺曲折。她脑海里已经过了一出豪门大戏。江清野走出来，看到她外婆在抹眼泪，叶苏芙也朝他投去怜爱一瞥。江清野：？听了几句之后，听到他外婆在讲他的悲惨童年。他走过去揽住外婆：“外婆，您别说了，这些都过去了。”

“您不是以前听书里说，苦难会磨炼人的意志，让他变得更加强大吗？”

“是这个理。”

外婆忙擦去眼泪。她哭累了，要回房休息，并叮嘱江清野招呼叶苏芙好好玩。江清野点头，把外婆送回房。再次出来时，他问：“到我家了，什么感想？”

叶苏芙斟酌了片刻，怜爱地摸了摸江清野的脑袋：“我决定对你更好一些。”

江清野：？“苦了我们野子了。”

叶苏芙抱住他。“我没事。”

江清野哭笑不得，她一定是听了外婆的话，以为他是没人要的小可怜。“身体健康、生活满足，亲人在侧，爱人陪在身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江清野把她搂紧，下巴磕在她柔然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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