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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竟有这样的因由?真是太好了。”上官佳德思忖片刻笑道,“佩玉,悄悄去承欢殿通传一声,就说本宫探望过太后,会去见一见宸妃。”
“公主,去见她做什么?”佩心不解道,“皇上下旨了,不能随意探望宸妃。”
“她既然记恨慕容氏,那本宫岂能不助她一臂之力呢?”上官佳德蔑笑道,“皇兄说慕容氏此刻动不得,但由着她如此得意,本宫实在是不甘。”
“是,奴婢这就去趟承欢殿。”佩心会心笑道。
长乐殿内,太后正躺在床上小憩,夙汐与白绮在准备着汤药和小食。这时,上官佳德轻步走进了大殿。
“呦,长公主您来了!”夙汐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施礼道:“给长公主请安!”
“夙汐姑姑免礼,快请起!”上官佳德俯身扶起夙汐道,“一别多年,姑姑身体可还好?”
“劳长公主惦记,奴婢的身子一直硬朗。”夙汐瞥了眼床上的太后愁道,“倒是太后,自从和德长公主薨逝后,身子愈发得不好了。”
“和德姐姐的事我也听说了,母后知道了如何能不伤心?”上官佳德轻声叹道,“本宫失去了晟儿,也没有一日能睡得安稳。”
“好在长公主您回来了,太后见到您必定欢喜,说不定凤体就能好转了。”夙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笑道。
“但愿吧。”上官佳德浅笑道,“姑姑你们忙去吧,我在这陪着母后便是。”
“是,奴婢先告退了。”夙汐欠身道。
上官佳德悄声坐在床边,看着这位年近古稀的尊贵妇人。
她是大魏后宫的一代传奇,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宫女,一步步成为先帝最宠爱的妃嫔、皇后,最后辅佐当今圣上登基又成为太后。如今,也似是走到油尽灯枯之际了。
太后睡中面容慈祥,上官佳德又回想起小时候,除了母妃便是太后最疼爱自己。在母妃过世后,也是太后将自己与景胤接到宫里照料。
就在上官佳德回忆往昔之际,太后渐渐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睡眼,却见一个女子坐在自己床头,那面容看着有些陌生却也有几分熟悉。
“母后,你醒啦。”上官佳德轻声唤道。
“你是佳德?”太后紧蹙眉头道,“你回来啦?”
“是啊,是儿臣。”上官佳德挽起太后枯瘦的手泪目道,“儿臣在齐国很想母后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太后露出一丝欣慰笑道,“哀家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于愿足以。”
“母后”上官佳德哽咽道,“您何苦做此伤感之语?儿臣还有好多年要孝敬您呢。”
“哀家的身子自己清楚,怕是没一两年的熬头了。”太后轻咳两声道,“你既回了宫,往后如何打算啊。是要与高志晟再续前缘,还是就此孤独一生,你可想好了?”
“从前之事儿臣不愿再回首,我早已嫁做人妇,高尚书也早已娶妻生子,还提来做什么?”上官佳德无奈笑道,“难道要他休妻再娶吗?”
“若是你愿意,哀家可以为你做主。你可与他的夫人不分大小,共侍一夫。”太后正色道,“若你已无此心,那哀家也不再多管闲事。”
“以后再说吧,如今儿臣最想的就是伺候母后养好身子。”上官佳德含笑道。
“你是个好孩子,哀家没有白疼你们兄妹。”太后慈爱笑道,“将来在地下见了你母妃,哀家也算是有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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