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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第1页）

回到海市，宥辉一切都要重头开始。连日来公司见面，走访各分公司、了解业务开展情况、商讨国际金融危机造成的影响和应对措施等等，每一分每一秒，宥辉的每个细胞紧绷，身边人员也是如梭穿织。

终于这天宥辉有机会过江到另一办事处办公，从宽大的办公室落地窗可以眺望到滚滚江河，来往船只穿梭。以前，亦舒也是每天乘摆渡轮上下班，刚好有一艘渡轮靠岸，宥辉几乎将脸贴在落地玻璃上，睁大眼睛寻找是否恰巧亦舒会出现，等到人潮散去渡轮再次开航，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海市几千万人口，每天有几十万人乘渡轮来回于江河两岸，一次摆渡就能看到熟悉的身影这个概率是极其渺小的，作为工学博士，宥辉也对自己的举动感到可笑。

忙完工作已是深夜，司机送他回酒店，刚出隧道，宥辉指挥司机右转，一直向北，就驶上了亦舒上下班常走的那条路。一路仔细搜索街景，电杆、法国梧桐、爬满墙的绿藤、尚亮着灯的小吃店……再过去就是亦舒上班的公司。想象着孤独的亦舒，在没有朋友的日子里，是怎样一遍遍走过这条路。街景一切如是，只是没有你。

回到酒店，宥辉感到疲劳但无睡意，倒了一杯红酒踱到窗前，即便夜深，海市依然灯火辉煌。

我们还回不回得到从前，那天我吻你，唇边依然是你甜甜的余味；如果那时少些青涩，或许今天我们不必如此痛苦；如果我忽然出现，你会如何？欢呼，还是转身离去，还是得体的问候，还是依然沉默……如果，如果，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那后来会有后来吗？！

如果痛苦这件事，它有尽头，我愿意等，我愿意等到灯火通明的那一天！

即便宥辉阅尽繁华，每天混迹世俗沧桑，时间是良药，当真正喜欢过一个人，就会发现看所有的事物都索然无味。

想起一首歌：思念是一种很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的告诉你：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东边露出了鱼肚白，宥辉叫醒司机，驱车去了河东亦舒上班搭乘渡轮的码头。到达的时候，天已灰白，街上行人寥寥，不远处一清洁工“刷刷扫地”声回响。角落有个煎饼摊，已经生火准备开市。

“亦舒或许会买这里的煎饼做早餐！”

宥辉上前买了豆浆和煎饼，体会一下亦舒的早晨。

豆浆加了些许糖，喝起来甜津津，刚好滋润思念了一宿的身体；刚出炉的煎饼混合着小麦和葱花的清香，咬起来鲜香嫩脆。亦舒的早晨很不错！

据说，爱一个人会跟她越来越像；豆浆、煎饼，即便你远离，我却活成了你！

只期待你能一切都好，这就是当下的我最想的。

来往码头上的人越来越多，宥辉定睛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人，但都没有亦舒。

司机提醒，上午9点还有一个总裁办公会，现在是上班高峰期，穿越海市恐怕要费不少时间。宥辉抬臂一看，已近8点，这个点往常亦舒应该已经要到办公室了。

“或许今天出差，或者今天例外吧！”

宥辉顾不得多想，上车先去公司。

以前总认为人生最美好的是相遇，现在才明白，其实难得的是重逢，如果我们能久别重逢，希望你能认为是惊喜！

第二天，东方刚露鱼肚白之时，宥辉又叫醒司机，驱车去了亦舒公司附近，等在码头与公司之间的必经之路上。想象着亦舒或许会啃着煎饼拿着豆浆出现，可是一直等到眼睛酸涩也未见亦舒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