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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光与灰（第1页）

仙水与弥彦结束了初步交流，受邀去了那个车房，与长门小南打了个照面认识一下。

房屋入口处的墙边挂着些花草，旁边放着三张不起眼的卡片，整个屋子很空旷没什么家具。

房屋的角落里有藤蔓植物“长”了进来，顺着墙壁一直爬上房顶。藤蔓上有开花后又凋谢的痕迹，现在上面挂着纸花，真实的植物与乱真的假花共同点缀着空旷的屋子，墙上挂着三件小号的青蛙服装。

屋内没有床，正中央的榻榻米上铺着一件裁剪过的巨型青蛙“床垫”。

“不用再费力气了，我已经……不想活下去了……”

情绪不再激动的岩忍正躺在上面。看到弥彦进来，轻轻吐出这句话。

“为什么你要这样说呢？”弥彦看了一眼旁边的长门与小南，二人苦笑无奈的摊手摇头。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救我，但我的命换不回什么东西。尤其是现在这样……”

岩忍的面孔苍白又悲观，双手紧握着放在身侧，微微颤抖……

弥彦轻步来到岩忍身边，慢慢坐下。神色平和面带微笑，并没有打断岩忍的话语。

“总而言之，我并不想欠你什么。我还有家人，也不可能出卖村子让他们身陷险境。如果你真想做些什么帮助我，请让我自生自灭吧。”

岩忍闭上眼睛。“如果你能给我一把武器让我自行了断，我会非常谢谢你。”

“你误会了。”弥彦轻声说道：“我们并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如果我们把你治好后送回去，岩忍愿意给我们些什么那当然很好。没有的话也完全没有关系，你还活着这件事对我们就已经意义非凡了。”

岩忍睁开眼睛，不明所以的看向弥彦。

弥彦向他笑笑，带着回忆的神色看向自己同伴，叙述道：

“我的老师曾经告诉我，当人们互相理解并愿意互相帮助时，和平的时代才会真正到来。我相信这一点，并愿意试着去做。我知道这很难，但家人们愿意支持我，志同道合的伙伴越来越多。我真的看到了，那个美好的未来正在靠近。拯救他人的生命这件事本身，已经让我感到光荣。你看不到的回报，也让我相信自己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弥彦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仙水。“所以，你完全不必觉得对我们有所亏欠。”

弥彦的笑容充满真诚，言语毫不动摇，屋内的低沉气氛仿佛正在被驱散。

仙水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说话。眼光一扫，注意到小南面色红润的注视着弥彦，长门却微微低头望向地面，轮回眼目光空洞着，似乎在无奈苦笑……一闪而逝。

岩忍在弥彦的脸上打量了好久，如果不是本身心情过于低落，那眼神已经堪称无礼了。

“……你的话语我无法理解……我回去？回去做什么呢？救下我这样的废人，有什么可荣幸的？”

岩忍说的话稀松平常，这个忍界可没有什么退休保障制度。岩忍实行的又是暴兵量产忍者政策，大量平民忍者加入了战争。如果没有家族的支持，负伤忍者根本没能力安装假肢，纯纯的累赘负担。

“你不是还有家人吗？你活着总会让他们有所慰藉吧。你的双臂健全，身体也还强壮。回到他们身边，总能找到自己的使命的，也能让他们的生命少一点遗憾。这，难道不值得我感到荣幸吗？”

岩忍微微有些震撼，但还是反驳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忍者，残废以后做不了什么了……”

“很多的，只要你想，你还可以做很多事。当你再健康一点，可以在这个小村里到处看看。即便你不愿意帮助毫无关系的普通人也没关系，请从帮助你自己的家人开始吧。”

弥彦轻轻拍了怕岩忍的肩膀“先吃点东西吧，等你体力回复一些，我会再次使用医疗忍术，有一点蹩脚，请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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