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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恶魔的债务（第1页）
“不要在鲍德温眼前晃来晃去。”
劳伦斯放开后颈说。阿贝尔看着他。劳伦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误解的可能性，补充说。
“这是为了你说的话。鲍德温……不是值得亲近的人物。”
劳伦斯不忍心亲口辱骂神殿的眼光，犹豫不决。护卫他的自己也产生了怀疑感。如果时局不是这样的话，就不会承担这样的任务。
“谢谢你的亲切。”
阿贝尔默默地抬头看着他，似懂非懂地笑了笑。奇妙的嘴角让劳伦斯皱起了眼睛。
什么？好像很感谢，好像在权衡，好像在嘲笑……
“不会吧，怎么会嘲笑。”
想到最后，劳伦斯摇了摇头。向圣骑士注目后转身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破晓的天空沉浸在蔚蓝的余韵中。拂晓时分，城堡里的客人们走向教堂。
男爵没有因为身体不好而同行。前一天晚上晕倒的男爵夫人说：“不能忘记神圣的仪式。”
他认为只有更加努力地祈祷才能度过邪恶之手伸出的这段不安时期。即使伟大的人在遥远的天空，看不见。
“有一位更亲近、更显眼的伟人。”
恶魔在女人旁边想。他在一行人的前面举着灯盏，照亮了昏暗的四周。
终于到了教堂，打开礼拜堂的旧门进去了。马库斯神父在等着。
他们经过铺有玄武岩板石的走廊，向中央走去。祭坛周围被清空了。
但是男爵夫人发现阴凉处堆积的灰尘，皱起了眉头。好像找到了挑剔新娘的理由。
祭坛地面铺着白色亚麻布，两边的银烛台照亮了周围。
用木头削成的成人像放在一起。其中有翅膀的雕像放在马库斯面前。可能是城堡里的拉基泽尔。
阿贝尔发出了一阵鼻塞的声音。鲍德温看着。其实一直在看，所以没必要再说了。劳伦斯皱了皱眉头。
“请跪在这里。”
马库斯向男爵夫人推荐了摆在祭坛最前面的祈祷台。这不是椅子，而是为贵族们的膝盖套上天鹅绒的东西。
男爵夫人把腿放在天鹅绒上。其余的人跪在后面的另一个祈祷台上。阿贝尔不得不直接跪在冰冷的石头地上。
“在天上的人啊，可怜你的孩子们吧。”
“可怜我吧。”
太阳前面的那位，让你的荣耀疯狂到天涯海角。
“让我发疯吧。”
每当新娘吟唱颂歌时，大家都跟着一起唱。每当闭上眼睛开口的时候，一个声音就会撞击礼拜堂的石墙，嗡嗡作响。闻到了香料和蜡烛燃烧的味道。
“只有一个人是完全的，让你的秩序成为唯一的善。”
“让我安顿下来。”
背下来的劳伦斯突然觉得旁边很安静。帕特里克坐着的左边是副歌部分，右边听不到。
他只偷偷地睁开了一只眼睛。晨光像徽章一样笼罩着昏暗的礼拜堂。
阿贝尔闭着眼睛。透过彩色玻璃倾泻而下的光碎在头顶上。黑暗中乌黑的头发在黎明中闪耀着光彩。黑灰好像变成了金粉。
“黑暗蒙蔽了光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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