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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帮伪昭帝平了战乱不说,又帮凉国公府开源制锦。就如首辅说的那般,如果这两拨人马真的拧到一块儿去,要过江开战,那么……那个大炮听说很沉,上不得船,可就只那手雷也足够难缠的了。再多的兵力粮草,打不过人家有什么用?
“那各位贤臣有何高见?”景帝又病了,丹樨之上只有太子一人。本来朝臣们就有些胆怯,听太子话音这么不阴不阳的,越发心里打鼓。
太子到如今仍然一人孤居!南疆的那位甜湘公主一关就是两年,还巢殿的大门殿不让出,周围宫人三个月一换,带来的侍从基本已经死光。每死一个还告诉一声,那位南疆公主这会子脑子到底正常不正常,没人知道。
三名选上的宫妃是死了,可太子殿下的气根本没消,且有愈演愈烈之势。那三位朝臣除了海家的聪明,自动丁优不归外,全部让罢了官。正妃的父亲甚至被大理寺过刑,生生废了双腿后才定了渎职之罪罢官,族中亲眷一个没逃了,官位尽没。
那八十三家选女嫁了六十九户商家,自缢了三个,出家了十个,还有一个宁死不嫁的。太子一个月往她家里赏两个艳姬,其母被居佛堂,日日有艳姬前去谩骂推搡,甚至泼茶扣水。家中无人敢帮不说,还有族人建议休妇出藉,李引却一直沉默不应,任家中十几个艳姬天天吵闹。李父李母已经避到次子家去了!李族中原本有三四个订婚的,却因这事,皆被退婚。生意也无人敢于他家做,门庭萧条,可怜之极。
“怎么?都不会说话了?”
太子殿下的声音越发诡异。朝臣们个个低头不敢多言。内朝官位两年来被换了一半,外职更是不计其数。那四十名学士一半留京一半外放,在外面的就不必说了,在京的这二十个除了本职万事不管。每天编书的编书,授课的授课,就算是上朝的这几位,关于民生的皆会说话,可一旦和太子妃擦边的却都成了锯嘴葫芦。
徐元笙左右看看后,把目光落在了去年被太子调进兵部的定南候世子王勤身上:“王大人职属兵部,对于抗敌应是有打算的吧?”
王勤心里吐血,又来了?
依礼出列,恭谨行礼:“微臣是武将,只知道精忠报国。若有战事自当为国出力,死而无憾。”
“然后嗯?后来怎么样了?”
左筝笑眯眯的一边给王勤换衣服,一边问后续发展。这几年左筝的心情极好,天天等王勤下值,好听各色八卦。世雅在外面混得越好,左筝就越高兴。
王勤看得吐血:“你就不管管为夫的心情?”自当了这个兵部侍郎,王勤就没有一天好心情。兵部尚书虽然是景帝的人,可他表妹的女儿也参选了,虽说是表出去的,可太子干什么把王勤从卫率府调到兵部来?是不是打算换人?一线领导心里打鼓,二线以下就更是荒不择路。天天往王勤身边挤,歌功颂德、烦不胜烦。
“那些人不是要抄咱们家吗?你也不臊死他们?”左筝可是想起来就冒火。
王勤抹完脸,搂住左筝的腰肢,耍赖:“你就会让我出头!想出气,干什么一直窝在家里头?”王勤去年就调职了,朝中无一人反对。这就正式表示王家的危机彻底结束了。连母亲都开始偶尔串门,可左筝不管谁家来请,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左筝笑得象只狐狸,甜腻腻的在王勤怀里扭:“筝儿这不是攒着力气,等夫君回来伺候您嗯吗?”说着说着就缠吻了上去,手儿探进衣里直捣黄龙。王勤颤得全身发抖,这个左筝越来越妖娇了,简直要人命!可王勤确实是喜欢这样……趁着净室无人昏天黑地一场,爽快之极。摊在床上呼吸匀气,手里捏着软雪,淡淡的香气飘入鼻管,王勤怅然:“太子益发消瘦了!”
左筝玩着指头:“那又如何?他自己走的路。”
王勤翻身,看着半散衣襟也毫无羞涩的妻子,嘴里发苦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停住。如今的局面越来越难掌控了,世雅太强!强得太子开始难以承受。本只是情殇,可离开后就会添上家仇,再加上叶锦昭和秦翰……秦翰对世雅有心思?太子是知道自己和秦翰曾经要好的,所以才把自己调到兵部的吧?变相出气?
“这个局面太难了!”
不管是哪方面的力量都已经紧紧的胶着。太子不低头,世雅是肯定不会回来的。可要太子低头,谈何容易?这些朝臣虽然已经让太子折腾到怕,可是如果世雅回来,难保不为了泄愤暗中行事。况且叶锦昭和秦翰怎么肯放世雅回来?而最重要的是……王勤紧紧的抱住了左筝,世雅不会想回来的!就算是太子把她抢回来,也不用想世雅再帮他了。
怎么就会走到这一步?
两个人又歇息了一会儿,就到了晚饭时分了。正怡堂里,王家八口齐全。小妃暄才一岁多些,不上桌的。恒浣三个月的身子,胃口不好,看见什么也不想吃。王勤心里有事也没什么胃口,左筝倒神情爽快,看见儿子心情更好……
“你还是和左筝说说,让她去见见太子。这算是怎么回事啊?”王勤调到兵部,每天水深火热的。王勋则让派出去私干,恒浣思念夫君,胃口更加不好。王缰看着家里情形,实在是不成个模样!真怀念那时候,没进家门就听见哈哈大笑,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哪象现在,左筝和王勤象是和好了,可儿子的眼里却全是苦涩。王勋不在,恒浣连话也不想和人说。那个大媳妇……“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韩彩暗中白了王缰一眼,继续往手上抹香脂:“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能管他们多少年?早些吃亏早长记性。”后悔一次就够了,韩彩可是再不管那些事情了。心里知道偏不了大方向就行。这家到底是要交给他们自己处置的。
王缰听了皱眉,可也同意韩彩说的确实有理。脱衣上床,在家修整几年,王缰身上旧伤好了八成。天天闲在家里,补品吃多了难免有些情燥。加上今天心情不好,吹了灯就弯了过来。摸进衣裳里,柔腻软滑,韩彩保养得很不错,虽比不得那些年轻的,可在这个岁数里也是极标致的了。
亲吻怜抚却不见动静?王缰皱眉,细看韩彩,眼神清明,没有半点投入,只是歪着头看着某处,怔怔发呆?
“嗯?”
韩彩正想到一半,就觉得一物重重的撞了进来。哼了一声后某人越发放肆的进进出出起来,着意的挑逗让韩彩有些忍耐不住,所性陪他玩了一回才算数。
洗漱完毕,出来时发现灯亮了!王缰披衣坐在椅子里?韩彩心笑却不说话,王缰盯盯着看着她:“你就准备这么和我过一辈子?”
韩彩不紧不慢的坐在镜台前,梳着有些凌乱的头发,慢条斯理的反问:“候爷,妾身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王缰火气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你少拿左筝对付勤哥那套对付我!”
哟?这是要来横的了?
韩彩今天心情也够坏的了,脸儿一撂:“候爷想让我怎么着?象那些小□粉头似的哄着你?掏空你那没剩多少油水的破身子?哼!王缰,你少吓唬我。有本事你就把家规改了,不然你就弄死我。我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你敢改家规,太子就不会再放心王家。你敢弄死我……王缰,两个儿子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说他们兄弟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王缰闻言又是气抖又是心冷,同时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韩彩看得益发冷笑:“一辈子?一辈子有多少年?侯爷赏了妾身多少年?您在外面玩够了,老了身子不中用了没力气了,回家想起老婆来了?还想和我过一辈子?您仔细数数,您还能活几年?”真是好笑,这会子想起一辈子来了?
“你恨我?”这算是第一次吧,韩彩把话说得这般明白。她一惯是聪明甚至有些狡狯的,这些话……如今总算是有资本有胆子说了,就象她说的两个儿子是她亲的,更和她亲。而已经立了家规的定南侯府,自己根本不可能休了她。她不再怕自己了!所以明明白白的恨、且不在乎?王缰有些冷笑,看着这华丽繁锦的定南侯府,自己拼了一辈子,绞尽心机就得来这么一个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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