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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追寻自我抵达终点（第1页）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尽管没有时间的概念，但钟离依旧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正处于消亡的边缘。

尽管意识摇摇欲坠，但钟离知道自己失败了。

将时钟拨回......

通过对权能的解析，对命运的认知，钟离一次又一次地触及到了命运的本质，他感知到了法则的力量是多么庞大。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尽管自己拼尽全力，尽管自己抓住了命运的丝线，可到头来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感知到，明明法则的体现就在自己的面前，可自己还是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感觉不到。

辰月没有说谎。法则确实存在，钟离曾无数次触碰到了那边界线。

可每次触及时，钟离便会丧失自我，在法则的影响下诞生的一切，当跨越了那道边界线时，一切都会变得没有意义。

跨越了，便会迎来蜕变，除了自身的“存在”以外一无所有。

这时，钟离想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在法则的影响下诞生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对抗得了法则本身？

自己甚至都感受不到法则到底是什么东西，无尽的解析得出的答案自己根本无法理解。它就是一片空白，却又包含着一切。

该做什么，该想什么，钟离完全没有头绪，等回过神来时，命运将他拉回了跨越边界线的前一秒。

钟离不知道自己已经重复了多少次了，也不知道思考了多久了。

他站在边界线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数次跨越边界线不是没有代价的，钟离自身的存在会随着跨越的次数越来越多从而渐渐地被所处的整个空间与法则所抛弃。

到那时钟离将不复存在。

命运那无形的丝线缠绕在自己的身体周围，钟离闭上双眼，他对自己的认知甚至都有点模糊了，这种感觉他体验过。

就像磨损一样。

哪怕是世间最坚固的磐石，也会在岁月的冲刷下化为齑粉。

自己身上背负着的，乃是整个位面世界的命运。

这个担子是否有些过于沉重了？

自己做得到吗？

钟离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怀疑了，因为他迄今为止一直都在重复着自己做过的事情，而且每一次都会以失败告终，被命运从虚无的深渊中救赎。

“我们要创造一个完全违背法则与常理的存在......这是对法则发起逆反的第一步。”

辰月的话语突然回荡在了耳畔。

“完全违背法则和常理......”

钟离在记忆中想了很多事情，也思考谁能够做到。

但无数的问题的答案都指向了一个人。

“我自己。”

钟离忽然意识到了。

自己是第一个反抗并成功扭转了毁灭命运的人。

自己是第一个手持命运之刃击溃终极意志的人。

自己是第一个跨越法则的阻碍抵达边界线的人。

自己就是那个违背了法则和常理的存在。

在此之前没有一个人做到，在此之前没有一个人站在这里跨越过法则的边界线。

自己的存在不会消失。

但自己是第一个跨越边界线的人，也就是说，当自己跨越了边界线，自身发生蜕变时，自己就会成为那个完全违背了常理与法则的“造物”。

想到这里，钟离沉默的同时内心也不免有些沉重。

那个喜欢玩文字游戏的家伙一步步把自己推到了这种地步，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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