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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朱砂痣（第1页）

太后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甚至泛起了屈辱的水光：“疏影那丫头……不，现在坐在御座上那个，到底是谁？是疏影还是清浅？哀家不问朝政，但不是瞎子聋子！她那些荒唐行径，满朝皆知！而你曹大器呢？你非但不规劝，反而推波助澜！整日流连在她们姐妹之间，乐不思蜀！”

太后逼近曹大器，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你把哀家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哀家这养心殿，是你曹大器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茶馆酒肆不成？！你眼里可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可还有半分对先帝的敬畏？！”

“滚！”她猛地一挥广袖，带起的风拂过曹大器的面颊，带着决绝的怒意，“给哀家滚出去！哀家不想再看到你！从今往后，不许你踏入养心殿半步！去找你那些年轻貌美的公主吧！哀家不稀罕！”

这番爆发，字字泣血，句句诛心。既是斥责，更是被冷落、被忽视的控诉。她不敢明说对曹大器的情意，只能借着身份、借着朝政、借着对公主的“关心”来发泄满腔的醋意和委屈。那“滚出去”三个字，喊得声嘶力竭，却更像是一种绝望的挽留和试探——她多希望他能不顾一切地留下来，抱住她，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曹大器没有滚。他非但没有退后，反而又上前了一步，距离凤座仅一步之遥。他无视她指向门口的手，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她泛红的眼眶，声音低沉而饱含情感，带着一种能穿透人心的力量：

“娘娘要臣滚，臣不敢不从。但滚之前，臣有几句话，不吐不快。”他顿了顿，眼神真挚而热烈，“娘娘可知，栖凤行宫归来，臣每每午夜梦回，想的不是行宫旖旎，而是娘娘在这深宫之中，孤灯只影，凭栏远眺的身影！那份孤高清冷，那份被深宫岁月沉淀下来的绝世风华，如空谷幽兰，如九天明月，让臣心驰神往，魂牵梦萦！”

即墨晚凝被他直白炽热的情话震得心尖一颤，指向门口的手微微发软，却依旧强撑着怒容，只是那怒意明显有些外强中干。

曹大器继续进攻，语气愈发温柔缠绵：“紫宸宫再暖，暖不过娘娘当年在御花园回眸一笑，暖不过娘娘在月下抚琴时指尖流淌的清辉！那两个丫头，纵有千般好，不过是未经风雨的娇花嫩蕊，怎及娘娘这朵傲立霜雪、国色天香的倾世牡丹？娘娘的气度、智慧、风情，是岁月和经历雕琢出的无价瑰宝，在臣心中，无人可及！”

他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戳在即墨晚凝最柔软也最虚弱的地方。深宫寂寞，年华渐逝，她最怕的就是被比下去，最渴望的就是被肯定那份独一无二的风韵和魅力。曹大器的情话，像最醇厚的美酒，瞬间瓦解了她强撑的怒火。

“你……你少在这里花言巧语……”即墨晚凝的声音明显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眼神躲闪，不敢看他炽热的眸子，“哀家……哀家老了……”

“老？”曹大器轻笑，带着一丝戏谑和迷恋，“在臣眼里，娘娘正当年华，正是女人最醇香醉人的时候！这份成熟的风韵，这份沉淀的智慧，这份欲语还休的妩媚，岂是青涩丫头能懂的？”他大胆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扶手上、微微颤抖的玉手。

即墨晚凝身体一僵，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紧紧地握住。那熟悉的温热触感，瞬间点燃了她压抑已久的渴望。所有的委屈、愤怒、醋意，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汹涌的情潮。

“你……你这冤家……”她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泪水滑落，带着哭腔骂道，“就知道欺负哀家……”

曹大器知道，火候到了。他顺势一拉，将这位尊贵又寂寞的太后拥入怀中。即墨晚凝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如同被抽去所有力气般，软倒在他怀里，将脸埋在他胸口，压抑地啜泣起来，捶打着他的胸膛：“混蛋……负心汉……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是我的错。”曹大器收紧手臂，将她温软馥郁的身体牢牢禁锢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是我被朝堂的纷争和那两个丫头的胡闹迷了眼，冷落了我的晚凝。”

他感受到怀中身体的僵硬在慢慢软化，继续用他那能把冰山融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情话：

“什么年轻貌美？在我眼里，谁及得上晚凝你万分之一的风韵？栖凤行宫是权宜之计，紫宸宫的进进出出更是身不由己的周旋。她们是娇艳的花蕾，而你……”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与迷恋，“……你是那历经岁月沉淀、醇厚醉人的陈酿，是盛开到极致、雍容华贵的牡丹！她们只是过客，只有你，晚凝，只有你才是我心尖上那抹永不褪色的朱砂痣。”

曹大器指腹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你身上的冷梅幽香，想你微蹙的眉尖，想你在我……想得心都疼了。”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低语，带着灼热的气息和的思念。

即墨晚凝被他这一连串的情话轰击得头晕目眩。愤怒的堡垒瞬间崩塌，委屈和醋意被巨大的甜蜜和渴望取代。他叫她“晚凝”，他说她是“心尖上的朱砂痣”，他说他想她……这些话语如同最烈的酒，瞬间点燃了她压抑已久的情感。

“你……你少在这里花言巧语！”她嘴硬地反驳，声音却已软了下来，带着颤抖的哭腔，挣扎也变成了欲拒还迎，“哀家……哀家才不信你！你就会骗人！”

“那你要我如何证明？”曹大器低笑，眼中火焰升腾，大手已不安分地探入她厚重的宫装，“用我的身体？用我的……心？”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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