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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爱恨交织中的时刻（第1页）

马尔福庄园东侧露台笼罩在寒夜中，斯内普的袍角扫过结霜的石栏杆。三小时前食死徒集会的喧闹声仍在耳畔回荡，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银色玫瑰香气——这种非自然存在的植物，是魔药学课后被伊比利斯随意丢弃在他讲桌上的"废物"。

阴影中的身影动了动，腕间蛇形银饰闪过幽光，"会议纪要抄录完了？"伊比利斯指尖捻着银色花瓣，月光下隐约可见她颈侧未愈的伤痕。

斯内普魔杖尖端亮起冷光，照亮她锁骨处蛛网状的裂痕，"在黑魔王的领地种植禁忌植物......"他注意到自己的杖尖微微颤动——两小时前目睹卡罗兄妹折磨麻瓜时，这女人就站在王座旁把玩着水晶骷髅。

"他会感谢我净化了腐臭的血腥气。"花瓣在她掌心碎成星芒，细碎光点缠绕上斯内普的手腕，"倒是你，在处决现场握着药瓶的手，抖得像被施了抽搐咒。"

斯内普挥开星光，袖中水晶瓶折射出诡秘蓝光。三天前翻倒巷的冲天火光在眼前闪现，伊比利斯站在废墟中的模样与此刻重叠。"我更担心你控制不住那些裂纹，"他向前半步，黑色斗篷在雪地上拖出痕迹，"在纳吉尼面前表演瓷偶碎裂。"

寒风掀起伊比利斯的银发，发丝缠绕在石雕藤蔓上。当她伸手整理时，斯内普瞥见她后颈新愈合的皮肤下若隐若现的齿轮状纹路——逆时药剂起效的征兆，那些被强行遏制的诅咒正在皮下躁动。

"真令人感动......"她突然逼近，镰刀寒气冻结了他的呼吸，"你在计算我的死期？"冰凉指尖划过他攥着药瓶的手背，"这剂量救不了求死之人，尤其......"

斯内普猛然将她按在廊柱上，药瓶硌在两人胸口。庭院冬青树突然静止，飘落的雪花凝固在空中——逆时药剂引发的刹那停滞。

"尤其自寻死路的疯子？"他的气息拂过她开裂的皮肤，嗅到冰雪混着铁锈的死亡气息。

时间重新流动的瞬间，伊比利斯的膝撞被他精准格挡。撞击声惊起栖息的黑乌鸦，她的后背撞上浮雕，石质玫瑰刺破黑袍渗出暗红。斯内普的手掌按在她心口，药剂蓝光渗入肌肤，裂纹染上诡谲的星空色。

"你所谓的净化，就是纵容他们烧毁三条街？"

"心跳声真吵。"伊比利斯扯住他的领带，镰刀柄抵住脊椎骨，"这么想当救世主，怎么不去给波特熬增高药剂？"膝头蹭过西装裤面料，银玫瑰尖刺划开布料，"还是说......你沉迷这种双面游戏？"

当斯内普的唇压下来时，苦涩的花香在齿间蔓延。这个吻像打翻的魔药坩埚，她的银发缠上他的手指，蛇形银镯在他手腕勒出血痕。他咬破她的下唇，血腥味中看见翻倒巷火焰在她瞳孔燃烧。

钟楼传来午夜钟响时，斯内普将人摔向石栏。伊比利斯腰间淤青在月光下泛紫，他扯开她的衣领，指尖陷入锁骨裂痕，"你本可以......"

未尽的话语被她用尖牙封住。伊比利斯翻身将他按在积雪中，冬青冰棱在身侧碎裂。"药效尚可......"她抹去唇边血渍，指尖星光重聚成玫瑰，"可惜治不好你的救世情结。"

斯内普整理着散乱的领口，发现水晶瓶已在她手中。伊比利斯站在露台边缘倾倒药剂，蓝紫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衔尾蛇形态，"虽然不知你如何暂停了诅咒......"每片蛇鳞都映着纠缠的身影，"哪怕只有片刻。"

"下次少放糖。"她饮尽最后两滴药剂，裂纹在蓝光中静止，"甜腻的东西......"幻影移形的银光吞没尾音，"容易产生不该有的幻觉。"

晨光中，家养小精灵发现石雕上凝结着冰晶玫瑰，星尘拼成的"蠢货"在日出时消散。斯内普指节的血珠滴落，像极了昨夜孩童破碎的玻璃弹珠。

地窖阴冷空气混着残余花香，斯内普凝视第七十二版逆时药剂。瓶底沉淀的星尘令他想起那个被凝固的吻，羊皮纸上的公式被揉成团砸向墙角。

"该换配方了。"伊比利斯的声音从坩埚蒸汽中传来，镰刀尖挑开他的实验袍，"甜得连瞌睡豆都醒了。"

斯内普魔杖抵住她心口："魔法部的眼线刚撤......"

"来取镇痛剂。"她晃着空瓶，银丝缠绕着几根黑发，"药效延长到八小时......"手指戳在他胸口，"比上次进步。"

当坩埚迸发蓝火时，斯内普抓住她手腕。静止的裂纹泛着星辉，仿佛皮下封存银河。伊比利斯的冷笑凝固在嘴角——他的唇正贴在她停滞的脉搏处。

"跳得很快。"药香萦绕在耳畔，"死神也会恐惧？"

镰刀劈碎坩埚，药液在墙面燃成火钟。滚烫液体溅上手背时，她咬住他喉结："我更怕......"尖牙刺破皮肤，"你死得太轻易。"

纠缠中撞翻的魔药柜里，非洲树蛇毒液蜿蜒成蛇形。斯内普后背撞上货架时，伊比利斯扯开他的衬衫纽扣。某本旧笔记从高处坠落，夹着的血色曼陀罗标本飘落毒液中。

"还留着？"她捏起湿透的干花。

斯内普翻身将她压向地面，毒液浸透黑袍，"某人偷摘温室花的恶习......"手指插入她发间，"倒是十年未变。"

当狼毒药剂柜轰然倒塌，魔杖与镰刀在墙角交叠成十字。杖芯迸发的绿光里，斯内普看见她银发末梢沾着蓝墨水，像极了学生时代魔药事故的现场。

"你自找的。"伊比利斯屈膝顶向他肋下，被斯内普拧身躲过的刹那，黑袍后襟却被他扯住。撕裂声混着魔药瓶坠地的脆响，她的后背撞上散落的羊皮纸堆，墨水瓶在身侧炸开，染蓝了白发末梢。

晨光穿透高窗时，伊比利斯重新盘起散乱的发丝。斯内普脖颈的齿痕渗着血珠，领带缠绕在她脚踝如同死蛇。

"够尽兴了？"她舔去他锁骨的鲜血，"还是说魔药大师的体力......"

斯内普扣住她的后颈，染药的手指埋入银发："留着嘲讽的力气......"血迹未干的唇擦过她太阳穴，"你颤抖得比中钻心咒的克拉布更厉害。"

当地窖铁门重重闭合，斯内普拾起湿透的标本。泛黄标签背面褪色的字迹浮现："过量镇静剂致幻——1991.9.1

纸页突然自燃，灰烬中现出星尘笔迹："但美梦是最好的麻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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