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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门被关上后,周斯年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语气里的酸味弥漫到了整个屋子。
“是吗,你们有二十多年,你真的忘不了他吗?”
我环住他的腰,在他的脖子上吻了吻。
“周斯年,我被他那样狠狠伤害过,我没有那么贱。”
他将我搂得更紧:“我是害怕,不过没关系,我们也有更多的二十年。”
心脏仿佛流淌过一阵暖流,可随即而来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安。
江淮最后说的话,他还想干什么?
可江淮却表现得像是死心了,没有再来打扰我,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直到那天他在小区门口拦住我,他面如土,大半个月不见,脸颊消瘦了很多。
“我打算回北城了,南乔,我放弃了,我做错了很多,也没资格再缠着你,好好聊聊吧,聊完我就走了,晚上的机场。”
我有些犹豫,江淮赶忙补充:“真的,就这一次,如果我没聊清楚,你知道我的,我不会死心的。”
想想被他骚扰的不厌其烦的日子,我咬咬牙答应了。
他把我带到一个清幽的咖啡馆,半天都没开口,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说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淮看着窗外自顾自地开口:“季南乔,其实我从小很不想搭理你,我不想老是身后跟这个黏人精。”
“可我不能,因为我爸妈非让我带着你保护你,不然就揍你。”
“你那个时候跟个小可怜似的,可季南乔我烦你。”
“但没办法,总是围在你身边保护你,好像也就这么习惯了,看到你对别的男人笑我会不爽,看到你哭我会难过,我想哪怕一辈子这样也不是不行。”
“可是偏偏我爸妈逼我,他们说你喜欢我,逼着我和你在一起,可凭什么呢季南乔,就因为你可怜,我连自主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吗?”
江淮的眼眶一点点变红,我顺着他的视线闭了闭眼,内心五味杂陈。
曾经我曾无数次觉得感恩,感恩老天让我身边有个江淮陪着。
即使我们分开,我也一直没有想通,二十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变就变,可原来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艰涩的张张口:“江淮,你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吗?”
我从不知道这样的感情的开始是这样,但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我也付出了最大的诚意。
他生病,我熬几天几夜守着,我不眠不休,用我的设计为他拉来项目让他站稳脚跟,濒临猝死。
曾经他邀请我同居的时候我也百般确认问他想好了吗,不必因为责任和我在一起。
他把我搂进怀里,答应得斩钉截铁。
“而且江淮,你明明可以反抗江叔叔江阿姨的,为什么非要听话呢,还不是有所求。”
“所以江淮,我对不起你吗,以至于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出轨,骂我恶心,在所有人面前说我下贱。”
“你现在觉得你报复完了吗,我的债还完了吗?”
我每说一个字,江淮的脸色就白上一分,他的嘴唇在颤抖。
“南乔,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离开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明明早就爱上你,我只是不甘心。”
“南乔,我是真的爱你。”
我拿起包站起身准备走:“是吗,那你的爱还真是一文不值。”
我走出咖啡馆的时候被他赶上,他冲着我的背影平静地发问:“所以,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
我转过头脸上的厌恶毫不遮掩:“是”
我一刻也不想多待,可转身没走多久的时候,口鼻就被人从身后捂着了。
“南乔,既然你这么讨厌我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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