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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地主家的傻儿子（第1页）
在山区，有山谷，不一定有河谷。
但是河谷一定流经山谷。
必须沿着水道寻找河谷，才能找到挖穿山脉的正确位置。
“这摆明的道理，”胖子不解的问，“老季你是不是装傻，我说的是这事吗？莫然你是跟老季提前商量好了，铁了心要接这个项目？”
胖子眉头拧成了麻花，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烦躁起来：“你们是不是傻？生意不做熟人，干活不找亲戚。四座山两座在图尔、两座在硬骨。港口收益进他们自己人口袋，千火群岛给的是鬼强。这些都是稳赚的。我们保底的就是勘探权。就算勘探可以免费用鬼强的船和人，但挖四座山，换个出产不稳定的勘探权，值吗？”
老季轻轻一笑，刚想开口，胖子粗暴的打断了。
“我还没说完。买卖划不划算不提，你看看那个铁三角？哼！图尔、硬骨和萨马，这是铁三角吗？他们是血亲，整一颗金刚钻啊！你们明知道这家人就是串子带节奏，你还要去咬钩，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呵呵，”老季听了居然笑出声来，“儿子，你也说我们‘明明知道’，才去咬钩，你还怕啥？”
“啥？明明......”胖子愣了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没错，又不是盲咬，故意咬一下，不是挺好？”
“故意？等一等，让我捋捋......”胖子挠挠头，见老季一脸奸笑，扭头看了看高亮的山谷隘口，猛地哈哈大笑起来。
“地主家的傻儿子！”莫然揉揉胖子的头发，哈哈大笑起来。
......
“他们一支逃到铁翅，跟图尔人混到一起。另一支跑到东南亚，跟萨马人一起搞运输，还建了个公海王国。然后先是救了兽族首领，回过头又帮兽族干掉牧族，帮他们挖煤，再帮他们卖掉。”黑鹰咂咂嘴，羡慕的说，“跑运输干成这样，也是登峰造极了。搞定三个种族，赚钱到手软。”
“何止是赚钱。简直是招财猫转世，到哪旺哪。图尔敕封，硬骨敕封，萨马人搞了个国家！简直给他们牛逼坏了。”
“是四个种族，还有鬼戎，也是他们的血脉。血脉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这些波斯人，比犹太人厉害。把血缘当成社会集群的方式，通婚，然后建立信任基础。跟我们找熟人搭桥介绍生意，一个道理。”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先通过各种初步信任走到一起，然后再从内部分裂。小到家庭，大到国家，这就是游戏规则。国王一死，儿子相互厮杀，帝国分裂，外姓入侵，无一例外。或者国王死之前发生这一切。”
“老板，韦恩跟他们有血缘关系吗？”黑鹰突然问了一句。
胖子一愣，想想好像真没这么想过。
莫然倒是摇头笑道：“没有。韦恩家更像犹太人的方式。他们只认自己种族，认为自己种族才是纯粹血统。波斯人看重的是族群延续。种族是生理基因的延续，族群含义更广，算是文化的延续。”
“明显族群更有生命力。吕国也是这个理。吕国人啥肤色都有，都很坚定自己是吕国人，这就是族群。波斯人也是，披着不同的皮，永远不会被灭族。”
“威廉姆对铁翅的‘静脉’，不感兴趣。”莫然不接胖子的话头，顺着自己思路说，“佩特拉也是。她全部心思都在伊里安岛上。”
“那最好，他们搅进来就更复杂了。”
“老板，我们去试金石，是谈静脉的生意吗？”
“你又偷听？”胖子敲了黑鹰一下，说，“一个两个怎么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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