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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
回想起来,她虽骄傲自负,但其实从不介意对我展现最真实的一面,哪怕那一面是脆弱的是苦涩的……
可练儿啊练儿,如今你宁可孤身背负所有情绪也再不想面对我了吗?
身子稳稳站立,眼却已然不自知地阖起,心于昏沉中飘飘忽忽,沉浸在这般似梦非梦的景象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耳边蓦地一声炸响,才将魂召了回来。
怎么了?茫然睁眼,才发现周遭已彻底暗了下来,仿佛倒扣了一口黑锅般,旷野风声亦尖锐了很多,是不知不觉入夜了么?算算时间好似也差不多,但当黑压压的天际边再次隐隐传来闷响,才察觉这样的沉沉黑幕并不仅是时间流逝造成的。
来塞外的小半年大多是在寒冬风雪中渡过,开春后虽也有过几场雨,但大多只是淅淅沥沥的和风细雨,绵绵的雨丝就如春风般清爽怡人,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天山南北的苍穹下听到如此风雷之声滚滚而来。
早晨还是天高云淡的好日子,入夜后就这般风云变幻起来,倒和她的脾气真是像……
没头没脑的想着,引了没头没脑地淡淡一笑,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反应,仍凭风声呼啸衣衫猎猎,任凭电闪雷鸣黑云压阵,依旧站定了纹丝不动,既然是任性比倔,哪里还管什么风雨?甚至赌气般隐隐期待着暴雨早些轰然降下,将天地万物淋个通透才好。
也许是浑浑噩噩站得太久了,当时丝毫不觉得这么想有什么错,直至第一颗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冰冷的水气才陡然让自己清醒过来,不对,脑中猛地一个闪念,不对!
一念闪过,人立刻跳了起来,转身就向驮马奔去!真是站得太久了,奔起来几乎立即跌了一跤,才察觉小腿已然麻木得不怎么听使唤了,可也顾不得许多,就这么踉踉跄跄过去,以最快速度卸下马背上的大行囊,然后左顾右盼一下,借着最后一点目力勉强在周遭寻了块地势相对较高不容易积水的草坡,就牵马几步过去七手八脚忙乱做起事来。
这般全力以赴之下,终于赶在雨势真正降临之前将小帐篷搭好了,接着就赶紧将马背上的行李统统移进帐中堆高,然后再将背上的那日日夜夜不离身的包袱卸下,摇燃火折,借着微光仔仔细细查看起来。
大颗雨滴已经降下些,在包袱外层东一点西一点留下了痕迹,好在层层叠叠的棉布将这些潮湿尽数吸纳,没有让它们渗透太多,揭开棉布,里面的木盒还是干燥的,既然如此,盒中的东西当然也就还不至于受到潮气侵害。
于是松了口气,先将沾了湿的棉布扯下些,以干燥部分重新将药盒厚厚裹好,最后将其放在堆高的行李之上,再在上面压了衣物包袱做遮挡,这样一来,就算之后雨势再大,哪怕大到地垫挡不住让水渗入帐篷,也休想弄湿它半点。
做完一切后,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半晌,这才有空苦笑了笑……好险,即使她当真永不回头,即使我们当真没了以后,这优昙仙花,自己也绝不能让它出半点差错。
微弱的希望好过没有希望,心里再与她赌气,却也放不下她。
在做这些事时外头风雨已彻底释放了能量,随着又一个轰隆作响,瓢泼大雨倾泻而下,竟在旷野中硬生生砸出了瀑布般的雄浑喧嚣!这顶小帐篷第一次经历如此风雨,到底还是不放心,在举着火折认真查看帐顶一番,确认没什么地方有破损渗漏之后,就掀起帐帘猫身出去,冒雨将外面几个支撑点再固定得更牢些,免得一不留神被掀翻了。
做完这些后,才有空管一管那驮马,可怜这家伙大约也没经历过几次电闪雷鸣,又被暴雨淋了个彻底,如今早已是惴惴不安,牵过马缰,安抚地摸一摸它脖子,倒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远处倒是有几棵大树,但雷雨夜显然是不适宜去那里躲避的,只得于草丛中摸索出一块大石头,借此将它栓在了原地。
驮马虽淋得彻底,但自己也没比它好到哪儿去,出帐篷时倒是有记得披件斗篷,不过在这样的大风大雨面前几乎毫无作用,如今全身湿了个透,就连头发梢也滴滴答答地淌着水,待到忙完一切想要进帐中时,看了看无处不淌水的身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缩到帐篷边上去抱膝躲一躲就好。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帐内毕竟太狭小&逼仄,水淋淋一身进去,不是什么好事。
漆黑夜中的暴风雨,总有一种奇怪的威慑感,风声呼啸,冷雨如注,心中异样不已。其实运起功,身子虽潮湿却并不会很冷,天山的寒冬早令人习惯了坦然面对恶劣天气,所以此刻不习惯的并非天气之恶劣,而是……而是单纯因为这是一场暴雨。
雨,似乎对自己而言就不是什么好兆头,每每有个什么意外时常是有雨降临的,更有甚者,随之而来的往往就是痛苦与分别。
定军山时那意外的一剑就是在雨中,那一剑令事情失控,害练儿担忧记挂了许久许久……更不用提武当山脚,那场令我与她隔开了整整一年有余的豪雨了……
不对,不是一年有余,而是迄今为止,也依然将我们俩阻隔着分开着……
正蜷在帐篷边抱肩胡乱想着有的没有的,漆黑的苍穹间又是遽然一亮,一道白光斜刺里撕裂长空,乍明骤暗仿若活物,接着就是霹雳轰鸣!这动静比之前连番电闪雷鸣更甚,仿佛就在头顶炸响般,惊得耳朵都有些生疼,却还来不及反应,却倏地又来了个更近更大的!
但见眼前一白,一道紫光自天际而下,不偏不倚竟劈中了不远处那大树中的一棵!霎时间连串火花冒起,老远都听得到噼啪作响,那也不知是什么树,大约有些油性,闪电过处竟然就顶着狂风骤雨径直整株熊熊燃烧了起来!
亏得是在安全距离之外,目睹整个过程,虽被惊了个瞠目结舌,但本身并有什么大碍,正暗暗庆幸好在刚刚没牵马过去避雨,忽于风雨声中听得那驮马在几步开外咴咴嘶鸣乱尥蹶子,心中才突觉不妙,迅速爬起身,却还来不及过去,天地间骤然又是一串震得人心胆俱裂的炸裂巨响!
这一声响就好似火上浇油,大树燃烧的火光中,但见那马吓得疯了般扑腾,拴马的石头原本就是临时凑合的,怎经得起这般闹,没几下就被扯得动了起来,缰绳由石头上一松开,那马儿就再也不受束缚,赶紧跳上前想要稳住它,拉扯了几下不成,反倒差点儿给飞起的后踢踹中,躲闪之下手一松,眼睁睁见它扬蹄冲进了沉沉黑暗中。
风雨之中,怔怔站着,喘息着,听那马蹄声渐渐远去终至消失,良久之后,突然忍不住扶额沉沉笑了起来。
罢了罢了,随它去吧,最终,果然是孑然一身的命。
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帐篷边,狂风暴雨依旧,漆黑之夜无尽,突然感觉乏力,发生的或者不过是一桩意外插曲,但由此心境却愈发怅然,便放任自己颓然跪坐在湿滑的草丛中,仰头看了看大雨倾盆而下的苍穹,觉得要是就这么闭目睡过去或也不错。
可最后,并没有这么做,或者说并没有这么做成,因为当视线又一次由漆黑的苍穹回到地平线上时,余光忽然在山脉的朝向那端瞥到了一点什么。
原本是不应该瞥到的,这样的黑夜中原本是看不见远方的,只不过先前那株高大树木还在暴雨中顽强燃烧,火势虽已称不上熊熊,但也足以隐隐约约映亮一方。
即使是隐隐约约的,但那确实是一个人,是一个熟悉的轮廓,毫无疑问。
这一刻,正好是心中失望怅然最盛之时。
于是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以只定定看着她,她也知道我在定定看着她,我这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那边却已一步步缓缓由雨幕中走来,走近,最后停来十步开外的地方,笔直地站着,开了口问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这声音和雨水一样冷,只够堪堪穿过风雨,传入耳中已听不出多少波动,而自己也没余力再去分辨其中的情绪,她问了,就下意识回答道:“自然是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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