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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第1页）

“你说什么？”

“你总是不能理解我，就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服从邓布利多的每条命令。”他的手指轻轻围绕在衣服下面的那个标记上，“抱歉，为了我自己，我不打算听任何人的话了。”

所有人都在茫然他们的教授所说的话，我也无法理解昨晚在我身上抵死缠绵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条咒语在我敏捷的摇摆下失去目标，我身边的地面顿时炸开一个鬼飞球大小的深坑。

“停下，西弗。”

一道红色的光芒从我的魔杖顶端射出，所过之处桌椅分裂，锋利的木屑从他的两颊重重划过。我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凶器，“我差点伤到你。”

“四分五裂！”他的声音与我重合，迎面而来的桌子在空中发出剧烈撕扯，上一刻还在享受甜点的人们尝到了他们自己的血。霍格沃茨的大礼堂遭到了他们教授的袭击，人群四处散逃。

“没有用的，你打不过我。”

西弗勒斯猛然从桌子背面蹿出，我被迫转折方向躲进另一面桌子。和我一样，桌子下面还有许多没能在第一时间逃走的学生。

“西弗，这不是你的意愿！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一定是奉了邓布——盔甲护身！”咒语反弹回去，途径西弗勒斯的牵引，被施展了魔法的天花板迅速分裂出细小的裂痕。

“昏昏倒地！”

一个学生茫然的出现在我的攻击范围内，西弗勒斯轻巧的躲在他的背后，顺带躲过了我为数不多能够使用的咒语。

在我接连放倒三个学生后，我不禁开始怀疑他的真正用意，不管西弗勒斯的心有多狠，我从来都不相信他会拿别人的生命当做盾牌：“西弗，不，你不会这样做。”

但是，我被他的“神锋无影”惊吓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

“对，就是这样。”他无机质的扫了我一眼，毫不介意的暴露在我的魔杖底下，“速速禁锢！”

一道影子横在我俩之间，之后迅速掉落在地上无人问津。我弯下身形，借住长桌的躲避功能掩去身形。就在这时，一个高亢、冷酷的声音凭空响起，分不清它究竟从哪里钻出来，无疑，我们都被这个声音震慑了。

“我的仆人，你干的很出色，不过，我们先让莱姆斯卢平先生多活几分钟——假如这个学校还有明智的人，我想你们很愿意为伏地魔献上哈利波特。今晚十二点之前，我会在禁林等待你们的最终选择，伏地魔会给你们活着的机会。”

邓布利多选择了哈利？不，他做了什么？

把霍格沃茨变成了战场，邓布利多疯了吗？今年的圣诞夜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学生选择留校，他怎么敢如此大胆？我强忍着怒气：“西弗勒斯斯内普，到此为止吧，我看穿你的把戏了，但是我有义务去救我的学生。”

“我没有。”

“所以，你宁可牺牲他们的生命也要留下我？”

“我在执行黑魔王的命令，他说‘你必须活着’。”

火焰熊熊下，他的眼眸格外坚韧，这曾是他最令我着迷的地方。现在，这双美丽的眼睛里盛满了善意的谎言。

“你在违背邓布利多的命令，他要我——”

“我只为黑魔王执行任务，邓布利多管不了我。”

我忽然意识到伏地魔有可能潜伏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他监视着西弗勒斯的所有举动。同样，我说的每一个单词都会成为他杀死西弗勒斯的证据。

我真蠢。

伏地魔想要杀死对他有威胁的任何一个人，但他不允许别人来干涉，这就是他今晚进入霍格沃茨的动机，也是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理由。而西弗勒斯……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我活着，为此，他违背了邓布利多要我去前方的命令。

西弗……

禁林方向传出的爆炸声差点让我失聪，战局比我想象中更为激烈。我想去那边协助邓布利多，我不想看着自己的学生被食死徒残忍迫害。可是西弗勒斯呢？如果我走了，伏地魔会不会派遣食死徒来对付他？我知道他不是一击就倒的脆弱巫师，但我害怕一切失去他的可能。

战斗中晃神，我的致命错误让西弗勒斯看到了可趁之机，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仅仅千分之一的机会我就被他缴械了魔杖。

“你赢了。”我沮丧的垂下手。

他站在十步之外，我们中间没有任何障碍物。

“在战斗中分心，格兰芬多扣一百分。”

我惊讶的抬头，这个时候他还有闲心说冷笑话？不，我应该惊讶西弗勒斯竟然也会说冷笑话？想到这儿，我不禁咧开嘴巴：“不给我加一个禁锢咒？”

“只要你不从这里出去。”

那扇大门就分别在我和他的右侧和左侧，我知道一旦我向那儿挪一步，我们之间就真的不可能了。最终的结果，或许就会变成现役食死徒西弗勒斯斯内普和现役邓布利多军莱姆斯卢平。假设伏地魔失败，西弗勒斯还会背着千古骂名被人们铭记。

我安静的站在满目疮痍中，良久，认命的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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