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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洪水猛兽（第1页）

第231章洪水猛兽傍晚时分。多数人已是吃了晚饭，在街上来回的溜达地消食，偶尔听见那个茶楼里传来阵阵说书声，听得生趣，便就是凑过去瞧瞧看看。而商蟠和甘雨也正是众生一员，踏着步子，不断地溜达。“你不是说烟绯也要去吗？人家可能早早地就到了，我们得快些。”

甘雨说。但商蟠却没有听她说话样子，而是眼睛盯着旁边的摊贩，眼中摄出馋嘴的光。甘雨目光顺着看去，只见那边正在卖马蹄糕。软滑爽韧，乃是璃月不可多得的民间美味。可惜甘雨虽然也是两眼发直，可为了控制身材，却不得不安奈心里的那股冲动。“甘雨，”但商蟠忽然开口，“昨天你好像偷吃了我的马蹄糕。”

“什么？”

显然，甘雨的思绪陷入了不明不白，她这大半年时间都没吃什么小吃，且家里也没有存放小吃的习惯啊。自己虚空偷吃？想了一会儿，甘雨有些脸红道：“你不会说昨天你的那个是马蹄糕吧？”

可那玩意儿恐怕只有和滑和马蹄糕沾了边。商蟠嘴角一抽，觉得甘雨的联想能力实在是有些夸张。于是改口，颇为傲娇：“我不管，你偷吃了，给我买！”

甘雨嘴巴一撇。那还不知道自己男人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无非是想让自己掏钱而已。于是摇头说着商蟠幼稚，但却还是径直地走过去，乖乖付了摩拉，拿着一块走回来递给面前的馋鬼。“小心蛀牙喔。”

当然这只是甘雨随口习惯地提醒。商蟠将糕拿出，见只有个人的单数份，于是拿起弄成对半又递回去。“来，秘书大人先尝。”

“我不要啦，你自己吃吧。”

“你不吃，我用嘴喂你咯？”

这话着实吓到甘雨，大庭广众下她可没这胆子做这行当。再说他们一个天权星，一人七星总秘书，到时候传出些故事总归不好。倒不是怕影响什么，只是甘雨也有些怕了月海亭的那些年轻姑娘，自从和商蟠这样后，三天两头地就会被当做八卦源头来挖掘。仿佛自己就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八卦生产器，对此甘雨还是觉得颇为麻烦。于是接过商蟠手里的糕点，放进嘴里。味蕾罕见的吃到糖分，顿时欢呼雀跃，甘雨嚼了嚼，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好吃~两人踏步来到了港口，傍晚时间港口，工人们已经开始休息，手里端着自制的吃食，家人准备的饭菜，准备开始进入今日最后的收尾。但在这时候，商蟠和甘雨远远地先是看见的烟绯。再而便是听见一阵充满激情的声浪。甘雨是首次听见这样的声音，浑身皆是一颤。好在商蟠昨天听过，心里已有准备。“这是，你说得摇滚吗？”

甘雨五官露出疑惑。作为土生土长的璃月人，活了三千年的仙人。甘雨表示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激烈的音乐，她本来兴趣爱好也不多，或者说在最近这些年之前，甘雨的兴趣爱好唯有工作。“商蟠，甘雨姐！”

烟绯招了招手。两人走到了台下，和烟绯汇合。“你说得音乐就是这个？”

烟绯说。她的表情明显带着一股子的不在意，虽然烟绯算是个年轻人，但不代表年轻人都会喜欢辛焱这种音乐表演的形式。台上辛焱端着手里的吉他，因为做着动作，加上天气炎热。她很快就是满头大汗，这一身麦色皮肤估计也是这样晒出来的。嘴里唱着生疏，勉强押着韵的词。甘雨嘴里还在嚼着刚才的马蹄糕，顺便地分给了烟绯一点。“姐，你能听出来什么好的吗？”

烟绯觉得自己收到了商蟠的欺骗，虽然中间的小姑娘手里奏出的音乐很不错，也相当的有节奏感。可她还是无法从中得到更多的启发，有种在爆发火山边缘跳舞的莫名危险感。甘雨回答：“有些反抗的感觉吧。”

商蟠没有说话，只是略微惊叹于她居然真的能从中真的感受到这些音乐中的情绪。可能是因为甘雨本身对于这类情绪类的表达比较敏感。仙人的身份，人类的身份，让她在这璃月港中任职中形成了这样的敏感思绪。也因为如此，对于音乐，戏曲中的情感表达，她反而有些发现天赋藏于其中。不过还真是让人开心不起来的天赋啊。商蟠重重地拉过她的手，一言不发。而手中的小一号手掌轻轻反握，同样的，没有说话。烟绯站在一边，心情已经变得极其微妙。自己到底来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商蟠邀请自己来听音乐，结果反而被秀一脸恩爱，真以为自己看不见他们两牵手吗？双手怀抱在胸前，烟绯小小地翻了个白眼。“真是的......”可环顾四周，大部分人想必也根本没有体会到甘雨所说的那音乐之中所蕴含的反抗精神，大部分人其实也就来听个乐呵。毕竟辛焱手里吉他中的节奏感很强，在这慵懒缺少刺激的傍晚港口，的确是相当不错的生活调味剂。但昨天辛焱会被千岩军阻止，追捕。今天明显也是如此。那怕是嘈杂中，商蟠也能听见的沉闷脚步，速度很快。千岩军的士兵们这边则是有些无奈。“这声音，隔老远就知道是辛焱那姑娘啊。”

“听久了，我觉得还挺刺激。”

某位士兵说。但领队的那人叹了一声，“没办法，我们是秉公办事，那姑娘无论如何，终究是私自在公共区域乱来，这次还是简单提醒一下就行。”

“那要不让她在那边演奏算了？”

领队的将士撇了撇嘴，“然后扣你和我的俸禄，兄弟，我们是来工作的，要尽职尽责。”

他们就这样踏步流星地靠近。可在这时从人群中忽然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挡在领队人的胸口处。那人先一愣，下意识认为是谁敢来这样拦住千岩军办公？然后顺着手看过去，却见到了商蟠。这下气氛顿时凝固。商蟠可以不认识这位千岩军，但千岩军是绝对不可能不认识他的。毕竟这可是顶头上司啊！“天权大人！”

领队立刻抱拳，但随后被商蟠按住肩膀。动作也随之停下。“你们是巡逻港口的队伍吧？”

“是的！”

商蟠点点头，看了看四周，于是道：“我给你们放一刻钟假，就让那孩子继续演奏下去吧。”

“大人，这不好吧？”

“害，有什么不好的，”商蟠失笑，“就是一次小小的街边表演而已，控制在合适的时间里，没事的，若是有人因此扣你们俸禄，我来替你们补齐。”

有了天权星的担保，那几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然是耸肩作罢。既然商蟠都这样说了，那么他们这些当将士的又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他们本身对辛焱的音乐并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辛焱在中间已经看见了千岩军，本来已经准备再像昨天一样拉个长音草草结束地准备跑路。可即刻却又见到了商蟠伸出手，似乎说了什么后，那些士兵大哥们便是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这让这位摇滚之人的内心不禁有了疑惑。她并不知道商蟠是天权星，也对如今七星的脸庞没有过多的印象，上次请仙典仪，她因为身体原因并没有去参加，所以虽然知道天权星正式确定，却不知其为何人。但既然千岩军不再阻拦，那辛焱自然心里乐呵，手里的动作加快，音调也逐渐拔高。周围的气愤也被带动，变得越发灼热。但在这时，情绪即将达到最高点时候。忽然一声苍老但却底气十足的怒吼响起。打断了这场演奏的最终进行。连同商蟠在内的众人纷纷转头看去，有人眼尖，认得那位发声之人。“那好像是云瀚社的余弦老先生啊？”

“啊这.....那可是戏曲老前辈了，哎？那身后的女孩是云堇吗？”

那位胡须全白，此刻因为浑身的愤怒之气而不断抖动，连带着衣袍动作，可谓是虎虎生风！他抬起手，用枯木的手指重重地指着辛焱，言辞犀利。“这糟糕的音调，嘈杂的声音，那有璃月乐曲的半点精髓？张着嘴巴质押乱唱，毫无内涵，真不知道这样东西也配叫做音律？”

辛焱明显呆住了。她虽然知道摇滚在璃月暂时不受大众待见，可被这样指着鼻子怒骂却也是第一次。显然还没有习惯和适应的准备。“这位先生，枫丹摇滚的表达方式就是这样，您可以不喜欢，但还请尊重。”

“这样的洪水猛兽般的糟糕之音，我绝对不允许它污染我璃月大地的艺术净土，什么摇滚不摇滚，到底还是带坏孩子，蛊惑人心，枫丹的艺术和我璃月戏曲相比，不值一提！”

辛焱的表情变得微妙，略高的身体站得笔直。而这位余弦又开始上下打量起辛焱。“再说你这是什么装扮，一个女孩子家家，打扮得如此张扬无度，也不觉得害臊！”

“我....这样....不是....”欲言又止的辛焱手里的吉他微微晃动。这就是成见。老一辈人大多数会有这样的想法。女孩就应该朝着大家闺秀发展，细声细语，温温柔柔。这就是成见！但对方是老人，也就是长辈，若是同龄人辛焱或许还会用较高的语气争论，可如今碍于对方身份，却又是有些不敢。“余老，您这样说话欠妥。”

那身边的云堇站在原地开了口。语气中明显觉得余弦所言有些激烈和伤人。“云堇你不要说话，我早就见这摇滚糟粕心中有阻，今日定要将这胡来乱去的洪水猛兽斩于马下！”

辛焱咬着牙，就要反驳时。“这位老先生，您要把一个小女孩斩于马下，怕是不妥吧？”

余弦听那声音，先一愣，再是睁大眼睛。“商蟠.....先生？”

商蟠不知何时站在其身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辛焱，甘雨则是走过去低声安慰了几句。而烟绯则是站在一边，心中算着可以判几年。余弦对商蟠的态度是尊敬的，作为戏曲以前的老前辈，商蟠的名号在这个圈子里还是有点影响力，余弦对其的功夫还是认可的。毕竟那可是璃月传承千年的老艺术。只是如今这位曾经的戏曲大家站在自己面前，用着较为批判的语气对自己言语。余弦皱了皱眉，雪白的胡子随风舞着。他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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