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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0章 黯裔团结 应对未知的准备（第1页）

楚墨的气脉净化装置在灵渊中层炸开时，黯裔聚居的暗影谷正飘着血雨。赤瞳长老捏碎手中的骨哨，谷内回荡的尖啸声戛然而止——那些原本互相撕咬的黯裔战士突然停下动作，猩红的瞳孔齐刷刷转向谷口，那里的结界正被一股陌生的能量撞得摇摇欲坠。

“是混沌的气息，但又不全是。”断角的青年亚克用利爪划开掌心，黑色血液滴在地面的图腾上，浮现出扭曲的预警纹路，“比上次楚墨净化的气息更纯粹，带着...活物的意志。”他身后的石墙上，挂着二十具黯裔尸体，喉咙处都有一个光滑的血洞，伤口边缘凝结着灰黑色的冰晶。

赤瞳长老摘下腰间的青铜铃铛，铃铛摇晃时却发不出任何声响。这是黯裔用来传递紧急信号的“死寂铃”，三日前派去监视气脉净化装置的斥候，只传回这枚被混沌气息侵蚀的铃铛。“召集所有氏族首领。”她的鳞片在血雨中泛起冷光，“包括那些被放逐的骨翼族。”

亚克猛地抬头：“长老！骨翼族百年前背叛过我们，他们...”

“现在不是算旧账的时候。”赤瞳长老打断他，指向谷中央的黑曜石祭坛，祭坛上的黯裔圣物“暗影之心”正发出微弱的红光，这是族群面临灭顶之灾时才会有的异象，“混沌在筛选猎物，我们分裂得越厉害，死得越快。”

当骨翼族首领卡娅带着族人降落在暗影谷时，不少黯裔战士发出愤怒的嘶吼。卡娅的左翼缺了半片，那是百年前背叛黯裔时被赤瞳长老亲手斩断的。她将一具混沌侵蚀的黯裔尸体扔在祭坛前：“这是在灵渊边界发现的，伤口里的能量会模仿黯裔的气脉流动，却在暗中吞噬生机。”

尸体突然抽搐起来，喉咙处的血洞张开，喷出一团灰黑色的雾气。雾气在空中凝结成狰狞的利爪，直扑最近的一名黯裔战士。赤瞳长老挥出一道暗影能量将其击碎，冷声道：“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东西。它知道我们的弱点，知道如何瓦解我们的团结。”

各族首领陷入沉默。石爪族首领摸着胸前的伤疤——那是二十年前被骨翼族的毒箭所伤；血牙族的女战士们紧握着武器，她们的母亲曾在骨翼族的突袭中被撕碎。卡娅看着这些充满敌意的目光，突然扯断自己剩下的半片翅膀，黑色的血液溅在祭坛上：“以骨翼族的荣耀起誓，若再有二心，任凭处置。”

暗影之心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将所有黯裔笼罩其中。赤瞳长老感受到血脉中传来的共鸣，这是黯裔最古老的“血契仪式”被激活的征兆。她看向卡娅，对方眼中的决绝与自己如出一辙。

“亚克，带石爪族加固结界。”赤瞳长老开始分配任务，“血牙族随我修复暗影之心，卡娅...”她顿了顿，“你的族人最擅长追踪，去查清楚这些混沌造物的源头。”

当各族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时，暗影谷深处传来异动。负责看守祭坛的黯裔发出惨叫，众人赶到时，只见祭坛下方裂开一道深缝，无数灰黑色的触手正顺着裂缝爬出，每根触手上都长着黯裔战士的面孔，发出凄厉的哀嚎。

“是怨念！”卡娅认出那些面孔，“是历代死于内斗的族人的怨念，被混沌气息唤醒了！”她话音刚落，触手中最粗壮的一根突然射出，缠住石爪族首领的脖颈，将他拖向裂缝。

“救我！”石爪族首领的嘶吼声中，卡娅扑过去用断翅缠住触手，赤瞳长老趁机发动暗影能量切断触手。石爪族首领摔落在地，看着卡娅手臂上被触手腐蚀出的伤口，突然闷哼一声，将自己的疗伤药剂扔了过去。

“别死，你的债还没还。”他别扭地转过头，却在卡娅抬头时，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赤瞳长老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她纵身跃到祭坛顶端，将自身的本源能量注入暗影之心：“黯裔的命运，从来不是互相残杀！”随着她的呼喊，所有黯裔的血脉都开始沸腾，暗影能量在谷中交织成巨大的网络，将那些爬出来的触手一一碾碎。

裂缝深处传来不甘的咆哮，混沌气息开始退缩。卡娅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石爪族首领默默帮自己包扎伤口，突然笑了：“看来我们还有机会，把百年的仇怨，变成百年的羁绊。”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血雨，照在暗影谷的结界上时，亚克气喘吁吁地跑来：“长老，结界外发现人族的踪迹！是林风他们！”赤瞳长老望向谷口，暗影之心的红光与远处气脉净化装置的微光遥相呼应，她知道，真正的准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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