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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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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杰爸妈猜测，常富有是做了亏心事怕哪天东窗事发，于是就跑了，不敢回村了，他们依旧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往外说。
反正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没人知道当年的一幕幕。
等儿子被打死了，夫妻二人才怀疑王晨晨死前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妈跟弟弟，王恕是报复。尤其是妻子，更是一口咬定。
可他细想又觉得不可能。
王晨晨的家人真要是知道了她生前的经历，他们也会报警，让警方通缉常富有。
而不是事隔多年才有行动，对他们儿子下手。
直到他以为跑到外地的常富有被藏在王恕家里，变成一具尸体，他才意识到，那对孤儿寡母早就有了行动。
至于为什么要把对他儿子的报复放在几年后，或许是当时不知道他没立刻下山去找人求救，而是因为害怕迟钝胆小，不知所措之类的原因，在不远处看着……
近两年才知道的。
老的已经神志不清了，必定是小的发现的真相，谋划的所有。
至于从哪窥视到的真相，只能是那画本。
当初他们要把画本烧掉，临时有事先放了放，回来就没见着，找了，没找到，想着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
画本应该是让儿子重新藏在了哪里，高一那年，不知怎么被王恕发现的。
以上是王成杰爸爸的口供。
虽然儿子人没了，但他爸爸并不想睡在坟包里的他遭人非议，只可惜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已经到了尘封的脏污摊开在世间的时候。
根据警方检验，常富有的死因是头部受到重击。
整个头骨都被砸烂，严重变形。
可见犯人对他憎恨到了什么程度，恨不得喝他血，啃他肉。
尸体是在王恕家发现的，他刚结束高考，妈妈是智力障碍精神失常。
后者李桂芳没办法进行审问，尽管警方已经从尸体身上发觉一块血迹，从中提取到了她的DNA，判定是她行凶时不慎受伤留下的。
她具备足够的杀人动机和能力。
而案发时，前者王恕年纪还小，不过十来岁，参与进来的可能性极小，警方只能先和他聊。
审讯室里，老赵打量坐在他对面的王恕。
少年低垂着脑袋，脸孔苍白至极，唇色也淡，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双手上，对于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无论是家里的尸体，妈妈涉嫌杀人，还是姐姐生前的遭遇。
不管老赵问什么，他都是回的“不知道”“不清楚”。
老赵回想王成杰父亲的口供，依对方的意思，王恕这孩子能做到跟没事人一样对待侵犯过姐姐的人的妻子，叫人婶婶，还能为了报复曾经的玩伴王成杰，耐心等时机，最终利用赵成玩一出借刀杀人，城府之深，极其可怕，堪称怪物。
从客观来讲，这些都建立在那位父亲的个人情感上，没确凿的证据。
从主观来讲，老赵也不希望成长多波折的王恕是那样内心浑浊的人，心思太重，容易让器官生病。
老赵拿出根烟咬在嘴边，打火机啪嗒啪嗒扣动几下，没扣出火，门外就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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