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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小满雨淫中原绞股甘 甘温化湿醒脾困（第1页）

《奇迹草纪：二十四节气绞股蓝仙缘》

【一】雨满河汉，五叶承湿启土德

四月中，斗柄指巳，苦菜抽苔如剑，靡草伏身似眠。中原鸿沟两岸，麦浪翻滚间弥漫着蒸腾的土腥气，绞股蓝仙子身披五叶黄袍踏麦而来，袍角绣着的雨纹与土脉图正簌簌滴落金珠——此乃昨夜"土德星"过境时洒落的敦阜之气，每滴金珠落地便生出五叶绞股蓝的嫩芽。她足踏的麦芒竟化作玉牒，牒面藤蔓自动缠绕成"丁"字，卷须上的雨珠折射出黄土高原的肌理，将两岸湿地染成琥珀色。

"小满者，地脉濡动，湿土承天，"仙子指尖划过水面，雨珠在掌心聚成《月令七十二候集解》的蝌蚪文，"此时脾土当令，湿邪如田水过盈，需以甘温疏泄。"话音未落，五叶绞股蓝突然分作黄白二色：左半凝着黄河浊浪，右半含着洛水清光，震得堤岸间"小满三候"的古刻浮出——苦菜秀处苔痕如金，靡草死处土色如蜡，麦秋至处穗尖垂露。鸿沟底升起的土纹玉，其脉络与绞股蓝叶片严丝合缝，玉面"甘温化湿"四字正渗出蜜色津液，在空中勾勒出脾胃经络图，五道土光自章门穴直贯足三里，如五龙治水。

【二】农人湿困，脘腹胀满苔如霉

望禾村的麦囤旁，农人赵伯如被湿气黏在草席上，脘腹胀满如蒙牛皮鼓，指压即留深痕。他每日午后发热如被蒸笼罩顶，大便黏在马桶壁上如涂赭石，竟能看见未消化的麦粒嵌在其中。自立夏冒雨抢收后，头重如裹湿棉，村医予黄连清热，反致腹泻加剧，此刻咳出的青绿色痰竟在陶碗中结成霉斑。

仙子踏过没踝的湿土，见赵伯眼睑浮肿如含清水，舌体胖大得几乎撑满口腔，边缘齿痕深如刀刻，苔白腻如豆腐渣，根部竟生灰黑色霉丝。"脉来濡缓如泥中沉钟，关部独滞如堰塞湖，"她指尖搭脉，指下触感似探入沼泽，"太阴湿困，脾阳被遏，非甘温莫破。前医误用苦寒，犹如在积水田埂上筑冰坝。"取过痰盂，那痰遇湿竟凝结成土黄色块，表面浮现出扭曲的脾胃褶皱，恰似被水浸泡的泥塑。

窗外布谷鸟鸣裂雨幕，赵伯突然抱住胃脘呻吟，咳出的痰丝中竟有黑色纤维，在石板上连成"湿郁中焦"四字，字迹迅速被水汽晕染成浊圈。"汝足踏湿土，手沾寒浆，又逢土运太过，"仙子拨开赵伯虎口的老茧，见皮下青筋泛着土黄色，"脾属至阴，湿为阴邪，两阴相搏，如泥潭困牛。"

【三】甘温醒脾，五叶配伍化湿浊

仙子从麦穗取下五叶绞股蓝，其茎如金丝楠木浸透蜜蜡，表面珍珠状突起渗出甘液，叶片软如湘妃竹膜，揉之散发出炒米般的焦香。她命赵婶取来九蒸九晒的苍术五钱——其断面朱砂点密布如繁星，川厚朴三钱——皮纹如古钱币层层叠叠，又寻来炒至金黄的三年陈仓米，米粒上还留着石磨的齿痕。

以鸿沟中心的"土脉水"煎煮时，五叶绞股蓝在陶釜中舒展如凤，与苍术蒸腾的黄龙气、厚朴升起的玄铁雾缠绕。汤药成时，蜜金色的液面浮动着两层光晕：上层白如秋露，下层黄似熟柿，仙子以金玉盏盛汤，汤气中竟浮现《丹溪心法》的化湿图谱——五叶绞股蓝化作土德星君，苍术为左青龙疏土，厚朴为右白虎破滞，三者踏云而舞。赵伯饮下时，顿觉一股甘温之气如犁铧破土，从胃脘直抵丹田，脘腹胀满随即松快大半。

三剂毕，赵伯排出的黑便中裹着白黄黏液，落地化作五叶绞股蓝幼苗，叶尖还顶着未消化的湿浊。仙子将前医的黄连渣与绞股蓝同埋湿土，次日清晨可见黄连已腐如泥，而绞股蓝藤蔓上挂满甘珠，在叶片上凝出"甘温醒脾"的霜花。"五叶绞股蓝得中原土气最厚，甘能补脾，温能化湿，"她指向对岸湿地，那里的绞股蓝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缠绕成"土"字形。

【四】土金相生，五行健脾调湿浊

赵伯之子捧来浸透汗水的账簿，见仙子在泥地上画出五行图：中央黄土被黑水环绕，金堤岌岌可危。"小满土旺，雨湿助虐，土不生金则肺失肃降，"仙子折下麦穗，穗汁在掌心聚成金水相生的漩涡，"五叶绞股蓝甘温属土，能培土生金，如筑堤防水。"她指向两岸绞股蓝：南岸藤蔓粗短如土块，北岸茎长如金链，"南岸土厚，故五叶甘重；北岸近河，故七叶苦寒。"

赵伯突然呕出酸水，水沫中竟漂着霉斑。仙子以酸水为墨，画出脾胃图：脾脏如泡胀的棉絮，胃腑似淤塞的沟渠。她将绞股蓝根须分插南北之土——南泥中根须如金蛇钻洞，北土中如银线绣锦，"南湿需温化，北燥需清利，此乃甘苦互济，水土合德。"此时赵伯枕边的《脾胃论》自动翻开，五叶绞股蓝的图谱跃然纸上，藤蔓穿过书页缠绕他的太白穴，竟在皮肤下显现金色脾经。

鸿沟水突然清澈，水底土金太极图缓缓旋转，黑鱼眼是赵伯的湿困脾土，白鱼眼为绞股蓝的甘温化湿。仙子轻拨水面，黄气与白气交织成"土生金"的古篆，"今用甘温非独燥湿，实为引土气上输于肺，如导渠入江。"说罢取来赵伯所服的清热药渣，药渣遇绞股蓝叶竟化作紫烟，烟中现出"苦寒败脾"的焦字。

【五】七情相须，君臣佐使定湿方

赵伯能坐起喝粥时，仍觉身重如负。仙子取来冰纹石砚，以绞股蓝茎为笔写下膏方，砚台中渗出的不是墨，而是五叶绞股蓝的甘液：

"五叶绞股蓝五两（中原湿地午时采，带土中黄金线），

苍术五钱（茅山米泔浸，麸炒至爆星），

川厚朴三钱（宜宾姜炙，油亮如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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