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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渡的老人们都说,这江里有条孽龙。早年间它还缩在深潭里,如今倒成了精怪,每逢暴雨涨水便要掀船吞人。幸得镇江滩有个老渔夫周铁牛,常年背着一张乌木渔鼓,鼓面蒙着张雪缎子似的蛇皮——说是他太爷爷当年在江底岩洞里求得的灵物,鼓槌一敲,能震得江底石子都发颤。
周铁牛无儿无女,只收了个盲眼的孙儿阿鳞。阿鳞生下来眼睛就闭着,可耳朵比谁都灵,能听出江风里混着的鱼群摆尾声,能辨出暴雨前云层里滚过的闷雷是往东还是往西。他总蹲在江滩上,用枯枝在地上画波浪,说等自己长大,要替爷爷敲更响的鼓。
这年夏秋之交,雨下得邪性。青溪渡的屋檐滴水成串,江面上腾起白茫茫的水雾,连最会看水的老艄公都不敢撑船。周铁牛把阿鳞拢在怀里,摸着他凉丝丝的手背:"孙儿,今晚怕是要起风浪。"
阿鳞仰起脸,鼻尖沾着水珠:"爷爷,我听见江底有东西翻跟头,咚咚的,像敲破瓮。"他指节叩了叩自己的太阳穴,"在这儿呢。"
周铁牛的手顿了顿。他那张乌木渔鼓就挂在门后,蛇皮蒙的鼓面泛着幽光,鼓腰上还刻着"镇涛"两个篆字——是他太爷爷用铁钎一笔笔凿的。往年江怪作祟,他敲三通鼓,怪便缩回深潭;可今年这雨下了七日七夜,江水漫上了青石板路,他昨夜去江滩查看缆桩,分明看见水面翻起黑浪,像有什么庞然大物的脊背。
半夜里,外头传来闷雷似的轰鸣。周铁牛抄起渔鼓冲出门,阿鳞摸索着跟上,手指揪住爷爷的粗布裤脚。江风卷着雨刀割人脸,阿鳞却闻见一股腥气,比往年更浓,直往喉咙里钻。
"孽障!"周铁牛站在江滩最高处,鼓槌重重砸在鼓面。咚——咚——咚——鼓声撞碎雨幕,震得江浪翻涌。原本翻涌的江水突然凝住,接着从江心浮出个黑黢黢的东西,头似巨龟,身如蟒蛇,遍体生着鳞甲,在雨里泛着冷光。
"是江虬!"周铁牛咬着牙,鼓槌舞得生风。渔鼓声里裹着他的血气,每一下都像钢针扎进江虬的鳞甲。那怪物吃痛,尾巴横扫过来,激起的浪头足有两丈高,拍得周铁牛踉跄后退。阿鳞尖叫一声,扑过去扶住爷爷,却被浪头卷得打了个滚。
"阿鳞!"周铁牛急得去拉孙儿,余光瞥见江虬的尾巴又扫过来。他拼尽最后力气举起渔鼓,咚的一声暴响——可这声比往日弱了许多,蛇皮鼓面竟裂开道细缝,像条游动的银线。
江虬的吼叫声震得江滩石头乱滚。周铁牛瘫坐在地,看着鼓面的裂缝越来越大,雨水顺着裂缝渗进去,把蛇皮泡得发胀。阿鳞跪在他脚边,颤抖着摸向那道裂缝,指尖刚碰到湿冷的鼓面,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爷爷,鼓...鼓疼。"
周铁牛这才发现,阿鳞的手指在流血。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用指甲抠破了掌心,血珠滴在鼓面上,被雨水冲成淡红的溪流。老人喉头发紧,想骂他胡闹,可话到嘴边又软了——这孩子自小没了娘,他疼还疼不过来。
江虬的尾巴第三次扫来时,周铁牛没能躲开。他被砸进泥水里,渔鼓飞出去,"啪"地摔在青石板上。蛇皮裂成了两半,露出里面竹篾编的骨架。江虬张开血盆大口,腥风裹着江水扑过来,阿鳞"啊"地喊了一声,跌跌撞撞扑过去,把渔鼓抱在怀里。
"爷爷说过,鼓在,江就安。"阿鳞的声音带着哭腔,可他的手却稳得惊人。他摸索着找到鼓的裂缝,把脸贴上去——盲眼的孩子总爱把脸贴在温暖的地方,可这次贴的是冰冷的鼓面。雨水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淌,他却笑了,"爷爷,阿鳞给你补鼓。"
周铁牛想爬过去拉他,可浑身像散了架似的使不上劲。他看见阿鳞解开自己的衣袖,露出细瘦的手臂,腕子上还系着他去年用红绳编的长命锁。孩子举起锋利的小石片,毫不犹豫地在手臂上划了道口子,鲜血立刻涌出来,滴在裂开的蛇皮上。
"阿鳞!"周铁牛喊哑了嗓子。
阿鳞没应。他咬着牙,把带血的碎皮按进裂缝,又撕下衣襟去堵。雨水混着血水渗进鼓里,蛇皮的裂缝慢慢合上,却在鼓面凝出一片暗红的花。阿鳞摸了摸,满意地笑了:"爷爷,补好了。"
江虬的吼声更近了。周铁牛突然看清,那怪物的眼睛是两团幽绿的火,正死死盯着阿鳞——或许它也察觉到了,这孩子的血里有股子狠劲,比老渔夫的更烈。
"阿鳞,退开!"周铁牛挣扎着爬起来,抓起半块破砖。
可阿鳞没退。他捡起渔鼓,用染血的手握住鼓槌。鼓槌上的红绳是他前几日新系的,此刻被雨水泡得发亮。他举槌的姿势很笨拙,像模像样地学爷爷的样子,可手腕抖得厉害。
"咚——"
第一声鼓响惊得江虬后退半步。阿鳞的手腕稳了些,第二声更响,震得他虎口发麻。第三声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涌出来,顺着胳膊流进鼓槌,再钻进鼓面。那是他的血,他的热,他藏在骨头里的、从未对人说过的话——他想替爷爷守着这条江,想让那些在暴风雨里打鱼的船平安靠岸,想让江滩上的孩子们能光着脚跑,不必害怕江底的怪影子。
鼓声越来越急,像暴雨打在芭蕉叶上,像千军万马踏过江滩。阿鳞的眼睛闭着,可他"看"见了:江虬的鳞片在发抖,江水翻起的浪头里竟透出银光,像是被什么洗干净了。他听见爷爷在喊:"阿鳞,你身上在发光!"
是的,阿鳞在发光。他的皮肤下泛着淡青色的光,像有无数条小鱼在游动。那是他的血渗进了鼓的灵物里,是他的魂缠上了江底的龙筋。江虬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庞大的身躯在浪里翻滚,竟开始往江底沉。
"阿鳞!"周铁牛扑过去,把孙儿抱进怀里。孩子的身体滚烫,可皮肤却在变凉,像片被霜打过的叶子。阿鳞的手还攥着鼓槌,指节发白:"爷爷,鼓...不疼了。"
江虬沉下去的地方腾起巨大的水花,浪头推着江滩上的断木、破船,竟在江面上搭出座浮桥。周铁牛抱着阿鳞站在桥边,看见那些在暴雨里困了一夜的村民举着火把跑过来,有人跪在地上哭,有人朝着江心磕头。
阿鳞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爷爷的脸:"爷爷,我好像...能看见光了。"
周铁牛这才发现,孩子的盲眼竟有了些微的光亮。可那光太弱了,像快燃尽的灯芯。阿鳞笑了笑,慢慢垂下手:"原来...原来光是这样的。"
他的身体开始变轻,像片被风吹走的羽毛。周铁牛死死攥住他的衣袖,可那布料却从指缝里滑走了。阿鳞的声音飘在风里:"爷爷,替我摸摸鼓。"
周铁牛颤抖着捧起渔鼓。原本暗红的蛇皮上,此刻竟布满了细密的白鳞,像落了一层月光。他轻轻一摸,鳞片发出清越的响声,像阿鳞从前在江滩上用石子敲出的歌谣。
江怪再没出现过。青溪渡的人说,是老渔夫的鼓镇住了孽龙;可他们更愿意说,是那个盲眼的阿鳞,用血肉之躯做了鼓心,把少年的胆魄嵌进了鼓身。后来每逢暴雨涨水,只要敲响那张"白鳞鼓",江面上便会浮起一座浪桥,让被困的人平安渡江。
周铁牛活到九十岁。他临终前把孙子们叫到床前,指着墙上挂的渔鼓:"这鼓里住的不是龙,是我家阿鳞。你们听——"
他用鼓槌轻轻一敲,鼓声清越,像山涧的泉水,像少年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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