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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30 虔诚供着（第1页）
审讯室内。
沈遂撇开余凛的“保护层”，直径走到陈楠面前：“我能猜到很多，我还能合法的对你使用催眠，想试试吗？”
他当然不想，没有人会想要被催眠跟挖掘内心。
看到沈遂的眼神，听清沈遂语气里的警告，他浑身每一根汗毛几乎都立了起来，他丝毫不怀疑沈遂的专业水平比他要强，只担心被掌控的自己会暴露出更多。
他于是低下头，沉默许久，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措辞。
半晌，他终于肯开口：“我怀疑蓝若的自杀行为是被人为控制的，所以我在寻找真相，在找到真相前，我需要有人帮我维持这起案件的热度。”
“引我们出城，找人撞我车，这一系列事件都是为了保持案件热度？”陈楠没否认，余凛冷笑了声，“借刀杀人这招你玩得挺溜啊。”
陈楠偏开头不去看他，几秒又将目光落到沈遂身上，一脸认真的盯着他：“如果我全部交代，他们会重视这起案件吗？”
这句“他们”显然是没将沈遂当做是特调科的一员，又或者他始终认为普通百姓跟刑警有壁。
沈遂再是个厉害的心理专家，他也只是个“编制外”，绝不可能短时间内融进“差役”的圈子里。
正是因为沈遂是个局外人，陈楠才会对他有是同一种人的感觉，但有人不答应。
余凛切断他们的“连接”，也阻断沈遂回答，拧着眉质疑：“你在怀疑什么？”
从进审讯室以来，陈楠妥协三次，动摇三次，可始终不肯完全的放下心里的担忧。
尤其可见，他根本不信任警方，始终认为警方只打算草草结案。
“怀疑我们不好好破案？你以为靠你们在网络上散布那些谣言能找出真相？要是案子那么好破，要我们警察做什么？”
余凛嘴快了，忘记人本来就不认为他们警察能有什么作为。
沈遂好脾气地问：“你多隐瞒一分钟，案件就会拖延一会儿，这难道是你想要的结果？”
“我不信任他们，关于他……网上那些言论是我让人散播出去的，但那些也是我打听到的，实打实的信息，我没冤枉他，没冤枉那些官僚！”
余凛家确实有钱，但他这些年获得的荣誉全是自己一点一点挣出来的，用命。
在他用生命去维护百姓安危，在他不顾自身安全独自一人闯进犯罪团伙窝的时候，那帮在网络背后敲着键盘骂他的人在做什么？他们在享受他跟同伴用生命换来的和平社会。
他无奈啧了一声，倒是没替自己做任何辩解。
然而不辩解落在陈楠眼里竟是默认：“看，他承认了。”
“你需要时间重新考虑要不要跟警方合作？”沈遂根本不接他的茬，在他的弯弯绕绕里点出本次审讯的目的。
陈楠大抵是没料到沈遂那么冷漠，顿好久才开口：“所以，你能保证吗？”
陈楠也不是省油的灯，重新把话题找回来。
审讯室里沉默良久，余凛终于忍不住了。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陈楠，语气冷峻：“陈楠，你最好清楚自己的处境，你没有跟讨价还价的资格。”
市局审讯室不是用来给嫌疑人讨价还价的地方，更不可能让犯罪嫌疑人威胁拿捏。
“你要是不愿意说，就待到你愿意说为止。”余凛低声冷言，“我不是非要知道你嘴里这份秘密，但你带着这份秘密走出这道门会去哪儿可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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