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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狡辩。”云济嗤笑一声,“但不过是困兽的垂死挣扎罢了,小生还有第二样凭证。”
案情说到此处,君臣数百人皆听得入神,刘轶冷汗涔涔,如遭泰山压顶。
云济看着天际白云,语调却柔和起来:“小生有一位好友,嗜酒如命,无酒不欢。她离京甚久,年前回到东京,将各大正店的酒吃了个遍。丰乐楼的眉寿、和乐楼的琼浆、遇仙楼的玉液、忻乐楼的仙醪、玉楼的玉酝……”
群臣中颇有几位好酒之人,听他将东京城中诸多名酒一一道来,不免唇舌干燥,喉结耸动。赵顼有些错愕,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么多名酒,却听沈括叱责道:“知白,莫要提这些不相干的!”
“这并非不相干,而是密切相关!”云济面上露出几分焦灼,狄依依失踪一事让他心急如焚,然而现在还不到时候,只能强自按捺,“小生这位好友爱酒成痴,也就对酿酒之法十分好奇。东京城诸多酒店,每年酿酒所耗糯米达三十万石,另外还有米、麦、粱等谷物。京城酒曲官卖,每家正店所用酒曲,都出自曲院街。神曲、白醪曲、笨曲、法曲……诸多酒曲,对粮食的耗用各不相同。曲院街每年从各官仓、酒商处收粮几何,以及酒曲卖给哪些酒楼,诸般都有记录……”
刘轶打断道:“云教授莫不是要说,从曲院街查粮食进货,发现自延丰仓所买的粮食变少了,以此推断延丰仓粮食变少了吧?京中酗酒者众,大灾之年若把粮食耗费在酿酒上,岂不是有更多人吃不饱饭?延丰仓给曲院街供粮减少,是为了留粮备灾,这在延丰仓账簿上记得清清楚楚。”
云济摇头道:“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小生方才说过,这些酒店各有酿酒秘法,除酒曲之外,还有诸多工序和粮食作料。小生这位好友实是酒道吃家,曾多次潜入诸多酒坊偷酿酒秘方,多年来谱成一本《酒髓谱》。”
说到《酒髓谱》,云济不由自主露出一丝笑意:“凡正店的名酒,用的自然是上好的米、粟,但每家正店除招牌名酒之外,卖出最多的,还是茅柴劣酒。而茅柴酒所用辅料,都是受潮的糯米、发了芽的豆、烂了壳的粟。刘监正应该一听便知,这几类辅料会被粮仓当废料,低价卖给酒坊,对于酒坊而言,却是他们酒中之髓。”
随着云济娓娓道来,刘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延丰仓每次晾晒粮食,都会有一批受潮腐败的粮食被处理掉,这是朝廷存储粮食所允许的损耗。实际上这些废粮被低价卖给了各家酒商,所得都被庾吏们瓜分,并不录入账籍,就连刘轶自己也只知道大概,不清楚实数。
他心头跳出一个念头,又随即被否定:不可能!绝不可能!其中关系如此繁杂,怎么可能算得出来?
刘轶念头还未转定,就听云济说道:“自古粮酒不分家,从各大相关酒家粮进酒出之中,可算得延丰仓实际存粮。”
赵顼怀疑道:“要如此来算,果能得出延丰仓存粮变化?”
群臣中除沈括外,还有许多精通财计的任事能臣,判军器监、知制诰章惇道:“依臣看,需先派人查各大正店的细账,还需各酒坊报知所耗辅料,并论证辅料所需粮食……”说着摇了摇头,“比上次沈制诰核查账目麻烦许多,怕得用百十人查十天半个月,而且未必算得出结果。”
沈括主动出言道:“不瞒官家,知白曾跟臣学过些杂学,故称臣为师,但他算学通神,曾在弱冠之年算出日食偏差。因而在账目清算一事上,反倒是臣多番仰仗他相助。他既然开口,必有查算之法。”他这番话,已有为云济作保的意味。
云济向沈括略一点头,朗声道:“其一,从诸多正店、酒坊中筛选从延丰仓进辅料者;其二,从各大正店所缴酒税以及各类酒售出比例,可知各家正店茅柴酒出货数量;其三,按照《酒髓谱》所载各家茅柴酒所用辅料配方,算得所需辅料数量;其四,汇总算得延丰仓去岁每个月的粮食折损,也就是腐坏后被清理的粮食数量,再由此算得延丰仓实际的存粮变化。”
刘轶干笑道:“云教授说得头头是道,可这等千头万绪的冗杂账目,纵然你有一万个算盘,也未必算得出,即便算得出,也未必算得准!”
“未必,未必!”鲁深若有所思地点头。
刘轶以为他赞同自己所言,急忙应和道:“鲁专勾所言甚是,谁都想窥一斑而知全豹,且不说能否窥得一斑,即便窥得,也未必能知全豹。从一叶之脉络,算得一秋之所得,哪有这般容易?”
鲁深道:“刘监正误会啦。洒家说未必,并非这个未必。而是洒家等人算不出,云教授未必算不出;咱们不知能不能算准,但云教授未必算不准。”
张扶老等几名专勾深以为然,齐齐点头。
刘轶面色又是一僵,他着实没想到,不仅沈括为云济出言担保,就连这帮专勾也对他如此信服。
“这好比见幞头上掉了几根毛发,就妄想算出头发丝有多少根。你若能算准,刘某把脚趾头给吃了!”
“嘴硬!”云济一步步逼近刘轶身前,“早在数日之前,小生已托沈制诰获取东京酒税详账。这三日,小生足不出户,终于算有所得——二月至三月,延丰仓实有存粮应在一百一十万石左右;四月至五月,延丰仓实有存粮应在六十八万石上下;六月底七月初,延丰仓存粮变为七十五万石上下;九月份延丰仓存粮再降,已不足四十万石;至去岁年底,延丰仓存粮达到最低,只剩二十三万余石。刘监正,这数目虽不够精确,但大致对得上吧?”
刘轶面如死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身躯竟然不自觉颤抖起来,自己仿佛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他的目光比瑟瑟寒风更加冰冷刺骨。刘轶本想再解释辩驳一番,可在这年轻人冰冷目光下,居然连开口的勇气都化作了乌有。
不论皇帝还是群臣,见到他这般模样,均已心中了然。
“好!你既已无话可说,咱们再来聊聊郭闻志这本账册里的事。”
沈括愕然道:“这账本……还有问题?”
云济缓缓点了点头:“是,账本的秘密……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一章如山铁证
太阳偷偷挪到了西天,寒意也渐渐浓了起来。赵顼听得聚精会神,石得一生怕皇帝冻着,早早吩咐内侍取来火盆,放置在赵顼脚边,又备了手炉,给皇帝和东西两府的宰执取暖。至于其他官员,只能靠衣衫来抗冻了。
大雩前,天子群臣斋戒三日,大雩开始后更是极尽庄重肃穆,天子到此时尚未用膳。石得一劝赵顼先用晚膳,被赵顼断然拒绝。此时所论案情牵扯之大,涉及京畿的安稳,他如何吃得下饭?
云济手持郭闻志的账本,朗声说道:“方才所揭发的案情,足以说明延丰仓做了假账,而且账实天差地别。账上有一百二十多万石存粮,实则存粮从春至冬,数度减少。那么延丰仓实际的账目是如何变化的?他们原本准备好给沈制诰查验的账目,又是怎样的?”
“你……我……”刘轶声音发抖,口不能言,几乎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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