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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宇自信的目光第一次露出了疑惑,很快他又将疑惑隐藏了起来,他注视着端坐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外表看起来比他还小,但他的言论比他还要疯狂无序,他不是在问苏哲宇为什么杀人,他是在和他探讨这个过程。
苏哲宇看过许多心理和精神方面的书籍,他对这些东西很了解,他敏锐的察觉到闻缇的不同,他不同于那些专家和学者,苏哲宇从闻缇身上感受到了危险性,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更大的怪物。
“我不断在脑海里预演着我想做的事情,我每天都会在夜深人静时拿着我的手术刀在自己脖子上寻找颈部大动脉,可是我找不到。”苏哲宇说道。
闻缇说道:“围墙上的玻璃片,毛巾、牙刷、皮带,甚至一根牙签都可以当做自杀的工具,你的手术刀是个很奢侈的工具,而你因为它犹豫不决。”
“当然,刘俊升那样的人渣还活着我怎么会在他前面死,我遵守社会规则,友善的对待我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我极力表现出自己阳光的一面,但当看到我爸死的那一刻,我忽然就想通了,他被人叫了一辈子的疯子,而我因为他也被叫疯子,我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活了这么多年,从来不曾给别人添过麻烦,为什么那些人对精神病的恶意比对一个强。奸犯的恶意还深?”
“你身边有精神病患者,你可以每天看到他,跟他接触,每时每刻防备着他会不会发病伤害到你,一旦他有一点错处都被归咎为有病,可人们谴责强。奸犯的时候他已经被抓住了,人们放声谴责的是不会对他们产生危害的罪犯,他们不会有心理负担,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所以精神病就活该被社会抛弃排挤吗?我去过精神病院,那里面的每个人没有一个不是努力想让自己康复回归社会的,可很多病人康复后又被外界刺激复发,甚至一辈子住在精神病院里,老死在里面,甚至他们死了之后有人提起的时候,他们会说,你说的是那个精神病吧?”
“你去过的只是普通精神病院,你没有去过监护精神病医院,你也没有见过一群暴力精神病患者是怎么咬破别人喉咙的,更不知道他们发起疯来是怎么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把人撕碎,没看到过他们是怎么用一根筷子在公共食堂里突然发病划破肚皮扯出自己的肠子说那是一条盘踞在他肚子里的蛇,那是他们发泄情绪的方式,残酷、冷血,毫无人性可言,虽然这样的患者并非绝大多数,但出现一个已经足够恐怖了。”
闻缇并没有和苏哲宇博弈,苏哲宇一直表现出来的是对这个社会的敌意,他遭遇的一切并没有得到这个社会的补偿,他父亲被醉酒的刘俊升碾压身亡,他女朋友也被刘俊升强。奸,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他寻求了帮助可是现实让他更绝望,于是他的自我毁灭倾向越来越严重。
站在人道主义上看苏哲宇的做法是错的、不可取的,是不能被法律容忍也不能被绝大多数人接受的,可站在苏哲宇的角度上看,他认为错的是社会,所以他偏执病态的认为他的遭遇是社会带给他的,偏执也是精神病里常见的症状。
听了闻缇的描述苏哲宇沉默了下来,他对待刘俊升又何尝不是跟那些人一样?但他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刘俊升去的,他报复的念头与日俱增,身体里有声音一直在怂恿他。
“杀人的感觉很刺激,也许你听了会觉得恶心,可那种感觉比吸毒还要令人振奋,也许我并不只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我的身体里也并非只有一个怪物,它们告诉我怎么杀人、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杀他,它们给我出谋划策,而我只会觉得越来越刺激越来越兴奋,但我知道,我比绝大多数人跟我有相同遭遇的人更容易被激怒,尽管我爸从小就一直告诉我我不是精神病我也不会有病。”苏哲宇顿了顿,他好像把闻缇当成了倾诉对象,他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道,“我做过一件至今想起来都会觉得恐怖的事。”
闻缇问道:“是什么?”
苏哲宇说:“我十二岁的时候杀死了一只狗,那是我噩梦的开端,我用垃圾桶里捡来的铁丝勒死它,我把它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我从来没有在一件事上有过耐心,可那次我无比耐心,趁我爸不在家我把它的肉炖煮完喂给了小区的流浪狗,那是我第一次对杀戮产生想法。”
“我不断寻找各种方法,测试我是不是变态精神病,我偷吃我爸的抗精神病药,没有任何效果,那只会让我越来越焦虑,可是有一天晚上我看到楼下跑过一只狗,它跟我杀死的那只狗很像,我看到它朝我走来,走到我的脚下,它望着我我也望着它,当我回过神后它不见了,奇怪的是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焦虑过,我甚至比之前更加开朗阳光,我以为我好了。”
闻缇把玩着录音笔,一个姿势坐久了不舒服,他换了个姿势,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苏哲宇身上,同时他也感受到身后那道视线。
苏哲宇说:“我爸死了之后,它跑出来了,它总是跟在我身后,它问我想不想杀掉刘俊升,就像杀它那样,我又开始焦虑,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如果警察能找到凶手,我是不是会得救?我怎么才能摆脱它?”
“可是没有,他们什么都没做,他们掩护凶手,我和它一起愤怒,一起制定惩罚凶手的计划,商量着用什么方法杀死他,怎样利用我学到的解剖知识整理他的内脏,听起来是不是很恐怖?我觉得我变成了怪物,我分不清我是苏哲宇还是那只狗,后来我终于杀了刘俊升,我没有按照杀那只狗的方法做,我分尸了刘俊升,我把他的尸块扔在经一路,返回我那个简陋的手术室后,那只狗不见了,我站在地下室里看着满墙用刘俊升的血写的字母,那一刻我很绝望很害怕,我好像又变回了苏哲宇,那些图案那些字母我每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很抱歉,那不是我写的,那是那只狗写的。”苏哲宇说完后静静地看着闻缇。
闻缇看着他的身后,说道:“它身上是不是有一块黑色的斑点?”
苏哲宇点了点头,闻缇笑着说:“我看到它了。”
苏哲宇转头,他身后空荡荡的只有贴着标语的白墙,他又将头转回去,闻缇端坐在椅子上还是对他微笑,说道:“你杀不死它,它就会杀死你,精神病就像那只狗,你不会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但它一直都在,你看不见了我却能看到。”
“好了,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想说的,可以再联系我。”闻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把椅子放回原地,发现楚行暮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闻缇淡笑着问:“怎么了?”
楚行暮合上笔盖和笔记本,拿上衣服说:“出去再说。”
闻缇出门前看了苏哲宇一眼,他端坐在椅子上对闻缇笑了一下,他的嘴微微动了几下,闻缇便出去了。
闻缇跟在楚行暮身后,楚行暮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也没有表情,走出看守所后,闻缇停下了脚步,楚行暮尽量让自己的行为举止平静一些,他拉着闻缇上了车,闻缇把一直捏在手里的录音笔装进了上衣口袋里,楚行暮坐在驾驶位上目视前方,但并没有发动汽车的意思。
“怎……唔……”闻缇的话还没问出口,他的嘴就被楚行暮堵上了。
楚行暮侧身扶着闻缇的座椅,吻上了他的嘴唇,闻缇目不转睛的看着楚行暮的眼睛,楚行暮便扶着他的脖子吻的更深,闻缇把右手搭在他的腰上,微扬起下巴,楚行暮见他主动配合,也不再克制,在接吻这项技能上谁也不输谁,力求让对方先求饶。
几番缠绵后,楚行暮松开了闻缇,他捧着他的脸说:“每次听你说起那些在精神病院里发生的事,我都怕的要死。”
闻缇眨了眨眼睛,问道:“楚队长,你是怕哪天你睡着之后我会像苏哲宇拿手术刀找大动脉杀自己一样杀了你吗?”
“你这么能说会道,也是你那位朋友教的吗?”楚行暮又吻上他的唇,直到闻缇的脸色开始变红呼吸急促后才放开他,楚行暮连闻缇的喘息声都觉得好听的要命。
“你真的会这么做吗?”楚行暮问道,他亲了亲闻缇的眼睛,“你会好好长大的。”
“我已经成年了。”闻缇拉过安全带,笑着问,“你要跟我绑在一起吗?”
楚行暮从他手里接过安全带给闻缇系好,他坐回驾驶位,闻缇又伸手打开了车载音乐的开关,当一首熟悉的音乐响起后,闻缇微微惊讶了一下。
楚行暮说道:“我找到了好几个版本的,不知道你想听的是哪个,就都放进去了。”
“楚队长那么忙,竟然还记得这种小事。”闻缇说道。
闻缇是在调侃楚行暮,另外,自己还在心里偷着乐,楚行暮忙的不成样子居然肯花时间找儿歌,这种反差实在让他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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