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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锦官城,沈清商裹着半旧的青布衫,蹲在城门洞底下,怀里的琴囊被露水浸得透湿。他摸了摸琴囊上的铜扣——那是用断弦熔铸的,十二枚,正好对应"九霄环佩"断裂的十二根冰弦。
"爷爷,您又讲那档子事?"
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扒着他的琴囊,鼻尖沾着糖渣。沈清商低头,见她手里攥着半块烤红薯,皮儿都烤焦了,还冒着热气。"不讲了,"他把琴往怀里拢了拢,"爷爷给你唱个《采桑子》?"
小丫头摇头:"我要听琴!"她踮脚去掀琴囊,露出半截焦黑的琴身。沈清商慌忙按住,指尖触到琴面的刹那,像被火烫了似的缩回来——那上面还留着十七道深浅不一的裂痕,像道狰狞的疤。
那是乾元三年的事了。叛军破城那日,沈清商正在府衙后园抚琴。他记得清楚,那天的阳光特别亮,把檐角的铜铃照得发烫。他正弹到《平沙落雁》,第七弦刚拨响,就听见外头传来喊杀声。
"贼兵进城了!"
女眷们的尖叫混着马蹄声撞进园子。沈清商冲出去时,看见三四个持刀的叛军正踹开隔壁李员外的门。李夫人的绣鞋掉在台阶上,珠钗滚进了泥里。他想去捡,却被一刀背砸在肩上,踉跄着撞在院墙上。
"老东西,还会弹琴?"为首的叛军提着带血的刀,刀尖挑起他的下巴,"听说你这破琴是雷威制的?老子今天就让它给老子奏乐!"
沈清商想护琴,可叛军的刀已经劈了下来。他本能地用身子挡住琴,只听见"咔嚓"一声——不是琴弦断,是他的左臂骨裂了。剧痛中,他看见琴身上的冰弦一根接一根绷断,像被抽走了魂的蛇。最后一根弦断时,琴身突然发出裂帛般的响,从琴首到琴尾,绽开了蛛网似的裂纹。
叛军踢翻琴架,琴"咚"地摔在地上。沈清商爬过去,指尖刚碰到琴面,就沾了一手的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李夫人的。他听见远处传来更多惨叫,看见火舌舔着雕花木梁,看见婴儿的襁褓在火里翻卷......
"爷爷,您哭了?"
小丫头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沈清商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泪,混着露水,把青布衫的前襟洇湿了好大一片。他抹了把脸,从琴囊里摸出块油纸包,打开是两块芝麻糖:"吃吧,甜的。"
小丫头咬了口糖,突然指着琴囊:"爷爷,这琴囊上的铜扣,怎么跟琴上的裂纹数一样?"
沈清商一怔。他摸了摸铜扣,十二枚,正好对应琴上的十二道裂痕。那是他后来用断弦熔铸的——每断一根弦,他就铸一枚扣,想着等琴修好了,这些扣还能当装饰。可七年过去,琴没修好,铜扣倒成了最扎眼的记号。
"走罢,"他背起琴囊,"去东边儿的镇子,听说那儿有个老妇人,儿子死在城门口,她天天蹲在城墙上哭。"
他们走了七日。第七日傍晚,到了青石镇。镇口的老槐树下,坐着个白发老妇,膝头放着个蓝布包,里面露出半截红绣鞋。沈清商刚坐下,老妇就凑过来,枯枝似的手摸上琴囊:"这琴......可是九霄环佩?"
沈清商心里一震。他早听说这琴的名头,雷威制于开元二十年,原是宫里的御琴,后来流落到民间,能引动风雨,能诉尽人间愁。可他没想到,这老妇竟认得。
"是我,"他轻声说,"当年在锦官城......"
老妇的眼泪"唰"地落下来,砸在琴囊上:"我家狗蛋,那年十六,在城门口当杂役。叛军来的时候,他非要去救困在巷子里的王阿婆......"她解开蓝布包,里面是枚染血的铜扣,"这是他临死前塞给我的,说是在琴身上捡的......"
沈清商接过铜扣,和琴囊上的铜扣比对——大小、纹路,分毫不差。老妇的眼泪滴在琴身上,一道细缝里渗出黑褐色的血渍,慢慢被泪水冲淡,像朵蔫了的花慢慢舒展。
"爷爷,琴在哭!"小丫头突然喊。
沈清商这才发现,琴身上的裂痕里,正渗出淡青色的液体。那不是血,是泪。七年来,他每到一城,讲屠城的事,听众的眼泪落在琴上,渗进裂痕,竟把琴身泡软了。此刻,那些积了七年的泪,正顺着裂纹缓缓流动,像在给琴缝补伤口。
"要修好了?"小丫头歪着头。
沈清商没说话。他摸出随身带的艾草,点燃了熏琴。青烟里,琴身的裂纹慢慢变浅,像被谁用软刷轻轻刷过。老妇的眼泪还在流,滴在琴面上,发出"叮咚"的轻响——那是琴在应和她的哭声。
第七夜,他们在镇外的破庙过夜。沈清商把琴放在供桌上,点起三柱香。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在琴身上,那些裂痕竟完全看不见了。他试着拨了下琴弦——"铮"的一声,清越如泉,比当年的声音更沉,更厚,像浸了岁月的潭水。
"爷爷,琴响了!"小丫头欢呼。
沈清商的手在发抖。他弹起《平沙落雁》,弹到第七弦时,突然想起当年叛军砍断琴弦的模样。可此刻的琴音里,没有嘶哑,没有悲怆,只有一股说不出的温柔,像母亲哄孩子睡觉的歌谣。
老妇跪在供桌前,额头抵着青石板:"狗蛋,你听见了吗?琴修好了,它替你活着呢。"
小丫头趴在琴上,用手指轻轻摸过琴身:"爷爷,琴上有好多小坑,像星星。"
沈清商笑了。他知道,那是七年来,听众的眼泪砸出来的。每滴泪里,都有一个故事:有失去丈夫的农妇,有断了腿的书生,有被烧了房子的老木匠......他们的泪,渗进琴里,把琴的伤都填满了。
"该走了,"他背起琴囊,"去下一个城。"
老妇追出来,往他怀里塞了包艾草:"给琴熏熏,别再让它哑了。"
小丫头抱着块烤红薯:"爷爷,等我长大,也要学弹琴,弹给所有难过的人听。"
沈清商摸了摸小丫头的头。他背着琴,走在青石板路上,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琴在囊里轻轻发烫,像颗跳动的心脏。他知道,这琴永远不会哑了——因为总有人愿意讲,总有人愿意听,总有人愿意为它掉眼泪。
后来,有人说,锦官城重建时,在旧城墙根下挖出块焦木,上面刻着"九霄环佩"四个字。可沈清商没去看。他带着琴,继续流浪,每到一城,就讲那段屠城的故事。他说,琴能发声,因有人愿听;人愿听,因心未死。而那些流进琴里的泪,早把战争的疤,都泡软了,化了。
如今,每当月明星稀的夜晚,总能听见远处飘来琴声。那声音清越中带着沧桑,像在说:莫要忘了,这世上最锋利的刀,从来不是铁打的,是人心底的恨;最能治愈的药,也不是草药,是人心里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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