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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关小黑屋做数学题（第1页）

程四正在收拾东西，屋里内外都乱乱的，程黎便找了本书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程四像个小管家一样指挥着众人装箱，用的放这边，书本不能放歪了，要原封不动地放进箱子里，案桌上的纸张不能动。

程黎本来想说无所谓，上面啥也没有，但她没说，就看着程四在指点江山，还挺有成就感的，程四也成长也许多。

这次回去程黎没有告诉严兴和孟飞鹤，他们得知消息的时候程黎已经走了快一天了，两人面面相觑，尤其是严兴，颓废的脸色连笑容都是苦涩的。

孟飞鹤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地看着他，安慰道：“你别多想，阿黎说不定是想家了才会想早点回去，我们这就启程回去，说不定能赶上”

“别了，天马上就要黑了，你在西安府还有孟伯父交给你的任务未完成，我一个人跟上去就好。”严兴嘴里都是苦味，他只想找点事情来做好分散精力。

“好吧，那我让人套车，你别急，稳当一些。”孟飞鹤跟在严兴身后往外走去，严兴脑子却逐渐清醒了，他想赶上程黎，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也想给自己一巴掌。

严兴赶在城门关闭前驾着马车出了门，他的行囊很少，无非就是一些书籍和常用的笔墨纸砚，考试用的另一套笔墨纸砚，他急冲冲地往前赶路，马车上挂得油灯摇摇晃晃，如他的的心情一般。

程黎如今在哪呢？

上午出了城，程四驾着马车往禹州方向走去，走了半天路过一个茶水铺，程黎便下来歇脚，她看到了萧钦正大马金刀一般坐在路边，穿着粗布外衣，整个人显得邋遢却又精神十足。

程黎知道这里就是萧钦要带走她的地点，她拿出钱袋交给程四，说道：“程四，你驾着马车继续往禹州走去，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程四当然不肯，但他拒绝不了程黎，只好闷声应是，程黎在他耳边轻声吩咐着，程四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等程黎下了马车以后他便驾车走远了。

“你这小子，不怕我路上把他做掉了？”萧钦笑着说，他的话让程黎脸色也冷了下来：“那我们的交易就只能遗憾作废了，毕竟我无法和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合作。”

“哈哈，只是开个玩笑。”萧钦收回看着马车的目光，他给程黎倒了一碗茶水，程黎接过却没喝，萧钦也不介意，等了一会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便来了，萧钦丢给程黎一根黑色布条，示意程黎蒙上眼睛。

程黎翻了个白眼，却还是照做了，蒙上黑布条以后视野变得模糊了许多，马车带着程黎哒哒哒走去，程黎努力辨认了一会便放弃了，萧钦这是在绕路，她有些困，忽然想起喝的那一碗茶

这个萧子良，什么破手段，还下蒙汗药，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程黎昏昏沉沉地想着，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间不见光的屋子里。

“醒了？起来干活。”萧钦正站在一旁翻着什么，程黎揉了揉眼睛，才认出那是账本。

“这是宝光十五年以来西北军的账本，里面的花样非常多，希望你能有点用。”萧钦说完便笑了笑，这个笑容在程黎看来有点多余，她答应萧钦做事情，便做好可能会掉脑袋，犯不着用这些多余的表情来让她感到畏惧。

萧钦也发现了这一招对程黎来讲没用，他也不浪费表情，告诉程黎这里就是他查账的屋子，旁边还有耳房和两间厢房，厢房后是茅房，这几天会有人定时送吃的喝的，有需要的大喊一声便有人进来。

程黎没有客气，她按照年份看起账本来，一边看一边算，将有问题的地方圈出来，萧钦看她如此上道便不再说其他，走到厢房后的暗门离开了。

一连五日，程黎都在这不见光的屋子里一直做数学题，她越算越心惊，自宝光十五年起西北军吃空饷的问题一年比一年严重，到了宝光二十二年到达顶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十三年竟然是一个相对少的数。

程黎将这些情况一一告知萧钦，萧钦越听眉头便皱得越死，西北军的实力如何他是亲自带过的，老弱病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平日不练，战场上就会丢了性命。

等听完程黎的话，萧钦胸中的怒气到达了顶峰，他怒拍了一下桌子，桌子都给他排裂开了，程黎愕然，这得多大力气啊！

不过她无暇顾及这些，她提出了要见张炯灵的事情，萧钦冷笑一声，让她下去洗漱休息一番，醒来就能见到。

程黎便走到厢房倒头就睡，这几日睡眠时间眼中不足，真不是人干的活，她要好好睡一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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