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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我的脚腕被一只惨白的手紧紧地抓着。起初我还单纯的以为这只手是风干鸡的。然后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风干鸡,只见他双手贴在身上,嘴里好像在嘟囔着什么,然后身体一个劲的咳嗽。看到这里我心里就隐约有些不安了。于是忍着恐惧的心情,再次仔细看向抓住我脚腕的这只手,我发现这手是从地下的泥土之中伸出的!但是在惨白的手上,竟然没有一丝的泥土。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头皮一阵的酸麻,脑袋瞬间就麻木了,完全不能运转。现在夕羽惠和大凯在外面对付雪佛爷双方激战正酣,风干鸡则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属于泥菩萨过河,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这里就只有靠我自己了。这只怪异的手,露出地面的部分也就是手腕处向下一点,说上丝毫没有血色,但是手指却是异常的饱满,和正常人无异。特别是这只手,手指上的指甲,并不是非常的长,而是像是刚刚修剪过一般,十分短浅平整。而且在手上我还发现有一层浅浅的白色绒毛。抓住我的这只手难道是雪佛爷?可是根据这只手的大小,明显不是一只婴儿的手,手掌细长,手指纤悉,应该是一个成年女人的手!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夕羽惠说过这雪佛爷是出来找替身的,莫非现在抓住我手的这个“人”,就是雪佛爷以前找到的一个替身,现在她又出来继续给自己找替身了?
于是我努力静下心来,在这种时候,一定要先发制人。可是子弹毕竟打不穿泥土,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抓住我的这只手斩断。我想到了风干鸡那把随身携带的短刀。我手脚麻利的把枪插在了腰间,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出身子慢慢的蹲下,生怕这个时候突然从地底下钻出一个什么怪东西。那只抓住我脚腕的手力道并不重,只是把我的脚束缚住,并没有用力的向下拉。我心里一直提心吊胆,在风干鸡身上摸了一圈,总算从他身后的腰间,找到了那把短刀。风干鸡嘴里一直在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都说些什么,我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也是什么都听不到。我甚至觉得风干鸡这是在说梦话。
于是我小声的对风干鸡说道:“小哥,你说话呜呜啦啦的我实在是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我先借你宝刀用用。你要是有事想告诉我,等会儿我解了这危险,再具体听听你说的什么东西。”
我挥起刀卯足劲就要把这只手抓住我脚腕的手斩断。可是就在我挥刀的一片刻之间,这只刚刚还抓住我脚腕的手,居然自己松开了。惨白的手眨眼间就缩进了地下的土里,只留下一个暗黑的洞口。我心里的冲击感难以言喻,感到异常的惊讶,本来还想向后退几步,离这洞口远一点,可是身体完全不停我的使唤,僵硬的站在原地。我一时搞不明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地下埋着的绝对不可能是活人。难道刚才的那只手上长着眼睛不成,居然在我要用短刀砍它的时候,自己突然就缩回去了。这地底下的倒地是人还是尸体,要是尸体就算是行尸,也是没有感知思维的东西,不可能主动躲开攻击。
我身体慢慢的向后退了退,使自己渐渐离那个洞口远了些。见那只手再也没从那个洞口伸出来,我便拿我的背包压在了那个洞口上面。我本想把风干鸡也向一旁移动一下,可是想到以前高中上生物课的时候,好像对于那些有疑似骨折或者身体有脱臼的人,不要随意移动他们的身体,以此来避免重复的伤害。所以我也没有移动风干鸡,只是直接就坐在了风干鸡的左手边,右手拿着枪对着外面,左手握着风干鸡的短刀,神情紧张的注视着地面的动静。生怕这时有一只手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
外面,现在放眼望去全部都是一团团的火球。雪佛爷凄惨的悲鸣声回荡在空中。透过惨白的月光,看到夕羽惠和大凯两个人完全杀红了眼。油火枪不间断的喷出一条条的火龙,雪佛爷估计还没从刚才的雷管爆炸中缓过来,马上就被夕羽惠和大凯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我看到有些雪佛爷甚至还都愣在原地,夕羽惠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不管活的还是死的雪佛爷,夕羽惠统统都拿油火枪再喷一遍,甚至是那些被炸断手脚的雪佛爷,夕羽惠也都一个都没放过。而那些愣在原地的雪佛爷,当夕羽惠从他们身边走过,随着一声哀嚎,马上就变成了一个滚动的“火球”了。这时的雪佛爷们早已不向帐篷这里进攻了,甚至对夕羽惠和大凯都没有一点威胁,一个个都匆忙的向四周逃命而去。刚才还是雪佛爷追着我们,转瞬间角色发生了反转,夕羽惠和大凯变成了猎杀者,现在是他们两个人拿起油火枪就追着四散的雪佛爷,一副赶尽杀绝的架势。
随着越来越多的雪佛爷被油火枪喷中,外面逐渐变成了一片火海,被点着的雪佛爷像一个个滚动的火球,在火海之中滚动。顷刻间哀鸿遍野,雪佛爷逃都逃不及。这样的场景让我感到是身处在炼狱之中。雪佛爷虽说不是什么善物,可是夕羽惠也有点太狠了,完全不给雪佛爷留后路,大有斩草除根的样子。估计连雪佛爷自己都没想到,这次遇到了这么狠的角色。
我时不时的再朝帐篷里的地下看看,就怕那只手在露出来。说来也怪,从刚才那只手溜进地下后,风干鸡也不嘟囔了。看起来睡得挺香,刚才可能真的是在说梦话。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吧,夕羽惠和大凯便走回了帐篷。外面只剩下来那些烧焦的雪佛爷尸体,还有一些正在燃烧的雪佛爷。夕羽惠和大凯的身上一股焦糊味。两个人脸上都有一块块的黑灰。大凯进来之后就很兴奋,直说:“杀的真过瘾,找到了以前打仗的感觉。”而夕羽惠则是一脸的疲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赶紧把水递给夕羽惠,她摇了摇头,但还是接过了睡袋,说是现在还不能喝水,不然体内外温差过大,会给呼吸系统造成损害。
我戏虐的对大凯说:“肯定是过瘾了,搞得和屠杀一样。那些雪佛爷都没什么反抗能力。”
“小李同志你这种想法是严重错误的。在战场上你的敌人可不会对你仁慈。我们这是坚决的贯彻了作战宗旨,将敌人摧毁到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这样才能保证我军的安全。”大凯义正言辞的对我说道。
“雪佛爷不会再回来了吧?”我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夕羽惠。
不等夕羽惠回答,大凯就对我苏宏道:“还回来?你没看他们刚才跑到跑不及吗?再回来,老子直接把他们烤了。要说夏小姐给准备的这些装备可真的是够劲啊。”
这时一旁的夕羽惠突然盯着我看了看,指了指我移动过的背包,还有放在地上风干鸡的那把短刀,问道:“刚才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夕羽惠话毕,眼神就开始很谨慎的在周围打量着。
要说夕羽惠的观察和推理能力还真的是细致入微。仅仅凭借这几点小事儿,就推测出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于是,我把刚才遇到的那件脚腕被抓的怪事,和夕羽惠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个手伸出的位置是不是就在你的背包下面?”夕羽惠听完之后,脸色有些凝重马上问道。
我点了点头,问夕羽惠是怎么知道的。夕羽惠这时又露出了她那标志性的笑容,笑着对我说:“我还能不了解你吗?就你这点小心思,平时在家里藏现金,我发现了给你拿出了一部分,你都不知道吧?下次别再藏在鞋盒里了。”
“我操!我就说怎么放在鞋盒里的现金,没怎么花过就变的越来越少了。你可算是暴露了。”我回道夕羽惠。大凯这时也开起了我的玩笑,我就知道一会儿大凯免不了埋汰我,于是直接对他说道:“你甭在这笑,我们家要是哪天失窃了就是你干的。”
大凯还要说点什么,夕羽惠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闹了。她把我的背包轻轻的拿开,看着下面的那个手腕粗细的洞口。随后她皱了皱眉头,让大凯拿出工兵铲,把这里挖开看看下面有什么。大凯和我一样,听到要掘出一具很诡异的尸体,连忙让夕羽惠打消这个念头,大凯说道:“人家不来再麻烦我们就不错了,夕小姐你可别打扰别人休息了。我可听说这种尸体邪气的很。我们几个人不一定罩得住啊!”
夕羽惠点了点头,说:“就是很邪气,可是这具尸体抓住小爷的脚腕,这种原因,要么是她又未完成的遗愿让小爷帮他完成,要么是,她要给小爷什么特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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