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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愁涧骨语
林缚的靴底碾过一截胫骨,脆响在涧底回荡,惊得磷火窜高半尺。那些幽蓝的火苗贴着白骨堆游走,把十三号死士的玄甲照得忽明忽暗——方才为了挡落石,这具躯体的左肩甲裂了道缝,露出里面缠绕符文的青铜衬里,在磷火下泛着冷光。
“百夫长,陷阱已清理。”十三号的声音像两块生锈的铁在摩擦,他半跪在地,右手按在塌陷的陷阱边缘,指节抠进骷髅头的眼窝。方才他掉下去时带起的黑虫还在爬,有些钻进了他的甲缝,却没引起任何反应——死士本就没有血肉,自然不惧虫噬。
林缚的目光落在陷阱深处。那面残破的秦军军旗被黑虫蛀得千疮百孔,“秦”字的捺笔处缺了个角,露出下面压着的东西。他弯腰捡起根断裂的矛杆,拨开纠缠的虫群,挑出了那块朽木牌。
木牌比巴掌略小,边缘被侵蚀得坑坑洼洼,上面的刻痕却异常清晰。林缚用袖口擦去浮尘,两个秦篆字在磷火下显出轮廓:秦十三。
“嗡——”
身边突然响起低鸣。十三号死士的虚影毫无征兆地浮现,半透明的躯体与实体重叠,玄甲内侧的刻字在强光中亮起——“商君三年,卒于河西”。那行字的刻痕深浅、笔锋转折,竟与木牌上的“秦十三”如出一辙,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林缚的呼吸骤然停滞。他想起第一次召唤十三号时,系统光幕上跳出的编号;想起这具躯体每次冲锋时,总习惯性地用左肩先撞开敌阵;想起共享血契时,偶尔闪过的破碎画面——黄沙、断矛、还有个模糊的背影在喊“十三,挺住”。
“系统提示:死士十三号真实身份确认——秦十三,原秦军锐士,商君三年战死于河西,遗骸被系统回收改造。”
冰冷的机械音砸在林缚耳中,比鬼愁涧的阴风更刺骨。他踉跄后退,后腰撞在堆积的白骨堆上,发出哗啦啦的坍塌声。无数骷髅头从高处滚落,有几个撞在他的靴面,眼窝空洞地对着他,像是在无声地质问。
原来如此。
不是凭空召唤的杀戮工具,不是系统用数据编织的幻影。这些所谓的死士,是被挖出来的枯骨,是被剥夺了安息的魂灵。商君三年的河西战场,秦魏两国在那里绞杀了十万人,秦十三只是其中之一。可他本该躺在河西的黄土里,名字或许会被刻在某个不起眼的军功柱上,而不是变成系统面板里一串冰冷的编号,一具被符文束缚的躯壳。
“百夫长?”十三号的实体缓缓站起,虚影却还停留在原地,玄甲内侧的刻字依旧亮着。林缚第一次发现,这具躯体的脖颈处有圈极淡的勒痕,像是被弓弦长时间勒过——那是锐士营特有的束颈甲留下的痕迹,只有最精锐的士兵才会穿戴。
他突然想起老疤的话。那个少了只耳朵的老兵油子,在篝火边攥着他的手腕,掌心的老茧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那些东西会偷人心,用多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当时他以为是指死士的凶性会影响使用者,此刻才懂老疤的意思。哪里是死士偷人心?分明是这系统在偷死人的魂。它把战死的锐士从坟里刨出来,剥去他们的名字,抹去他们的记忆,用符文和青铜锁住他们的残魂,再标上价格,让后来者用军功去兑换——就像在市场上买一头牛、一把刀。
陷阱深处的残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是有人在低泣。林缚低头看向掌心的木牌,“秦十三”三个字的刻痕里还残留着暗红,那是浸透了血的木头才有的颜色。商君三年到如今,整整十二年了。这十二年里,秦十三的魂灵被关在这具躯壳里,跟着不同的宿主冲杀,看着一批又一批秦军士兵重复他当年的命运,却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
“百夫长,发令吗?”十三号又问了一遍。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奇异地多了点什么——不是情绪,更像是某种阻塞的东西被疏通了一丝。林缚甚至能感觉到,通过血契连接的那端,传来一阵微弱的震颤,像是生锈的齿轮突然卡进了某个契合的齿槽。
密使的话在耳边响起:“鬼愁涧藏着赵军的粮道,拿下它,你通敌的罪名就能洗清。”咸阳的廷尉府还等着他的人头,商鞅的眼神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身后的二十名亲兵正攥着刀,等着他下令冲锋。用死士营打开缺口是最省力的办法,十三号加上另外两个复活的死士,足够撕开赵军的防线,足够让他拿到军功,足够让他在这吃人的秦军体系里再往上爬一步。
可代价呢?
林缚看向十三号的眼窝。那里燃烧着红焰,却照不亮任何东西,连他的影子都映不出来。但他仿佛能透过那片虚无,看到十二年前的河西战场——一个叫秦十三的锐士,举着同样的矛,喊着同样的“赳赳老秦”,最后倒在血泊里,死前或许还想着家里的良田,想着未过门的媳妇。
他攥紧木牌,指节用力到发白,朽木的碎屑嵌进指甲缝里,带来尖锐的刺痛。这痛感让他清醒——他是林缚,是从溃兵里爬出来的什长,是靠弟兄们的血换来的百夫长。他可以为了军功拼命,可以为了活命算计,但不能用这些被囚禁的魂灵当垫脚石。
“撤兵。”
两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身后的亲兵愣住了,有人忍不住低呼:“百夫长?我们快摸到粮道了!”
林缚没回头,只是将木牌小心翼翼地塞进甲胄内侧,紧贴着心口的位置。那里还有河西之战留下的伤疤,至今阴雨天还会作痛。他望着陷阱深处的残旗,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这地方,不是咱们该来的。”
十三号的虚影突然剧烈地闪烁起来,玄甲内侧的刻字亮得几乎灼眼。系统光幕不受控制地弹出,疯狂跳动着警告:“检测到死士残魂与本体遗物产生共鸣,数据异常波动,是否强制清除?清除可获军功值5000。”
林缚抬手关闭光幕,动作干脆利落。他走到十三号身边,第一次主动拍了拍这具玄甲包裹的躯体。甲片冰凉,却奇异地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走了。”他转身,拨开挡路的白骨,“回营。”
亲兵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王二牛先跟上:“什……百夫长说得对,这鬼地方邪门得很!”其他人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挪动脚步。没有人再提粮道,没有人再问军功,鬼愁涧的磷火在他们身后明明灭灭,像是无数双眼睛,终于闭上了。
十三号的虚影在林缚转身时悄然散去,实体却落后半步,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经过陷阱时,这具从不犹豫的死士躯体,竟顿了顿,低头看了眼那面残旗。
林缚没有回头,但通过血契,他清晰地“看见”了——十三号的视野里,残旗上的“秦”字不再是模糊的色块,而是变得清晰。红焰眼窝里,第一次映出了那面旗的影子。
涧外的月光透进谷口,照在林缚甲胄上的血迹,泛着暗红的光。他摸了摸心口的木牌,那里传来温润的触感,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朽木和血肉之间,悄悄苏醒。
他知道,这个决定会让他陷入更大的麻烦。咸阳的密使不会善罢甘休,商鞅的怒火迟早会烧过来,甚至连赵贲留下的那两百亲兵,也可能因为他放弃军功而动摇。
但他不后悔。
因为他突然明白,所谓军功簿,不该只是冰冷的斩杀数;所谓锐士,也不该只是系统里的数据。那些刻在军功柱上的名字,那些埋在黄土里的枯骨,那些在血与火中挣扎的魂灵,才是秦国真正的根基。
而他,林缚,首先是个秦兵,然后,才是系统的宿主。
鬼愁涧的风还在吹,只是这一次,风声里似乎少了些呜咽,多了些若有若无的、属于活人踏过大地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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