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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实在心有不甘（第1页）

张小凡继续向马蕊追问：“你能否清晰地回忆起，当你看到凶手拖着马璟尸体的时候，他当时站立在房间哪个位置？”

马蕊回忆道：“马璟家的大门正对着一个乳白色大理石茶几，当时我爸拖着马璟的尸体，从房间东侧慢慢走出来，走到茶几附近的区域，并朝着我看过来。”

张小凡将这条线索铭记在心，随后又向马蕊提出了一系列问题，但遗憾的是，没有获得新的突破性信息。在针对凶手和犯罪现场的盘问暂无更多收获后，张小凡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马洪威的棺椁之上。

“你提到你目睹了马洪威的亡魂，因此得知他的棺木内并无遗体，现在他的棺材在何处？”张小凡追问。

马蕊解释道：“大师说，尽管我爸的灵魂现正飘荡在外，但他毕竟已是亡者，最终还会回到原地。

警方因忌惮，不敢擅自触动死者遗物，加之邱淑琪也坚决不让开启棺材，所以棺材已被重新安葬。”

“邱淑琪是谁？”张小凡插问。

“她是爸爸的合法配偶。”马蕊回答。

张小凡微微颌首，尝试着提出了一个看似不合逻辑的问题：“马洪威已经接连杀害了四个儿子，按你的说法，他已经达成了某个目的，那现在他的亡魂是否已经回到了棺材里呢？”

作为一名警察，张小凡自觉这个问题太过荒诞且违背科学常识，然而面对当前种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他又不得不提出这样的疑问。

马蕊回道：“我怎么会知道呢？你们不妨去打开棺材看看？”

张小凡在心中暗自打了个寒颤，觉得在没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好还是别轻易开启那具棺材。

在问过一系列问题后，我们三人发现已无更多有价值的线索，遂决定离开马蕊家。

临走之际，张小凡的目光落在了那位西藏巫师身上，只见他向张小凡微微一笑，这让张小凡心头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每当看到他，总会联想到他的话语，以及那个名为孟希瑶的女人。

走出马蕊家门，张小凡的心情越发沉重，每次从这里出来，整个案件就如同受到了某种诅咒般，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上一次，蒋婉还饶有兴趣地询问张小凡有何新发现，但这一次，连她自己也陷于深深的沉思之中，良久未能回过神来。

张小凡半开玩笑地打破了沉寂：“怎么样？这次有什么重大发现吗？”

蒋婉俏皮地笑了笑，宣布了一个让人始料未及的消息：“看来这个案子，张小凡可能需要重新向上级申请任务调整了，而且你们这次的考核可能要暂时搁置一下。”

张小凡和余彭同时一愣，迷惑不解地追问：“重新申请任务？暂停考核？这是怎么回事？是我们哪儿做得不够好吗？”

蒋婉连忙挥手澄清误会：“别误会，这与你们的表现无关，是我们的内部工作出现了差池。我们对每一起案件都会进行详尽的评估分析，根据现有线索和我们的经验来判断案件的难度，以便选择适合考核的案件。

但由于我们忽略了马蕊刚才提供的线索，对这件案子的判断出现偏差，它可能不适合用作考核。我会通知上级给你们重新安排考核案件。”

异案调查局竟有如此规定，这让张小凡和余彭颇感意外，原来即便是专业团队，也会遇到难以预料的棘手案件。

然而，张小凡已经深深陷入了此案的调查之中，现在让他放手实在心有不甘。

他坚持道：“不必换案子了，现在让张小凡撤出，简直就像扼杀了张小凡的激情，痛苦至极。只要凶手一日不落网，张小凡就一日不能安心。”

蒋婉显然没料到张小凡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她惊讶地问：“你确定吗？要知道，这可能会影响你的考核评分。”

张小凡斩钉截铁地回应：“就这样决定了，现在的张小凡一门心思只想揪出那个假借神秘力量行凶的真凶，哪还有心思去关心分数，不抓到他，张小凡一刻也无法安宁。”

蒋婉欣然微笑：“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会在恰当的时候给你一些提示。不过现在我也没有更多信息提供给你，我也需要重新梳理案情，继续深入调查。”

张小凡感激地点点头，不加矫饰地说：“那就多谢了。”

告别马蕊家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了马璟独自居住的房子。

自从马璟出事以来，这个家一直无人问津，距今已有三个月之久，虽然屋内地面上仍留存着一些血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血迹早已彻底凝固。

张小凡拿出记录线索的小本，根据马蕊的口供，在那张玉白色的茶几附近，他找到了疑似血迹的痕迹。

依据警方前期侦查，马璟之死惨烈异常，其遗体被凶手拖曳于屋内各处，血迹斑驳，以至于难以辨认其最初遇袭之地，诸多关键证据随之隐匿。

倘若马蕊回忆无误，凶手确由屋之东侧步出，循血迹向东探寻，或许可揭示马璟首遭袭击之处。然而，血迹繁复纷乱，即使确定方位于东侧，要精准定位第一案发现场仍颇具挑战。

正当张小凡萌生退意之际，他在东侧一间卧室内捕捉到一丝异样，遂俯身细察。室内遍布干涸血迹，自阳台绵延至门口，阳台附近血迹虽已模糊，但仍可见星星点点。

余彭谨慎发问：“阳台会是第一案发地吗？”张小凡摇头否定：“非也，若果真如此，警方早应查明。依我推断，真相藏于这间卧室某隐蔽角落。”

蒋婉追问缘由，张小凡娓娓道来：“此案因凶手未一击毙命，而选择持续重伤马璟，使其在逃亡途中留下大量痕迹。

加之凶手事后拖曳尸体，血迹四溅，使得判定确切攻击地点变得极其困难，而这恰是凶手混淆视听之计。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未料想，时隔多日，竟有人重返此室探寻线索，随时间推移，血迹渐干，原本隐匿的线索悄然显露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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