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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间真实的流露出来,叶权如果留意去看憾生的背影心里总是会有些难过,他对憾生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也不是同情,可能是觉得她很真实,所以对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关注。
叶权两步走到憾生的身边,像哥们一样伸出一只胳膊搭在憾生的肩膀上,憾生莫名其妙的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挣开,叶权有点嬉皮笑脸的逗憾生说:“憾生,叫声二哥来听听?”
憾生驻足,扭头看着叶权英俊的侧脸片刻,然后她转头看着前方的一个冰冰激凌贩卖机说:“二哥,你吃冰激凌吗?”
冰激凌机是街边的一家咖啡店放在门口,专门针对过往的游客的,憾生慢悠悠的走过去,买了两个回来,递给叶权一个,叶权接过来,咬了一口,继续搭着憾生的肩膀往回家的路走去。
两人走路都是一路懒散的货,拖鞋的鞋底在他们脚下磨出有节奏的“沙拉,沙拉”的声响,憾生不敢吃太多的凉的,冰激凌咬了两口,就蹲下去喂给屁股,叶权也不在乎什么形象蹲在一边,舔着冰激凌看憾生喂狗。
屁股吃了冰激凌开始耍赖,死活不愿意走了,这狗实在平时被憾生走哪都拎来拎去的,懒习惯了,没一点野性,憾生在在前面拉它,它就爬地上蹭,叶权用吃剩下的冰激凌在前面哄它,它不鸟他,叶权威胁要揍它,它爬起来就跑,不过是往后面窜,那不是回家的路,折腾到憾生没办法,只好拎着它往家走,胖狗最后终于满意了,叶权笑她圣母,憾生也是笑笑,最后叶权笑憾生是圣母的叶权把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一狗互相牵连着走回了家。
最后带狗减肥的路程失败了一半,两人约定明天继续溜它,胖狗听不懂人话,继续窝在憾生怀里为自己最后的胜利美着。
天黑了他们回到家,各自分开回屋,憾生不知道每天入夜了叶权会在他的房间里鼓捣什么,但他总是很安静,憾生也对他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关好院子的大门,把各个房间检查了一遍,她也回房休息了。
半夜的时候,憾生拉肚子了,她心里明白怕是中午吃的那些螃蟹惹得祸,她几乎虚脱,坐在马桶上几乎不能起身,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滴在眼睛里。
憾生没有惊动隔壁叶权,自己挣扎着从卫生间里出来找了药吃下,把胖狗抱在胸前窝进被窝里取暖,盛夏里她却盖着冬天的被子,这很多年里她的身体总是冰冷的怎么都暖和不过来,胖狗在这个时候通懂一些人性的,尽管它很热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让憾生搂着,没有挣扎一下。
憾生把胖狗贴在胸前,心里知道自己的身体怕是彻底的垮了,她这些年没有爱惜过自己的身体,而内里她的情绪也损耗的大,透支了太多的能量,她心里清楚她此生怕是寿命不会很长的,但这样也挺好,能活多久她其实也不太在乎。
第二日憾生稍稍起晚了一点,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外,没有什么异样,她给叶权做了早餐,喊他下来吃,叶权没看出她生病,憾生和他吃了一样的一大碗面条。
吃过早餐憾生拖了凉席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躺着晒太阳,胖狗陪着她,中间几次起来上厕所,还吃了一次药,下午浇花,看小说吃药,给叶权做饭,晚上带胖狗出去散步减肥,一天如常的过去,三天后她拉肚子好了,从头到尾没有述说过。
日子一成不变的过,在这个院子里,你很容易把自己的生活过的慵懒,又是半个月过去,叶权已经和憾生混的很熟了。
这日两人吃过午饭后憾生又拖出凉席准备躺着晒太阳,原来她晒太阳的地方一直在一楼,后来叶权来了她觉得在客厅门口支地铺影响不好,就把晒太阳的地方挪到了楼上她自己的房间门口。
憾生拿了本小说,刚把头挨着枕头上,叶权从楼下洗完碗溜溜达达的上来了,他在这房子里也和憾生一个习惯,喜欢光着脚,走路几乎没有声音,憾生知道叶权又来凑热闹了,也没有动,摆好姿势看她的小说。
叶权在不久前也加入了憾生晒太阳的行列,他走到竹席边缘,随便的往席子上一坐,然后翻身躺在憾生的身边:“挪过去点,给我点地方。”叶权懒洋洋的说。
憾生举着书往旁边挪了挪,他们的关系很有意思,憾生常想:他们两人估计就是脱光了衣服躺在一个被窝里那也就是盖被子睡觉事,没什么会发生的,他们互相对对方没有情i欲,说是朋友好像又要深刻一点,亲人吧也少了天长日久的感情,游离于很多感情之间,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久,但彼此却越来越舒服自然,憾生不去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一个定位,她觉得这样挺好。
叶权偏头看向一边憾生举着的小说道:“给我念一段。”
憾生翻着书真的念了起来,她的声音低缓而平静,不紧不慢的,不是很动听清脆的或者是悠扬的音质,只是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让人觉得很平和:“那样相爱也没有到老。陈成祖记得云生喜欢凝视他,不论他在读报纸,或是闭目养神,甚至是喝咖啡,她都在一旁笑吟吟专注的看着他,一次云生忽然说:“有一天还是不得不离开你。”语气充满惋惜。、、、、”
一个不长的故事,憾生念道一半被感动的心里哀婉,她扭头看去,却发现叶权已经睡熟了,微微张着嘴,眉宇舒展,一张斯文俊秀的脸。憾生笑笑,继续看自己的。
故事伤感,憾生看完后在悲伤的情绪中睡了过去,阳光落在他们的半个身体上,午后的这个院子静谧安逸。
一觉睡醒,日头已经有点偏西了,憾生和叶权两人集体搬了一把椅子,趴在回廊的栏杆上醒神,午觉睡的太深沉了,两人醒来身子都发懒。
他们谁也不想说话,叶权两只胳膊搭到栏杆外面,摊在那里挺尸状,憾生手背垫在下巴上,像猫一样弓着背窝在那里,两眼无神。
就在两人混沌着神志,恍惚着出神的时候,院门忽然传来两声有规律的拍门声。
两人都听见了,可都维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动,隔了几秒,敲门声再次响起,憾生有气无力的说:“你去。”
叶权装尸体不想动:“不是找我的,你自己去。”
憾生有起床气,她斜着眼睛看叶权:“我晚上不做饭了。”
叶权很硬气:“冰箱里还有剩菜,我吃个炒饭一样的。”
两人在这拌嘴的功夫,门口的敲门声又响了两次,时间的间距基本一样,很有礼貌和耐心,憾生打定主意不动,她估摸着能找到这里来的不是抄电表的就是抄水表的,反正这次没抄上下次还会来,叶权却被持续的敲门声弄的冒火了,他扯着嗓门朝着院门口吼了一嗓子:“谁啊?”
“是我。”外面隔着院门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男中音停顿了一下接着传来:“叶权,给我开门。”很威严是声音,命令的口气。
叶权像诈尸一样从凳子上跳起来朝着憾生惊呼:“我哥怎么来了!”
第十七章
憾生很想说:“我怎么知道你哥怎么来了?”可叶权已经“砰砰”的跑跳到院子里去了。
院门口高大的广玉兰,挡住了大片的视线,大门被打开,叶权一声惊呼:“哥?!”来人似乎低低的说了句什么,声音很轻微没有传过来。
片刻之后,绿树枝桠之间,走出一个人来,那道身影入眼的瞬间,憾生仿佛听见了,身体里一直滞缓僵硬的血液,传来了潺潺的流动声,血管里的血液如翻滚怒涨的江水,聚集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的撞击上她的心脏,她慢慢的站了起来,那一刻她腰背挺的笔直,瞳孔里流淌出幽暗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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