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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舒恒不愿意开口没关系，等幕后委托者抓到，狗咬狗的逼急了，不用问，什么都会说。

这也是陆茂予不急的原因，他看眼抿着茶的孟千昼：“能做危机公关，心理素质都很高，像你说得纠结困不住他。”

果然，监控画面里的舒恒双手落在审判桌上，像下定某种决心，他扬起脑袋，神色轻松，甚至冲着两个监控左右各笑一笑。

然后闭上眼睛睡了。

孟千昼：“……”

这可恶的强大心理。

陆茂予见怪不怪，要是舒恒主动交代，才该有所警惕，指不定扯到哪里去。

“走吧。”

继续待在这，无疑浪费时间。

孟千昼看他走了，带着茶杯跟上去，他边走边翻童鹏留下的便签。

当时副驾驶座脚垫放个小行李包，里面装着几件衣服和一堆数额大小不同的现金，根据导航目的地，童鹏要去的地方很偏，不支持移动支付。

车内和行李包都没有被翻的痕迹，凶手不知道童鹏爱写便签，幸运女神站在他们这边，将这重要线索留了下来。

这本巴掌大硬币厚的便签纸写了大半，时间往前跨到童鹏进蓝色雅庭那天，他只写了个顺利应聘岗位，第二天开始工作。

每次写便签间隔时间不一，有些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些是读不通的词句，生凑硬放在一起。

陆茂予看好几遍，能让童鹏记下的都是重要事件，他认为这些诗句应当另有含义。

也许当初写，童鹏就有防范意识，研究出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暗号。

陆茂予倏然想起庙堂小区那间卧室床头柜上贴满的便签，他举着最新两张语句不通的签纸，扭头看孟千昼：“能联系上童鹏奶奶吗？”

孟千昼微怔：“怎么？”

“我们再去他家一趟。”

陆茂予垂眸看着那些内容，读得很慢生涩。

“羔羊飞向地面，彩虹穿过草地，枯树在看在笑。”

“它长出脑子，像鸟儿长出翅膀，拔出根系飞出地球，扎根外太空。”

起初孟千昼读到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创作，以为童鹏想象力惊人写得诗，这会儿陆茂予一字一句读出来，他竟被感染到这是在暗喻。

那么，陆茂予要去庙堂小区，是要解开这没头没尾诗句背后的秘密。

孟千昼哪里能掉链子，连忙翻资料，找到号码复制拨打。

嘟、嘟。

两人一起盯着不断响铃却始终没人接的手机，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一辆白色越野如利刃般割开黑夜，陆茂予踩在限速边缘，见缝插针在各色各样车辆间穿行，车技风骚，引起骂声一片。

副驾驶座的孟千昼死死抓住扶手，尽量稳住，让自己说话少点作呕声。

“什么？舒恒又闹了？让他闹去。”

“不管他想投诉还是要叫律师，随他随他。”

“呕，实在太能吵，让胡局去应付下，我和老陆出来了。”

叮嘱完在局里守家的南嫣，扭头想让陆茂予开慢点，电话又来了。

孟千昼咽下到喉间的恶心，不忍再看前方带来眩晕感的扭曲时空，闭着眼睛，点了接通。

“喂？说。”

语气有点急，大有车没开到终点，他这条命就快到终点的意思。

“……孟千昼，我这边收到份资料，和徐从闻案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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