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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娘娘学会逃生了（第1页）

死？她不敢信，明明先前都好好的，怎么就忽然要死了呢？

"为何？"季昭寰愣愣的，她听见自已的声音飘忽得不像话。

殿内静得可怕。萧伯梁没有说话。

"为何要我死。"泪水开始不受禁地漫出来，一滴，两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她已经没有力气抬手去擦，泪，就让它流吧。

"是死。"萧伯梁又重复了一遍。

季昭寰无神地站在殿中，恍惚望着眼前人，听着他淡漠的、轻笑的、戏谑的音调，仿佛他们之间那些月下对酌、花海相护的过往，都不过是她的一场痴梦。

她再也不敢小看他，萧伯梁像是换了个人。

"怎么死？"

她怔怔地看他，满室灯火下，分明还是那副眉眼，却陌生得令人心惊。男人眉眼清晰，眼波无澜，似乎再没什么能激起他心绪的波澜。

萧伯梁是认真的。

他忽然伸手，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腰间玉佩的流苏，季昭寰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他低声道："娘娘，您实在不配拥有这个。"

说话间，他按住她腰间的玉佩，用力往上一提，玉佩便从他手中滑落。啪嗒一声脆响，那枚象征着妃嫔身份的羊脂玉佩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做了什么事？

季昭寰忽觉喉间一甜，她下意识捂住嘴，却见萧伯梁已经收回手，神色平静，仿佛只是不小心碰掉了她的东西。她死死压抑着那抹甜腥，却还是呕出一口血来，血溅到了他的外袍上，他视若无睹、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冷漠地看着她踉跄着扶住案几。

季昭寰低头看着自已染血的掌心，忽然笑了。她闭了闭眼，忽然觉得，死，并不可怕，不过是从一场大梦中醒来罢了。

萧伯梁轻嗤了声，眼中尽是嘲讽："娘娘实在不配。"

眼前阵阵发黑，季昭寰抬眼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胸中又涌上恼怒，"萧大将军......真是......好大的......一张脸。"

"娘娘如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语调轻慢，像是在点评一件劣质瓷器。

他在嘲讽她。季昭寰抬起头，想要看清他的神情，可那双眼眸是慵懒的、冰冷的、甚至是嫌恶的。

她忽然觉得，他其实没有变。

萧伯梁，还是那个萧伯梁。

所有温柔的、残忍的、冷漠的、厌恶的，欢喜的，都是他。

从来都是萧伯梁。

可她不容得被如此践踏，即便她要死了。

"萧伯梁..."她轻声唤他名字，下一秒猛地抬手拔出发间的金钗，直往他脖颈而去。

萧伯梁眼神终于有了两分波动，身形却未动，只是略一偏头。钗子从他脖颈擦过，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

他伸手摸了摸伤口，忽然嗤笑出声。

"娘娘，"他眼中终于漫出笑意："您实在不会杀人。"

话音未落，他便扣住她持钗的手腕，猛地一抽，季昭寰只觉手腕一疼，钗子便脱了手，跌进他衣摆。

"娘娘若早些练手，今日也不至于失手。"萧伯梁伸手掸了掸衣摆上并不存在的金簪屑，仿佛只是不小心粘上了些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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