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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李根家的院门口已经没人蹲着洗纱布了。水盆收进了屋,竹竿上挂着几块晾干的旧布条,风吹过来轻轻晃。张月琴路过时脚步没停,只看了一眼那门槛边摆着的小陶罐——里面插着一把干净的镊子,旁边还有半碗盐水。
她继续往前走,沿着田埂往村外去。地里的土都翻过了,新播的麦种冒出嫩芽,一排排贴着地皮长出来。有人在远处弯腰查苗,见她来了直起身挥手,没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她也点头,顺手把药箱往上提了提。
走到第三块地头,王强从垄沟里站起来,裤脚卷到膝盖,手里还攥着一把湿泥。“张医生,你看这苗出得多齐。”他指着脚下,“前两天下了点小雨,也没烂根,我按你说的,排水沟多挖了半尺。”
她说:“土松了就好,别等积水才动手。”
“记住了。”王强拍拍手上的泥,“现在我们干活,先看天,再看地,最后还得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伤。昨儿我锄草蹭破了手背,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冲水,然后拿盐水擦,涂油包布——我媳妇都说我讲究起来了。”
她笑了笑,没接话。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路边一块石头上放着个粗瓷碗,里面剩了半碗药渣。她停下来看了一眼,又抬头望向田里的人影。这么远的距离,他们不会再专门跑来卫生所倒药渣了,能记得带出来倒在路边不乱扔,已经是变了。
太阳升得高了些,村里传来打铁的声音,还有孩子追着牛跑的喊声。她转身往回走,路过晒谷场时,几个妇女正在井边洗衣。水桶摆在一边,她们一边搓衣服一边说话,声音不大,但语气热乎。
“我家娃前天摔了一跤,膝盖磕青了,我没急着抱起来哄,先把他拉到井边用水冲腿,回来用湿布裹住脚踝。第二天就不肿了。”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说。
另一个接道:“你这还算快的。我家那个倔,割草时划了口子,非说没事,结果晚上疼得睡不着。我翻出你教的紫草油给他抹上,今早起来说舒服多了。他还问我,‘妈,你怎么突然懂这些了?’我说,‘是你张医生教的,你不学,我就替你学。’”
两人笑起来,旁边的老人也跟着点头。“往年这时候,谁家没两个躺着养伤的?今年倒好,地种完了,人也没倒下。要说功劳,头一份是张医生的。”
张月琴没走近,也没出声,绕过场边的小路往卫生室走。门开着,登记簿摊在桌上,最上面一页写着“春耕防护培训”,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名字和记录。她伸手翻了翻,指尖划过李根、王强、赵德才的名字,最后停在“周婶:承诺设小药角”那一行。
她合上本子,拿起茶缸喝了口水。水是凉的,喝下去喉咙有点涩。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敲门框的声音。
“张医生在吗?”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她抬头,是邻村的面孔,没见过几次。
“有事?”她问。
“我们路过,听说你们这边春耕都没出大事,连发烧的人都少?”那人站在门口,有些迟疑,“我们村还有人在传,说防疫是瞎折腾,可我看你们地也种了,人也好好的……这是真管用?”
屋里另一人接口:“我们本来不信,可前几天我表兄高烧,照你们这儿传出去的办法,喝姜汤加紫苏叶,盖被子发汗,第二天就能下地了。他以前烧一次最少躺三天。”
张月琴站起身,走到门边。“法子都是老的,关键是要做。伤口沾水知道冲,发烧知道出汗,扭了知道冷敷别乱揉——这些都不难,就怕不当回事。”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低声说:“听说之前来闹事的那帮人,后来也拿了药,还学了熬法?”
“他们来了,拿了药,也听了话。”她说,“瘟疫不分村,病也不会挑人。”
那人点点头,不再多问,只说:“谢谢你,听你这么说,我心里有底了。”
他们走了,脚步声远去。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屋,把药箱打开检查了一遍。纱布还够,碘酒剩了半瓶,紫草油需要补一批。她拿出纸笔,在本子背面写了几个字:采紫草、晒干、研末、调油。
傍晚时候,她锁好卫生室的门准备回家,刚走出几步,听见前面有动静。坪子里站着一群人,手里提着篮子、布袋、陶罐。李根走在最前面,看见她来了,往前一步。
“张医生。”他说,“我们今天收工早,商量了一下,想跟你说句话。”
她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这一季的地种下去了,大家身子都扛得住,没躺下的,没发炎的,连小孩摔跤都知道先冲水。”李根说着,声音渐渐大了些,“你知道为啥吗?因为我们信你的话,也照你教的做了。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他话音落下,其他人一起开口:“谢谢张医生!”声音整齐,带着力气。
她没动,也没说话。风从坡上吹下来,吹起她袖口的一角。有人把一篮鸡蛋递过来,另一个递上小米,还有人放下一包野菜。她伸手接过鸡蛋,手指碰到竹篮的边沿,有点粗糙。
“别这么说。”她终于开口,“地是你们自己种的,伤是你们自己护住的。我只是说了几句该说的话。”
“可你要不说,我们就不知道。”李根看着她,“以前觉得生病忍一忍就行,现在明白了,忍出来的不是命,是祸。”
旁边一个老人说:“我活了六十多年,头一回见春耕结束,村里没一个人进卫生所躺着。这不是运气,是你守出来的。”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篮子,轻轻呼了口气。“以后还是那句话,有事来找我,我在这儿。”
人群慢慢散了,有人走前回头说:“明天我让我闺女也来听听,孩子小,容易摔,得多学点。”
她提着东西往家走,月亮还没上来,路上只有土路反着微光。走到自家院门口,听见屋里有翻纸的声音。她推门进去,油灯点着,桌上摊着登记簿。她坐下来,翻开最后一页,在空白处写下:
“春耕毕,无疫患,人心齐,医者幸。”
写完,她把笔放下,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窗外传来几声虫叫,隔壁有狗吠了一声,又安静下去。
她伸手摸了摸药箱的带子,发现扣环有点松了。明天得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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