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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混战之中,邹元瀚的头盔都被打落在地,这会儿才刚刚戴好,正狼狈万分,让刘钦这么一瞧,更觉恼恨,愈发不肯就这么放翟广跑了,想要收拢残军追击,可是手下士卒撂了挑子,无论怎么催促,都不肯再前进了。
他明知道许多人没有受伤,或者只受了轻伤,可这些大头兵平日里被他骄纵太过,这会儿全揣着小心思,有一分伤就装成十分,见翟广军悍勇,担心追上前会被害了性命,说什么都不肯再上前,只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抱着胳膊腿“哎呦”、“哎呦”地惨叫。
平日里他从不计较,谁知到现在想要计较却也晚了。无论他怎么鞭笞,都无人响应,最后只得颓然放弃,干脆就地想好说辞,等见了朝廷的人,到时候就说翟广一军这些天蛰伏下来,又拉了许多反民入伙,再不是刚刚被击败时的规模,现在早就壮大成了几千人,扯起旗子浩浩荡荡。
他恰好遭遇,孤立无援,拼死抵挡,一番恶斗之后,本来马上就要取胜,谁知被另一伙叛军夹击,才惜败于他们之手。
当下砍了些地上人头,准备作为翟广军的大小首领,日后拿来报功。
另一面,翟广与刘钦他们跑远了,刚才那伙突入战场的人也与他们一起,见官兵没有追来,为首那个跳下马,单膝跪地,对翟广抱了抱拳,“我叫扎破天,太平府本地人,受不了狗官欺压,就学了你翟老哥的榜样,也拉起一帮兄弟。哈哈!刚才恰好经过,听见这边有交战声,想着来帮帮场子,谁知道正好就是你翟老哥!”
他说着,不待翟广扶他,自己站起来,兴奋道:“我早听说你翟老哥的大号,可惜从来没见过你面,听人说你脸上有条道子,看见就能知道,今天还真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
翟广早习惯被人这么说,闻言也不介意,下马拉住他手,“好兄弟,既然来了,你与我们一路么?”
扎破天犹豫一下,看了看身后的人,见那人点点头,转回来答:“那好,你翟老哥不嫌弃我,那咱们就一道走!你没多少人,我也没多少,抱一块再遇见官兵也能有个照应。”
宋鸿羽见他答应之前先看手下人的主意,对他的为人心里已略微有了些底,又听他话中之意,似乎并不打算奉翟广为首,暗暗皱眉,对翟广使个眼色。
翟广瞧见了,却并不在意,呵呵笑道:“我哪里能嫌弃你,你雪中送炭,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扎破天兄弟,你是因为什么起事的?”
方今国值叔季,四面扰攘,非但北方疆域沦丧,就连南面名义上仍属雍国辖地之处,其实也不是铁板一块,官府欺压日深,像他们这样起事的人层出不穷,许多人都喜欢给自己起个大号,起得越威猛越好,至于自己本名,如铁蛋、狗剩之流,往往就不再乐意提起,翟广便按道上规矩,对这个问也没问。
他打交道的人多,因此这话说来十分自然,刘钦从旁听见“扎破天兄弟”五个字,却是忍不住笑出一声。
扎破天斜眼朝他瞧过去,原本怒气冲冲,看翟广麾下是谁敢笑话自己,瞧见他之后,呆了一呆,就没吭声,转去接翟广的话,“咱们路上聊。先离了这里再说,我听说前面没有啥官兵了,咱们赶快走,别一会儿让他们撵上。”
翟广自然没有异议,当即跨上马,让扎破天走在他旁边。刘钦在后面稍错一个马头,听着二人谈话。
他瞧这个“扎破天兄弟”的面容衣着,便觉像个寻常农夫,一听之下,果然没错。他家里世代务农,和官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近来赋税加得太甚,他被逼得没有活路,为人又不很安生,加上受了翟广鼓舞,便拉了乡人造反。
至于赋税为何一加再加,也有缘故。从前他在江北时,往江南看的那只眼睛只盯着刘缵他们几个,其余事务未曾上心,上一世时则更是不会关注这些,还是近来同翟广、景山、宋鸿羽他们交谈,才渐渐得知一二的。
原来朝廷自南渡以来,为着展示更始气象,除去营造宫殿之外,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买珠买玉,传帖屡下,开销无算。
翟广他们知道的不算清楚,刘钦稍一寻思,才知道这里面文章多大。不说外廷,只说宫内用度,御用的漆器、龙床、卤簿仪仗,御辇、龙袍、四时衣物、各项大典所着礼服,甚至小到赏赐给嫔妃的一样首饰,要是当真“万象更新”,哪个不能作为名目?
要是再算上外廷,已几乎不可想象了,他越是细思,便越觉不寒而栗。
稍一回想,上一世时就是这样。江南之地反旗林立,或者在朝廷看来,此之谓“民心思乱,盗贼四起”。这些人终究没成什么气候,未曾当真摧折根基,他大雍的老屋还算牢固,但十年、二十年后,再这么下去,又待如何?
若不是他这一阵亲身经历,他也绝不会有如此之感,可一旦察觉,再回忆上一世时,无论是失意的自己,还是得志的大哥,又或者是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哪个不是清歌漏舟之中,痛饮焚屋之下?
扎破天问:“老哥,你知道啥叫‘黄纸放、白纸催’么?”
翟广问:“那是什么?”
扎破天没说话,先前那个在他身后替他拿主意的人接口道:“今年我们乡里遭灾,歉了收成,本来答应给我们暂免了这一年的赋税,结果说得好好的,里吏还是来催缴,催命似的,逼着你交。我们找他们理论,他们说给免赋是上面的意思,但是收钱是县里的说法,咱们既然归县里管,该交就还是得交。”
“我们乡里出过一个讼师,听他爹托人带信之后气不过,给我们出头,一路告到府衙上,就要讨个说法。以为他们是不知道这事,知道了,不能由着县里的人胡来,你说他们就是不给我们活路,可朝廷的旨意,他们也不能不听呀?谁知道太平府居然不管,找个由头给我们讼师关进大牢里,没个把月,人不明不白就死了……”
刘钦耳里听着,心里道:想来是县官想要讨好朝廷,如常催缴赋税,太平府的官员也想卖好,这便睁只眼闭只眼了。
越想越是烦躁,无怪上一世翟广能发展出那么大的势力,以至于横行数省,那么多年都难以剿灭。剿贼剿贼,千千万万百姓,都给逼成千千万万的“贼”,你怎么剿?
他猛地一甩马鞭,发出“噼啪”一声,引得前面的翟广和扎破天二人一齐回头看他。刘钦没有解释,只抿着嘴对他们微微颔首。
扎破天“嘿嘿”一笑,“老哥,你这属下架子挺大。”不等翟广回答,又道:“是个带把的,和娘们一样好看,多大年纪,哪里找来?”
翟广听他越说越没谱,心里有几分不悦,岔开话道:“往前就出太平府了,咱们把官兵甩脱了,得想办法找个地方把根扎下,不知附近有什么地方好安身?”
扎破天答:“我对这带熟,老哥你跟我走就没错。”
刘钦没心思同他计较,心里盘算起回建康的路。
后来翟广与扎破天合力攻破一座坞堡,也算是占山为王,有了个落脚之地。
世道一乱,自然坞堡林立,许多人不想任人欺压,便聚集起来,除去自保之外,也常常劫掠附近百姓。百姓被劫得多了,为求活路,要么干脆加入,要么也托庇于他们,从此给他们纳赋。地方官有些敢管,有些不敢管,便任由他们发展壮大。
攻破有民兵把守的坞堡,也算一场恶战。当晚大摆宴席,扎破天做主把夺来的好酒全都打开,高兴道:“挨了官兵那么多打,今天总算是吐了口气!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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