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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1页）

&esp;&esp;沈止没去关心肩上的伤，他看姜珩的眼眶都红了，心中立刻下了决定，蹙眉道：“我帮你解药。”

&esp;&esp;不料姜珩摇了摇头，他盯着沈止，目光火热，恨不得立刻将他占为己有，却死死抑制着欲望。

&esp;&esp;沈止蹙起眉头，靠近了姜珩两步，声音尽量柔和，坦白道：“……我已经想起来了。”

&esp;&esp;姜珩闻言，却没什么讶色，反而淡淡一笑：“可算是愿意承认了。”

&esp;&esp;沈止愣了愣：“你……”

&esp;&esp;早就猜出来了？

&esp;&esp;那为什么一直不说？

&esp;&esp;想到好几次姜珩别有深意地让他“快点想起来”，他的脸无端有些热意。

&esp;&esp;姜珩不敢多看沈止，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直接扑过去把人吃干抹净了——他闭上眼，声音里是浓浓的沙哑：“我在等你说出来。”

&esp;&esp;沈止五味杂陈。

&esp;&esp;姜珩平日里冷淡淡漠，就算同他亲近时也很少露出温柔之色，可他这一刻似乎明白了那些不动声色的温柔体贴。

&esp;&esp;他心中生出了懊悔——

&esp;&esp;为什么要一直瞒着姜珩呢？

&esp;&esp;沈止脑中混乱了片刻，又听姜珩哑声道：“我很想要你，想得快疯了——可是不是现在。”

&esp;&esp;他不想让春药成为两人

&esp;&esp;沈止是听来串门的齐律提起这事的。

&esp;&esp;齐律嘴巴大，说啥都不顾及，幸灾乐祸地道：“昭王殿下也是厉害，带着锦衣卫一抓就把户部差不多抓没了。”

&esp;&esp;贪官污吏暗藏的账本全部递交给了金銮殿上的那位，还有几封没有销毁的密信。其中一封上语焉不详地提及了“安王殿下”，结合上下一看，户部这一出似乎同姜渡有很大牵扯。

&esp;&esp;圣上一怒之下，下令把姜渡也给抓进了牢中。

&esp;&esp;风水轮流转，小半年前遭灾的是“含宁公主”，如今是姜渡。

&esp;&esp;杜家一案后，许多人觉得律法有所不足，满门抄斩太过严苛。满朝文武努力了几年，律法才稍有宽容，不会再满门抄斩——不过对贪污受贿容忍度不高，贪污超过一千两便会被请到牢中，隔日就砍头踏上黄泉路。

&esp;&esp;被抓的这一溜，没哪个贪得少于五十万两的。

&esp;&esp;这几位早上刚被抓进了大牢，下午姜珩就带着人在京城外的几个小村落里找到了印制假银票的暗坊。这些人胆子也够大，似乎认准了不会有人查到这么近的地方来，嚣张得很。

&esp;&esp;齐律就差手舞足蹈——他被他爹逼得受不了，偷偷翻墙跑了出来，仗着自己有几个身份不同一般的朋友，围观到了一点现场。他带着向往之色道：“昭王殿下那气度！看着那么漂亮一个人，行事居然那么果断狠厉。”

&esp;&esp;沈止心道我家的，当然厉害了。

&esp;&esp;面上却只微微笑着：“得了，要是殿下知道你用‘漂亮’说他，恐怕不会有多高兴。”

&esp;&esp;齐律嘟囔道：“我这是敬佩，敬佩。”

&esp;&esp;沈止心中明朗——恐怕这次还是没抓住常轲的小尾巴，否则齐律肯定比现在还癫狂。在心中琢磨了会儿，他问道：“现在呢？”

&esp;&esp;“陛下气得掀了桌，现在昭王殿下应当是在监斩。”齐律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esp;&esp;上上下下十几个大臣，就这样被挨个砍了头。

&esp;&esp;管他生前有多风光无限、权高位重，只要因罪脑袋掉了地，最后也只剩一张破旧的草席——也是律法规定，贪官污吏不可用棺木，只能用破草席裹尸。

&esp;&esp;“安王殿下呢？”

&esp;&esp;齐律一怔：“倒是没什么消息。”

&esp;&esp;沈止眯了眯眼，这些大臣难道真的守口如瓶，到死都不供出常轲和姜渡？这两人多大的魅力？

&esp;&esp;而且他之前就觉得很奇怪，安王怎么同晋王他大舅舅扯一块去了。

&esp;&esp;夜幕降临时，沈止在桌边点了灯，为防自己睡过去，披着外袍坐到桌边，手里拿着红绳，慢慢悠悠编着东西。

&esp;&esp;他自小对这些奇奇怪怪的小手艺活儿颇感兴趣，自觉将来就算无甚富贵荣华，捏个泥人编个结，糊个灯笼吹几支曲子，还是能勉强糊口的。

&esp;&esp;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灯光被偶然一阵微风拂来，摧残得跳动不休，揉乱一地的影子。沈止聚精会神地编着结，他想编一个同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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