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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困惑（第1页）

两天后，胡铁军终于接到大伯打来的电话。说了几句问候的话，便把基地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与大伯说了遍，并传达了叶副司令的邀请。

在胡铁军说到地下城的时候，他大伯显得非常兴奋，因此追问得极为详细，到胡铁军说到自己和孙明威可能在内城榭宫中了诅咒时，大伯沉默了一会，才严肃地命令道：“你马上去通知小威，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北京，有事到时候说！”

在基地里出来后，孙明威被安排到了深圳做边检，接到胡铁军的电话后，马上向办公室主任请了假，然后由战友开车直接送到广州。他打算在广州与胡铁军汇合后，一起北上去北京。

因为估计孙明威到广州的时，离发车时间还有几个小时，胡铁军便在流花餐厅订了一个包厢，到时好让他休息一下。

坐在包厢里，胡铁军要了一壶白开水，泡上赵所长送给他的安溪铁观音，拿起桌上的报纸慢慢番阅起来。昨天晚上，胡铁军在收音机里听到了古龙病逝的消息，所以出门时就专门去买了一份广州日报，希望能看到有关的消息。

对于古龙的平生，胡铁军知道的不多，甚至连这位一代武侠宗师的名字也记不清楚，只隐约记得是姓熊，和自己是老乡，都是江西人，还就是很喜欢喝酒。但这无损胡铁军对古龙小说的喜爱，特别是《欢乐英雄》里的几个主角，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他选择朋友的标准。

其实胡铁军对古龙小说的喜爱，是来自孙明威的教唆。上高中的时候，孙明威不知在哪里找到了一套古龙的繁体字小说《天涯、明月、刀》，从此两人就迷上了武侠小说，特别是古龙的小说。

而在胡铁军渴求得到郭大路、王动、燕七……这样的朋友的时候，孙明威也陷入了“楚香帅”的自我催眠当中，甚至屡受打击也不放弃。并断言，胡铁军其实就是《楚流香》里的胡铁花转世，正好与他这个再世香帅结成“超梦幻盗窃团伙”，从此纵横江湖，视天下英雄为守财之犬豚辈尔。

广州日报里对古龙逝世的描述并不多，只是简略地介绍了一下他的生平和著作，其余的绝大部份版页，都在着力吹捧改革春风下南粤大地的变化，但这无损胡铁军对恰同学少年时纯真美好的回忆。

就在胡铁军思绪纷飞，回逆前尘的时候，包间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探头进来看了一眼，然后回身招呼后面的同伴。

孙明威虽然仍是谈笑风生，但胡铁军看出他明显地憔悴了许多，头发枯黄凌乱，两腮深深地陷入进去，不久前还是神采飞扬的双眼内布满了血丝，眼袋处正是一片黯淡的青灰……

因为有另外两个战友在场，两人都着意不谈平岭基地方面的事情，只是说了些风花雪月的奇闻逸事，在几杯白酒下肚之后，四人围着餐桌开始胡吹海侃。

喝到中途的时候，何队长也赶了过来，有了这个号称“白云酒厂”的豪爽大汉加入，气氛更是热烈起来，三圈一个，战斗马上进入了白热化。

几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何队长他们三个把胡铁军和孙明威送上了火车，然后准备回到白云山再拼个高下。

放好行理后，胡铁军摘下脖子上的墨玉将符送到孙明威手里：“贴肉带着它，好好睡上一觉吧。”

“呃……”孙明威接过墨玉，却一脸不解地望着好友，似是在等胡铁军的解释。

胡铁军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只要我带着这东西，睡得就比较安稳。看你的样子，应该很久没睡一次好觉了，所以打算让你也试试。”

孙明威不等胡铁军说完，就用一种便秘式的语气说道：“哎呀！兄弟，胡司令，有这好事你早说啊，两天前我就赶过来了，最多我白天用，晚上还你，这总该可以吧？你不知道，这两天我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见到孙明威痛不欲生的样子，胡铁军能想像得到他的痛苦，便挥挥手说：“好了，这次是我不对，赶紧去睡一觉吧，有什么醒了再说。”

前些日子，胡铁军就听赵派长说过，市刑侦大队曾用只让疑犯喝凉水和不准睡觉的方法，让一名意志坚定的杀人犯招出埋尸的准确地点。由此可见，长时间不能睡眠，对一个人来说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孙明威傻笑了声，学着胡铁军的样子，把墨玉贴身挂到脖子上，衣服也不脱就爬上了卧铺。

刚刚躺下，他突然又爬起来，在行理包里取出一根用旧报纸包裹着的条状东西，抛到胡铁军手上：“老胡，这是上次弄到的那柄短剑，你不困的话，就先研究研究，简直是削铁如泥啊……”

胡铁军有点狐疑地翻开报纸，里面果然有一把五十来公分长的青铜短剑。但他有点想不明白，大圣这小子是怎么把短剑由地下城里带了出来？

如果说是基地把短剑当成随身物品还给了他，这显然说不过去，因为凭这短剑的式样和质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东西，况且还是在地下城里缴获的物品？

胡铁军正想发问，却听到耳边转来孙明威安稳悠长的熟睡声，马上把吐到嘴边的说话吞了回去，对着车厢内昏黄的灯火，细细观玩手中的青铜短剑。

火车上的灯光虽然也不明亮，但对比在地下城时孙明威自制的聚光电筒还是强了太多，于是许多当时看不清的东西，这时都一清二楚。

这柄短剑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青幽幽的颜色，式样也非常古朴简单，由铜水直接铸造而成，通体没有嵌镶的痕迹，除了一边的剑身上有一个仿似“2”字的符号，剑柄上有交错的井田样防滑凸纹外，再没有其它的花纹或装饰。

短剑的剑身呈尖弧的流线型，剑锋尖长，利于战阵刺杀；剑脊平直，两刃对称，利于保持平衡，使人更容易操控；刃锷锐利，方便切割砍劈，配上圆环形剑格和方形剑首，显得简朴而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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