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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余生的温柔邀约
研究生毕业那年的夏天,北京的阳光格外明媚。夏思雯穿着淡蓝色的衬衫,捧着刚拿到的出版社录用通知书,站在公司楼下给张星辞打电话时,声音里都带着藏不住的雀跃。而电话那头的张星辞,刚结束一场重要的融资洽谈,办公桌上还摊着APP最新的用户增长报表,听到她的消息,眼底瞬间漾起温柔的笑意:“真棒,我家编辑以后要出好多好书了。”
彼时,他的文学阅读分享APP“拾光文社”已经积累了百万用户,拿到了第一笔天使投资,在中关村租了个小小的办公室,成立了自己的初创公司。两人忙得像旋转的陀螺,却总能在琐碎的间隙里,为彼此留出专属的温柔。他会在她加班改稿件的深夜,带着温热的奶茶和刚买的草莓蛋糕出现在出版社楼下,看着她揉着酸胀的眼睛,伸手替她按捏太阳穴,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传递过来,暖得她心里发颤;她则会在他为项目焦头烂额时,悄悄溜进他的办公室,把整理好的用户反馈笔记放在他桌上,再给他的保温杯续满温热的蜂蜜水,看着他疲惫的侧脸,轻轻带上门不打扰,只留下一张画着小太阳的便签:“别太累啦,你的专属能量补给已送达~”
搬进新家的那天,是个微风和煦的周末。房子不大,却是两人跑了无数个楼盘、对比了无数个户型才定下的——位于北京东四环的一个老小区,楼层不高,带一个小小的阳台,推开窗就能看到几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地板被照得发亮,空气中弥漫着新家具的淡淡木香。
两人一起组装书架,他扶着木板,她蹲在地上拧螺丝,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眉眼。张星辞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带着温热的触感。夏思文的动作一顿,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抬头时正好撞进他含笑的眼眸,两人都没说话,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小心手。”他轻声提醒,目光落在她握着螺丝刀的手上,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指节上刚不小心蹭到的红印,“疼吗?”
“不疼。”她摇摇头,连忙低下头继续拧螺丝,声音细若蚊蚋,“快装好吧,不然天黑前书都摆不完。”
书架组装好后,夏思雯踮着脚尖往最高层放书,淡蓝色的衬衫下摆轻轻扬起,露出纤细的腰线。张星辞站在她身后,下意识地伸出手,虚虚地护在她的腰侧,生怕她站不稳摔下来。“我来帮你。”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下一秒,她手里的书就被他接了过去,轻松地放在了最高层。
她转过身,正好撞进他的怀里,鼻尖碰到他的胸膛,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柠檬香混合着阳光的味道。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他轻轻按住肩膀:“别急着躲。”他的目光深邃而温柔,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我们好不容易有个家了,不应该好好看看吗?”
夏思雯点点头,跟着他的目光打量这个小小的家。客厅的沙发是她选的浅灰色,柔软舒适,旁边放着一个圆形的小茶几,上面摆着她喜欢的多肉植物;阳台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阅读角,放着一张藤椅和一个小书架,阳光正好落在藤椅上,适合午后看书;卧室的床头挂着一幅他们一起画的油画,画的是未名湖畔的夕阳,那是他们高考结束后一起去北京时,在湖边写生的成果。
“喜欢吗?”张星辞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避风港,不管外面有多少风雨,只要回到这里,就能看到彼此。”
她反手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喜欢,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搬家后的第一个周末,两人没有去逛景点,也没有约朋友聚会,而是窝在家里打扫卫生、整理东西。夏思雯把两人的照片一一摆放在书架上,从高三时的毕业照,到大学时的情侣写真,再到研究生毕业时的合影,每一张照片里,两人的笑容都灿烂而真挚。
张星辞从身后抱住她,看着照片里青涩的彼此,忍不住笑了:“你看,那时候你还总躲着我,现在却愿意嫁给我了。”
“谁要嫁给你了?”夏思雯转过身,故意逗他,脸颊却不由自主地红了,“我只是暂时和你合租而已。”
“是吗?”他挑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眼神里带着暧昧的笑意,“那我可要好好表现,争取让‘合租室友’早点变成我的妻子。”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碰到唇瓣的瞬间,夏思文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他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慢慢俯下身,唇瓣越来越近,就在即将碰到她的唇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房间里暧昧的氛围。
两人像受惊的小鹿般分开,夏思文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连忙跑去开门。门口站着快递员,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箱子:“请问是夏思文女士吗?您的快递。”
签收后,夏思雯把箱子抱进屋里,好奇地看着上面的寄件地址,发现是老家寄来的。张星辞走过来,帮她拆开箱子,里面装着满满的家乡特产——妈妈亲手做的腊肉、香肠,还有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我妈妈肯定是怕我们在北京吃不好。”夏思雯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张星辞嘴边,“你尝尝,我妈妈做的桂花糕最好吃了。”
他张嘴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的桂花香气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眼底满是满足:“确实好吃,比外面买的还香。”他拿起一块,喂到她嘴边,“你也吃。”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桂花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惬意。夏思雯看着他嘴角沾着的桂花碎屑,忍不住伸手替他擦掉,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唇角,带着温柔的触感。张星辞的动作一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思雯,遇见你真好。”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而甜蜜中一天天过去。夏思文在出版社的工作越来越顺手,从最初的助理编辑,慢慢成长为能独立负责选题、策划图书的编辑。她策划的第一本散文集一经出版,就受到了读者的广泛好评,登上了畅销书排行榜。
庆功宴那天,出版社的同事们都在为她庆祝,纷纷向她敬酒。夏思文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就有些头晕。张星辞特意提前结束工作赶来,看到她脸颊通红、眼神迷离的样子,心疼地皱起眉头,连忙替她挡掉了接下来的酒:“不好意思,她不能再喝了,我替她喝。”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眉头都没皱一下,直到把所有敬酒的人都应付完,才扶着夏思雯离开。走出酒店,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夏思文清醒了一些。她看着张星辞泛红的脸颊,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让你替我喝了这么多酒。”
“傻瓜,跟我客气什么。”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却依旧温柔,“保护你是应该的。”
回到家,张星辞扶着夏思雯坐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夏思文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忍不住站起来,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张星辞,谢谢你。”
他转过身,握住她的手,眼神认真而坚定:“思文,你不需要跟我说谢谢。你的成功,就是我的成功。看到你越来越优秀,我比谁都开心。”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深深的爱意和宠溺,慢慢俯下身,吻上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淡淡的酒气和桂花糕的甜香,像积攒了多年的思念和爱意,在这一刻尽情释放。夏思雯闭上眼睛,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从那以后,两人的感情更加深厚。他们会在周末一起去超市买菜,回家后分工合作,他洗菜做饭,她负责打下手,厨房里约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彼此的欢声笑语;他们会在晚上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她靠在他的怀里,他搂着她的肩膀,看到感人的情节,她会忍不住哭鼻子,他就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递纸巾;他们会在假期一起去旅游,去看海、去爬山、去逛古镇,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和欢声笑语。
有一次,他们去云南旅游,在大理的洱海边,张星辞牵着夏思文的手,沿着湖边慢慢散步。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像撒了一层碎金。湖边的杨柳依依,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
“思雯,你看这里多美。”张星辞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还记得我们高三时,约定以后要一起去看遍世间风景吗?”
夏思雯点点头,眼里满是回忆:“记得,那时候我们还在日记本上写了好多想去的地方。”
“现在,我们已经去了好多地方了。”他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无名指,“但我还想和你去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风景,直到我们都老得走不动了。”
她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感动:“我也是。张星辞,不管去哪里,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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