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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之后,西凉军从新野开拔了,大军迤逦出了北门,径直向北方的宛城进发。
走在最前面的是樊稠的军队,他的任务是越过宛城,直取雉县,收取粮台的粮草、辎重、军器、甲仗等物,为下一步亡命天涯做准备。如果碰巧儿能够抓住大司马的嫡亲小舅子、新任南阳太守严宽,那就是难得的好运气了。故尔,樊稠的这一支兵都是骑兵,有六千人之多。
“樊兄弟,严宽这个南阳太守是新任命的,按照本朝官场儿的惯例,他应该还在洛阳城里大宴宾客,欢庆荣升。雉县是个小县城,防卫力量薄弱,驻军顶多有两三千人,还多是辎重兵和郡兵。按照常理儿,对付这些菜鸟,你麾下的这五千骑兵是足够了。这一趟儿是个大大的肥差儿,你可千万不要给咱老李捅娄子!没了粮台的粮饷辎重,咱们西凉军就完犊子了!”
临行之时,李傕拍着樊稠的肩膀儿,千叮咛万嘱咐,看上去颇有江湖大哥的风范。“李老大!你放心!不就是区区一个雉县吗,不在话下!若是攻不下雉县,咱老樊提头来见!”樊稠是个没脑子的人,性情一向直爽,一听李老大如此说,他立刻就把胸脯拍得啪啪响了。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樊稠一拱手,便一抖缰绳去了。李傕手搭凉棚,望着樊兄弟率领着五千轻骑一路向北,急驰而去,这才长叹一声,缓缓地转过身来。“传令:全军向北,向宛城疾行!”按理说应该派张济前去攻打雉县,张济智勇双全,是难得的文武全才。可是张济一走,他麾下的两万多郡兵就无人约束了,一旦和西凉军火并起来,那样麻烦就大了。
再者说来,张济断后,一来是防备荆州军突袭,二来是防止张济和郡兵高级将领们沆瀣一气,拥兵作乱,来个反戈一击。张济麾下的将领们大多都来自郡兵一系,让他们和并州军自相残杀是做不到的。只能先杀了王允,然后嫁祸于人,让他们背上黑锅,事情才有转机。只要张济和郡兵们手上沾满了鲜血,无路可走之下,他们才能横下一条心,一条路走到黑。
樊稠是个傻子,郭汜可不是,和李傕相比,郭汜走的是阴柔的路子。李傕作战,走的是大砍打杀,横冲直撞的路子,郭汜则不然,他走的是阴险歹毒,雁过拔毛的路子。去南阳郡的郡治宛城走上一遭儿,顺便纵兵大肆劫掠,烧杀奸淫一番,这样的好事儿郭汜可不想错过。
就这样,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人各怀异心,开始了一段血雨腥风的旅程。
最近的这一段时日,王司徒的睡眠都不怎么样,他的觉轻,只要有一丁点儿的动静儿,他必定会从酣睡之中醒来。每次醒来之后,都会大发脾气,把身边的人们骂得狗血喷头,严重的甚至会下令杖责。长此以往,左右服侍他的人都变得有些神经质了,以至于在王司徒就寝之后,都要暗自祷告,乞求贼老天让司徒公这一夜睡得好些,使他们免受皮肉之苦。
如此一来,随侍老父来到南阳郡的郡治宛城督师的王盖、王景、王定三人便如坐针毡了。老父最近肝火上升,无法安眠的原因,王盖兄弟三人心中是清楚的,都是因为和西凉军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将的矛盾。王司徒上疏大司马,檄调西凉军南下对付刘景升之时,王盖就曾经劝过他。可是王司徒崖岸自诩,眼里不揉沙子,当时就把王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王盖年近三十,对本朝人来说,再过几年就可以自称老夫了。家族的熏陶,还有居官多年养成的风度和眼界,已经足以使他成为一个长袖善舞的循吏、良吏了。在他看来,老父看到大哥王凌并不成器,心中大为光火,此次南下督师,实在是一石三鸟之计。表面儿上是躲出大汉的京师洛阳城,远离那些世家大族,同时,在大司马和昭懿夫人的眼前表明自己的态度。更重要的是,他看出了太原王氏手中只有政权,没有军权,这一次,他是来抓军权的。
老父要抓军权,要为太原王家培植一支可以信赖的军队,这一点是没错儿的。可是,他却低估了西凉军和西凉诸将的劣根性儿,或者说,他是故意娇纵西凉诸将,任由他们犯下诸般罪过。待到罄竹难书、人神共愤之时,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西凉诸将一网打尽,尽数诛除,用太原王氏子弟取而代之。按照王司徒的心性儿,这个猜测大概是八九不离十的。
王氏三兄弟白日读书做事儿,晚上还要轮流服侍老父,甚至百般解劝,为左右的人说情儿。看着眼前火冒三丈、朗声痛骂的老父,耳中听着噼里啪啦的杖责声,王氏三兄弟不由得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老父今年五十有七,脾气却如此火爆,难道是贼老天故意折磨他吗?
这一日的傍晚,服侍着老父睡下之后,关紧了门窗,王氏三兄弟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了。长夜漫漫,老父方才睡下,整个太守府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无丝竹之乐耳,除了读书,便只有清谈消磨时间了,待到一更将近,听着老父睡熟了,王家三兄弟才能酣然入梦。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之中,论其重,莫重于人和。”年纪最轻的王定首先打开了话匣子。他是孝廉出身,刚刚从京师大学堂毕业,此次是以郎官调任五官郎中,随同老夫出征,这是一个秩比六百石的官职。王定正是少年意气之时,语调之中充满了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魄。年轻人就像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一样,时时刻刻都充满了朝气,充满了阳刚。
王定的这一句话是有所指的,指的便是老父王允。古人云:子不能自道父之过,他只能如此隐晦地评论了。所谓人和,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合作程度。为了完成一件事,要尽量发挥周围每一个人的优势来达到目的,哪怕是反对者。大家远离了你,是因为你远离了大家。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只靠自己的力量处理国事。简而言之,人和,便是彼此之间如何妥协的艺术。对于四朝老臣,三公之一的的王司徒来说,他的五行命理之中,最缺的便是妥协。
或许是太原王氏的遗传基因极其强大的缘故,就像老父王司徒一般,王家三兄弟个顶个儿都是聪明人儿,王定的话,王盖和王景一入耳就听明白了。“父亲一生之中,只妥协过两回。一回是三次入狱后出来,为了躲避灵帝宠臣张让的报复,他隐姓埋名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另一回是见到董卓的残暴,他一直韬光养晦,最终获得了董卓的完全信任。”王景说道。
王景的话是春秋笔法,在议论到父亲之时,王家三兄弟用的都是这种法子,隐喻,借古讽今,用一个个简短精悍的小故事来说明自己的观点。王景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是很明白。只有在重压之下,在头上高举着的随时都可能落下的屠刀威胁之下,王司徒才能想到妥协。可是,他老人家并没有明白,妥协带来的并不全是坏处,老子云:柔弱胜刚强,不妥协的人一定是刚强之人,刚强,就会伤到人,最先伤到的一定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身边儿的人。
“明日一早,我一定要和父亲好生谈上一谈!”一直没有出声儿的王盖终于开口了。和两个弟弟不同,他最关心的还是最现实的问题,也就是老父和西凉诸将之间的矛盾。“李傕、郭汜是西凉诸将之中,实力最强的匪首,我愿意代表父亲去和他们谈判。只要双方达成了妥协,李傕、郭汜带领西凉诸将归附我王家,眼前这天大的难题,不久迎刃而解了吗?”
“此言大善也!兄长完全可以一试!”一听这话儿,王景和王定顿时便抚掌赞同了。
“三位公子,刚刚收到的鹰信!”只听得吱呀一声儿,房门轻轻地被人推开了,负责通讯的军侯满脸喜色地走了进来,叉手肃立轻声说道。“今日凌晨,大司马和卫将军亲率精骑十万,步军十二万,突袭管城大营。袁本初的二十万大军,突围而走的不过四五万,其余的不是被阵斩,就是缴械投降了。袁本初的冀州军彻底完蛋了!冀州军分两路逃窜,一路向南,一路向东,大司马麾下的精骑正在四处追击逃散之敌,向南追击的,便是徐公明的虎豹骑。”
一听这话儿,王家三兄弟的脸上立刻就都笑成了一朵花儿,王盖笑得更是灿烂无比。先是曹孟德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七万大军大败亏输,落得轻骑落荒而逃,接着便是袁本初三十万大军全军尽没,分路突围,三路大军,就剩下了袁公路一支孤军,想来也撑不了多久了。
讨吕联军全线崩溃,南路的西凉军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如此一来,条件就好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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