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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试锋芒（第2页）

接下来是钱和票证的问题。她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来帮她交易。村里的人大多淳朴，但也有不少爱嚼舌根、见利忘义的。她想到了两个人选：一个是村里的老光棍王大爷，他无儿无女，平时独来独往，性格孤僻，不太合群，也不太参与村里的是非，相对安全一些；另一个是下乡不久的知青，叫李建国，听说是个读过书的学生，为人正直，不像其他知青那样眼高手低。

但王大爷年纪大了，可能对黑市的行情不太了解，而且眼神不太好。李建国呢？林薇薇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他是上个月来的，总是一个人闷头看书。

“先找王大爷吧，”林薇薇拿定主意，“他至少不会多问，而且他独居，消息也传不出去。”

她决定今天下午就去镇上，一方面是去“碰碰运气”，另一方面，也想实地考察一下黑市的位置和情况。

下午，张翠花又“例行公事”地来家里转了一圈，看到林薇薇精神好了很多，也没说什么刻薄话，只是撇撇嘴走了。林薇薇知道她肯定又在外面跟人说自己的坏话，心里却毫不在意。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张翠花走后，林薇薇收拾好篮子，又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破旧的布包，里面是原主奶奶留下的几件旧首饰，都是些不值钱的银镯子、银耳环，她本来想扔掉，但现在或许能派上用场——如果交易对方需要的话。

她叮嘱奶奶自己在家好好休息，然后揣好布包和篮子，装作去河边洗衣服的样子，朝着镇子的方向走去。

从红星大队到镇上，大约有七八里路。林薇薇身体已经好转，走起来不觉得太累。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熟悉着这个年代的乡镇风貌。土路两旁是高大的白杨树，偶尔能看到穿着打补丁衣服的行人，自行车是主要的交通工具，偶尔有拖拉机“突突突”地驶过，扬起一阵尘土。

七十年代的小镇，比她想象的还要落后。街道两旁是低矮的平房，大多是土坯墙，少数是砖瓦房，上面刷着“农业学大寨”、“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偶尔能看到供销社、粮站、卫生院的招牌，门口都聚集着不少人在排队。

林薇薇按照记忆里的路线，避开人多的地方，七拐八绕，来到镇子边缘一处废弃的废弃砖窑厂。这里是村里老人们常说的“黑市”聚集点，一般在下午三四点以后，天黑之前，会有人来这里偷偷交易。

砖窑厂很大，里面空荡，杂草丛生，只有几间破败的窑房。林薇薇躲在一个废弃的窑房后面，悄悄观察着。

很快，就有人影在附近晃动。他们大多是穿着朴素的农民，或者是和她一样的年轻人，眼神警惕地四处张望，偶尔有人低声交谈几句，声音压得很低。

林薇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她看到一个穿着灰色旧中山装，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头，正背着手在附近踱步，他就是王大爷！

林薇薇定了定神，慢慢走了出去，故意让自己看起来有些怯生生的。

王大爷看到她，愣了一下：“你是……红星大队的林薇薇？你来这儿干什么？”

林薇薇心里一紧，王大爷竟然认识她。她低下头，小声说：“王大爷，我……我家里有几样东西，想……想请您帮我看看能不能卖掉。”

王大爷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半天，看到她手里提着的小篮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什么东西？”

林薇薇将篮子递过去，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的几颗紫黑色的果子：“这是……这是山里刚摘的‘紫珠果’，味道挺甜的，不知道城里有没有人要。”

王大爷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尝了尝，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连连点头：“好东西！好东西啊！这味道，城里怕是难找！小姑娘，你这果子是在哪儿摘的？”

“就在……就在咱们附近山上，我奶奶说这是好东西，让我摘来尝尝的。”林薇薇找了个借口，心里却在紧张地等待着他的报价。

王大爷捻着胡须，沉吟片刻：“这果子看着稀罕，味道也好。这样吧，我给你……”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给你五毛钱，还有两张工业券，怎么样？”

五毛钱！两张工业券！

林薇薇心里一阵激动。这简直是天价！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多块钱，五毛钱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工业券更是稀缺，能买到一些紧俏的工业品，比如肥皂、牙膏之类的。

她强压下内心的狂喜，装作犹豫的样子：“五毛钱……还有工业券？王大爷，这果子真的能卖这么多吗？”

王大爷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这东西在城里是稀罕物，我以前见过城里干部家的孩子吃过类似的，贵着呢！就这么定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林薇薇点点头，装作顺从的样子。王大爷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布包，里面是五毛钱和两张印着“工业券”字样的纸片。他将钱和工业券递给林薇薇，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几颗紫珠果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又叮嘱道：“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东西，还来找我。不过要小心点，别让人看见了。”

“谢谢王大爷。”林薇薇接过钱和票证，紧紧攥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这是她在这个年代，靠自己的努力，赚到的第一笔“财富”！

她不敢多待，跟王大爷道了别，转身快步离开了砖窑厂，一路不敢停留，生怕被人发现。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擦黑。林薇薇将钱和票证小心地藏在床板下一个隐秘的缝隙里，又检查了一遍门窗才放下心来。

她走到奶奶床边，奶奶已经醒了，正担忧地看着她：“薇薇，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去河边了？”

“嗯，奶奶，我去河边洗了衣服，顺便采了点野菜。”林薇薇撒了个谎，将装着野菜的篮子拿出来，“您看，这野菜还新鲜着呢，晚上给您熬野菜粥喝。”

奶奶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只是虚弱地笑了笑。

林薇薇看着奶奶慈祥的笑容，心里暖洋洋的。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有了这次的成功经验，她以后就有更多的办法利用空间里的资源改善生活了。

灵泉、土地、稀有药材、甚至未来可能种出的粮食……

她的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而她的七零奋斗之路，才刚刚迈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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