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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因果系统 武道初显（第1页）

那股气息浑厚灼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一座山岳横亘于前。

沈墨缓缓转过身。

乔峰就站在他面前，不足五步之遥。如此近的距离，更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豪迈与威严。国字脸膛，浓眉如刀，一双虎目精光湛湛，此刻正牢牢锁在他身上，那目光里有关切，有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与探究。

四周尚未完全散去的丐帮弟子，以及几位长老，目光也齐刷刷地再次聚焦过来。全冠清虽已被人扶到一旁，脸色灰败，但看向沈墨的眼神里，依旧残留着怨毒与惊疑。

空气仿佛再次凝滞。

沈墨心念电转，知道此刻绝不能露怯，更不能胡诌一个容易被戳破的身份。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脑海中因系统完全激活而泛起的细微波澜，面上维持着方才力辩群雄的从容，再次拱手，姿态依旧不卑不亢：

“乔帮主。”他声音平稳，“在下沈墨，姑苏人士，先前已禀明。一介布衣，并非江湖中人，只是自幼喜读杂书，对史册经典、百家言论略有涉猎，也听闻过不少天下英豪的义举。”

他目光坦然地对上乔峰审视的视线，语气诚恳了几分：“今日路过此地，偶遇此事。实不相瞒，沈某平生最见不得的，便是英雄受辱，豪杰蒙冤。方才一时激愤，不忍见乔帮主这等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因莫须有的罪名遭小人构陷，故而多言了几句。若有唐突之处，还望乔帮主海涵。”

这番话，半真半假。身份是真的（融合了此世身的记忆），动机也挑不出大毛病——路见不平，仗义执言。至于“喜读杂书”，更是为后续可能暴露的“先知”做了铺垫。

乔峰闻言，眼中的审视稍缓，但那份探究并未散去。他沉声道：“沈兄弟过谦了。你方才所言，引经据典，条理分明，绝非‘略有涉猎’所能及。乔某身陷囹圄，得蒙沈兄弟仗义执言，拨云见日，感激不尽！”

他抱拳，郑重一礼。

沈墨侧身避开：“乔帮主言重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即便没有沈某，以乔帮主之能，之德，真相也终有大白于天下之日。沈某不过恰逢其会，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

乔峰直起身，虎目中神光更盛，他摇了摇头：“不然。若非沈兄弟点破那‘族类’之辩的虚妄，揭穿全冠清包藏祸心，今日这杏子林，只怕……哼！”

他冷哼一声，虽未说完，但那股凛冽之意已让周围温度都似降了几分。随即，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真诚的疑惑：“只是，乔某与沈兄弟素昧平生，沈兄弟为何要冒此奇险，为乔某说话？你应当知道，此举已是将自身置于风口浪尖。”

来了，核心问题。

沈墨心中微凛，知道这是最关键的一关。他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那笑意里混杂着对世事的洞明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唏嘘。

“乔帮主可知，这世间最难能可贵的，并非高强的武功，也非显赫的权势，”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乔峰耳中，“而是一颗‘真心’，一份‘赤诚’。乔帮主统领丐帮，威震天下，却能对帮中兄弟推心置腹，对天下百姓心存仁念，行事光明磊落，无愧于心。此等人物，沈某心向往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神色各异的丐帮弟子，语气转为低沉：“今日若坐视此等英雄被宵小以‘血脉’之名逼入绝境，而无人敢发一言，那这江湖，这天下，还有何公道可言？沈某人微言轻，但也知‘义’之所向。今日之言，非为乔帮主一人，亦是为沈某心中所秉持的‘公道’二字。”

此言一出，乔峰浑身剧震。

他一生快意恩仇，重义轻生，最看重的便是“公道”与“情义”。沈墨这番话，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尤其是那句“非为一人，亦为公道”，更是让他胸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与激荡。

原来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会因那“契丹”二字便视他为仇寇！仍有明眼人，能看到他乔峰的为人，认同他秉持的道义！

刹那间，乔峰看向沈墨的目光，所有的审视、探究尽数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找到知己的激动与浓浓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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