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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因果初成（第1页）

地穴之外，襄阳城内。

就在沈墨四人踏入幽冥之门后不久，思汉飞率领的蒙古大军，发动了前所未有的猛烈攻势！显然，幽冥之门内的异动与沈墨五行归元的气息，也刺激到了这位蒙古宗王，他要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襄阳！

投石机抛射的巨石如同冰雹般砸向城头，其中还夹杂着被萨满诅咒过的、燃烧着绿色鬼火的特殊石弹，腐蚀着城墙，灼烧着守军的精神。无数的箭矢遮天蔽日，身披重甲的蒙古精锐如同潮水般，沿着数百架云梯，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

城头之上，郭靖身先士卒，降龙掌力每一次挥出，都有成片的敌军被震飞下城墙。他浑身浴血，有自己的，更多的是敌人的。黄蓉指挥若定，打狗棒法精妙绝伦，总能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弥补防线的漏洞。丐帮弟子、宋军将士，乃至自发前来助战的江湖豪杰，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战，无不舍生忘死，用血肉之躯铸就着防线。

喊杀声、兵刃碰撞声、巨石落地声、垂死哀嚎声……交织成一曲惨烈无比的战争交响曲。

城防在一点点被削弱，守军的体力和精神在急速消耗。即便有郭靖黄蓉这等高手，面对绝对优势兵力的不计代价的猛攻，防线也开始摇摇欲坠。几处城墙已被突破，陷入了惨烈的肉搏战。

“靖哥哥！”黄蓉一棒点穿一名百夫长的咽喉，冲到郭靖身边，声音带着焦急，“沈兄弟他们还没消息！再这样下去，城要守不住了！”

郭靖一掌将一名刚刚冒头的蒙古骁将连人带梯子轰下城去，喘着粗气，目光扫过城下仿佛无穷无尽的敌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蓉儿，你带部分人准备巷战！我……我去炸毁那段被轰击最猛的城墙缺口，与敌军同归于尽，或许能阻他们一阻！”

他已存死志！这是他能想到的，为襄阳，为沈墨争取最后时间的唯一方法！

就在这最绝望的时刻——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温和却磅礴无比的生机，以守府为中心，如同水波般迅速荡漾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襄阳城！

这股生机，蕴含着万物复苏、枯木逢春的意境，正是【青帝长生】道韵在沈墨五行圆满后，对现实世界的反馈！

刹那间，奇迹发生了！

城头上，那些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守军，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体力在快速恢复，身上的伤口传来麻痒之感，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甚至连损耗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而那被战火摧残、遍布裂痕与焦黑的城墙，在这生机之力的滋养下，裂缝开始缓缓弥合，砖石变得更加坚固！城头那些被鬼火石弹腐蚀的地方，黑气被迅速驱散，重新变得坚实。

反观蒙古大军，他们感受到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压抑。那弥漫的生机之力对他们而言，如同置身于粘稠的液体中，动作变得迟缓，士气不由自主地低落下去。连那些萨满的诅咒邪法，在这纯正磅礴的生机面前，也威力大减，甚至反噬自身！

“这……这是……”郭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生机和快速恢复的力量，看着周围士气大振、伤势愈合的将士，以及那自我修复的城墙，虎目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与惊喜！

“是沈兄弟！他们成功了！”黄蓉喜极而泣，声音颤抖。

与此同时，守府地穴入口，光华一闪，沈墨、萧峰、杨过、小龙女四人的身影显现。

此时的沈墨，气息渊深，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再无之前的锋芒毕露，却更显深不可测。萧峰、杨过、小龙女虽然身上带伤，气息有些虚弱，但眼神明亮，显然根基无损，并且在之前的幽冥死战中，各自对武道的理解也更进一步。

沈墨目光扫过惨烈的城头，看到那在生机之力下逆转的战局，心中了然。他一步踏出，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城墙最高处。

他俯瞰着城下如同潮水般涌来，却因生机压制而显得混乱的蒙古大军，目光锁定了中军大旗下，那位同样震惊地望着城头异象的蒙古宗王——思汉飞。

沈墨没有出手攻击普通士兵。到了他如今五行圆满、北冥造化功大成的境界，心境已然不同。屠杀蝼蚁，毫无意义，也有违他守护的本心。

他并指如剑，遥遥指向思汉飞的方向。指尖，一缕混沌色的火苗悄然跳跃。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但那缕火苗出现的瞬间，整个战场，无论是城上城下，所有生灵的心头都莫名一紧，仿佛看到了世界开辟之初的那一点原初之火。

思汉飞身为绝顶高手，灵觉更是敏锐至极。在那缕火苗出现的刹那，他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琥珀中的虫子，被一种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宏大意志锁定！

逃！必须逃！否则必死无疑！这是思汉飞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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