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题记:于风雪围困的静谧中,放下比拾起更需要勇气。当旧日龙袍换作半旧棉袍,当前朝烟云融于一碗熟普洱的温润,命运的转折总在无声的日常里悄然落子,以一段尘缘,为两个孤独的灵魂重新定义了归宿与开始。
——————————————————————————————
小龙塘后山那处被修竹环抱的院落,在腊月里显得格外静谧。几株老梅却不管不顾地迎着风雪,绽开了簇簇嫩黄的花苞,冷冽的幽香在清寒的空气里浮动,像某种无声的宣告,又似一份倔强的温柔。
周廷玉揣着个暖乎乎的小手炉,站在廊下,看着文隐(朱允炆)拿着小扫帚,极其认真地清理梅树下的积雪。这位前皇帝如今穿着半旧的靛蓝色棉袍,动作虽仍带着几分读书人特有的斯文,却也透出日渐熟练的质朴。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很快融化成深色的水渍。
改变往往始于最不经意的日常,如同水滴石穿,风过留痕。
“文先生这梅花侍弄得真好,”周廷玉开口,童声清亮,打破了院中的宁静,“我姑姑前儿还说,这冷香闻着,连抄经都静心不少。”
文隐动作一顿,耳根微微泛红,直起身,有些不自在地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必……周姑娘谬赞了。不过是草木自有天性,顺应时节罢了。”他如今已能很自然地接受“文隐”这个身份,只在提及周必畅时,眼神里还会掠过一丝复杂的波澜,那里面有感激,有欣赏,或许还有些连他自己都未曾明晰的情愫。他下意识望了一眼院门方向,仿佛期待那个熟悉的身影会出现。
周廷玉心里门儿清。这大半年,姑姑周必畅往来这院落的次数愈发频繁,起初是送些衣食用品,后来是借书、请教字画,再后来,有时仅仅是坐下喝杯茶,说些寨子里的闲话,或者就沉默地看一会儿山景。文隐也从最初的拘谨客套,变得会在她来时,提前温好她喜欢的、周家新制的熟普洱,甚至在她某次随口提及某本杂记有趣时,默默寻来,放在窗边最显眼的矮几上。
感情这东西,有时候就像炖汤,火候到了,味道自然就出来了,急不得,也慢不得。
这层窗户纸,终究需要有人来捅破,而周家上下,似乎都默契地选择了观望和默许。风险谁都清楚——窝藏前朝皇帝是泼天的大罪,更何况将家族女儿嫁给他。但看着周必畅眉宇间日渐消融的轻愁,看着她眼中重新亮起的光彩,再硬的心肠也得软下几分。刘瑜夫人某次对周必贤叹息道:“畅儿这辈子,已被那名分耽搁得太久。难道真要她守着那早成泡影的‘指婚’,在这山坳里孤寂一生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对自家骨肉。”
周必贤沉默良久。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权衡像冰冷的铁秤,一边是家族数百口的安危,另一边是妹妹后半生的幸福。但母亲的话,女儿日渐开朗的神情,以及……用这段婚姻彻底拴住朱允炆,消磨他可能残存的复辟念头,将这最大的“隐患”转化为某种程度上“自己人”的深层考量,最终让那铁秤微微倾斜。“政治联姻古来有之,但若其中能存几分真意,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对自己说,这或许是一步险棋,但也可能是一步让所有人都能稍微喘息的活棋。
于是,在一个雪后初霁、夕阳将远山染成金红的傍晚,周必贤没有带任何随从,独自一人踏着清扫过的小径,去了一趟那处小院。没有多余的寒暄,他进屋坐下,接过文隐斟上的热茶,开门见山:“文先生,住得可还习惯?”
文隐在他对面坐下,姿态恭敬却不卑微:“蒙禄国公照拂,一切安好,比之从前……已是云泥之别。”这话带着真心,逃亡路上的饥寒交迫、惶惶不可终日,与此刻的安宁相比,确是天地之别。
周必贤摩挲着温热的茶杯,目光锐利如鹰,审视着眼前这个清瘦的年轻人,仿佛要穿透他那略显单薄的棉袍,看清他内心深处是否还藏着不该有的火星:“过去之事,如东流水,不可追亦不必追。未来方长,先生可有何打算?”
文隐(朱允炆)垂下眼睑,看着杯中沉浮的、红浓明亮的茶汤,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弧度:“国公爷,文隐如今……还能有何打算?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能得这一方清净,粗茶淡饭,了此残生,已是侥天之幸。”“了此残生”四个字,他说得极轻,带着认命般的疲惫。
“残生?”周必贤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锤子敲在冰面上,“先生年未而立,何谈残生?我周家既容你在此,便非只为让你了此残生。世间路千万条,未必条条都通向紫禁城。”
文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动,像被这话语刺了一下。
周必贤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道:“舍妹必畅,先生想必也熟悉了。她性子如何,才情怎样,先生自有判断。她因昔日名分所累,蹉跎至今。我这个做兄长的,别无所求,只盼她余生能得一心人,安稳度日。”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紧紧盯住文隐,语气加重,“先生觉得,舍妹可配得上你这‘了此残生’之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话问得极重,几乎是剥开了所有伪装,直指核心。空气仿佛凝滞,只有炭盆里银霜炭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文隐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拒绝?他有何资格拒绝?又有何理由拒绝?那个女子,在他最落魄狼狈、如同丧家之犬时,给予他的不是怜悯施舍,而是一种平等的、带着山野清气的关怀,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人”,而非一个需要被小心翼翼处置的“麻烦”。接受?这意味着与前朝、与那曾经触手可及的皇位彻底割裂,意味着他将真正成为“文隐”,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山野民夫,一个周家的……女婿。放下,有时比拿起需要更大的勇气。
良久,他长长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吐出一口气,那口气带走了他身体里最后一丝属于“朱允炆”的执拗和虚幻的坚持。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本就平整的衣袍,对着周必贤,深深一揖,躬下的脊背显得异常单薄,声音带着解脱般的颤抖,却又异常清晰:“必畅姑娘……蕙质兰心,秀外慧中,是文隐……高攀了。若蒙不弃,文隐……愿竭尽此生,护她周全,予她安宁。”
周必贤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如同戴着一张冷硬的面具,但眼神深处的那块寒冰,似乎融化了些许。他站起身,扶起文隐:“既如此,便好。此事不宜声张,一切从简。年后,择个吉日吧。”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十里红妆。永乐五年正月十六,年味还未完全散去,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日子,小龙塘老宅的后院,只摆了一桌简单的家宴。周家核心成员在场,文隐这边的程济、叶希贤、牛景先、杨应能也出席了,算是双方至亲的见证。
周必畅穿着一身崭新的、颜色稍显喜庆的藕荷色交领襦裙,未盖盖头,乌黑的发髻间只簪了一朵新剪的、带着冰雪气息的红梅,衬得她脸颊微红,眉眼间少了往日的轻愁,多了几分新嫁娘的羞涩与安定。文隐依旧穿着他那身半旧青衫,只是浆洗得格外干净平整,挺直的背脊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落寞。两人在刘瑜夫人和奢香夫人的见证下,对着天地牌位和周起杰、刘伯温的灵位行了三拜之礼,又依次敬了周必贤和刘青夫妇茶。
仪式简单至极,气氛却郑重而温馨。周廷玉作为唯一在场的小辈,也得了新姑父文隐给的一个红封,他捏了捏,里面是几颗小巧玲珑的金瓜子。“哟,前皇帝陛下到底还是有点私房钱的嘛,没全败光。”他内心调侃,面上却笑得见牙不见眼,用最甜的嗓音道:“谢谢姑父!祝姑父和姑姑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这话让周必畅瞬间连耳根都红透了,嗔怪地瞪了侄儿一眼,文隐也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泛起血色,眼中却漾开真切而温和的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礼成,缘定。往昔如烟散,前路始共携。
喜欢七星大罗盘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七星大罗盘
大上医 盗墓:我的血脉能预知危险 重生后强行和反派HE了 [历史同人] 被附身后得罪全三国 毒医娘子山里汉 当梦想碰上了青春 傲娇攻他暗恋成真了 江湖第一刺客诈死之后 拐走失忆雄虫少将[虫族] 养成一个大唐 手握剧本后,龙傲天竟成我小弟 惊悚神祇 穿书后我靠写文爆红娱乐圈 重生之全都来宠我 异界的二战精英们 我在饥荒年代,成功诱拐了王爷 丞相迟早要造反 假少爷他柔弱可妻 最强进化王 穿越柯南:我真不是名侦探
成仙难,难于上青冥!修真难,没有法宝没有丹药没有威力巨大的符箓,没有强悍的天赋。但是自从有了位面商铺就不一样了,有了位面商铺一切都有了。什么,修真界最普通的洗髓丹在你那里是绝世神丹!什么,你们那个位面遍地都是各种精金矿物,精铁灰常便宜!前世走私军火的商人,今生在修真界同样要将商人当做自己终生的追求。我只是一个做生意的,修炼真仙大道只是我一个副业。成为位面商铺之主,横扫诸天万界。商铺在手,天下我有!...
生长于孤儿院的少年刘翰和几女探险时偶得怪果奇蛇致使身体发生异变与众女合体并习得绝世武功和高超的医术为救人与本地黑帮发生冲突得贵人相助将其剿灭因而得罪日本黑道。参加中学生风采大赛获得保送大学机会。上大学时接受军方秘训后又有日本黑龙会追杀其消灭全部杀手后又参加了央视的星光大道和青歌大赛并取得非凡成绩。即赴台探亲帮助马当选总统世界巡演时与东突遭遇和达赖辩论发现超市支持藏独向世界揭露日本称霸全球的野心为此获得诺贝尔和平奖而在颁奖仪式上其却拒绝领奖主人公奇遇不断出现艳遇连绵不...
前世孤苦一生,今世重生成兽,为何上天总是这样的捉弄!为何上天总是那样的不公!他不服,不服那命运的不公。自创妖修之法,将魔狮一族发展成为能够抗衡巨龙的麒麟一族,成就一代麒麟圣祖的威名。...
赵敏的娇蛮狐媚周芷若的举止优雅小昭的温柔体贴不悔的秀丽美艳蛛儿的任性刁蛮 一梦醒来,该是倚天屠龙的另一个新主角上场了...
神魔陵园位于天元大6中部地带,整片陵园除了安葬着人类历代的最强者异类中的顶级修炼者外,其余每一座坟墓都埋葬着一位远古的神或魔,这是一片属于神魔的安息之地。一个平凡的青年死去万载岁月之后,从远古神墓中复活而出,望着那如林的神魔墓碑,他心中充满了震撼。沧海桑田,万载岁月悠悠而过,整个世界彻底改变了,原本有一海峡之隔的...
魔族强势,在人类即将被灭绝之时,六大圣殿崛起,带领着人类守住最后的领土。一名少年,为救母加入骑士圣殿,奇迹诡计,不断在他身上上演。在这人类六大圣殿与魔族七十二柱魔神相互倾轧的世界,他能否登上象征着骑士最高荣耀的神印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