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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声色地将那朵最艳丽的杜鹃花,轻轻簪在了赛儿的小发髻旁。红花映着孩子粉嫩的脸颊,在这幽暗的石窟里,像投入死水的一颗火星。
“去玩吧,别跑远。”苏玉婵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淡。
赛儿摸着发髻上的花,开心地应了一声,像只轻盈的小鹿,蹦跳着跑出了石窟,清脆的笑声在甬道里回荡,很快又被更深的寂静吞没。
苏玉婵脸上的柔和瞬间褪尽,只剩下岩石般的冷硬。她重新坐回石椅,目光再次落回《璇玑谱》上那“七星枢盘,玉承其灵”八个字上,眼神幽深如古井寒潭。这一次,她不会再失手。
沉沉暮色压着戒备森严的禄国公府。前院书房里,灯烛早已点亮。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一种无形的紧绷感。
周廷玉坐在靠窗的紫檀木圈椅上,小脸绷得紧紧的,带着劫后余生的苍白。小腿上那道被链子镖擦过的伤口已由府里老供奉仔细处理过,敷上了上好的金疮药,用细棉布妥帖地包扎好。刘青坐在他身侧,一只手轻轻搭在儿子略显单薄的肩头,指尖传来孩子微微的颤抖。她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异常沉静,只是那双沉潭般的眸子深处,翻涌着冰冷的怒意和后怕。
周必诚一身风尘仆仆的戎装还未及换下,玄铁甲叶上沾着点点暗红的泥污,那是灵峰寺山道上溅上的血。他站在书案前,眉头拧成一个铁疙瘩,正对着摊开在案上的一块黄布碎片。碎片不大,上面用朱砂歪歪扭扭画着一朵极其简陋、却透着妖异邪气的莲花。旁边还放着一枚从刺客身上搜出的淬毒袖箭箭头,幽蓝的色泽在烛火下泛着死亡的光。
“白莲教…‘无为圣教’?”周必诚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哑的疲惫和压抑的怒火,“这帮阴沟里的耗子,胆子是越来越肥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廷玉下手!目标还如此明确,直指玉佩!”他猛地一拳砸在书案上,震得笔墨纸砚都跳了跳,“王虎的肩伤,还有那个中毒兄弟的命…这账,必须血偿!”
“血债自然要血偿。”刘青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清晰而冷冽,“但眼下更要紧的,是弄清楚他们为何如此笃定玉佩在廷玉身上?谁泄露的消息?这‘无为圣教’背后又站着谁?”她的目光转向侍立在一旁的云鹤道人。云鹤一身青布道袍,面容清癯,此刻眉头也紧锁着,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夫人,”云鹤上前一步,指着那黄布碎片,“这莲花标记,确系近年来在湘黔边界颇为活跃的‘无为圣教’所有。此教脱胎于白莲旧脉,行事却更为诡秘阴狠,教首极其神秘,号‘无生老母’,真名无人知晓。他们专在官府盘剥严苛、民怨沸腾之地煽动流民,手段毒辣。只是…以往从未听说他们觊觎什么玉佩宝物。”
“陈墨!”,刘青吩咐道:
“府内所有仆役、护卫,包括新进三个月内的,无论家生子还是外头采买的,名单、籍贯、担保人,重新梳理一遍。有疑点的,先控制起来,细细盘查,但不可声张,更不可用刑过度,免得打草惊蛇。”刘青语速不快,条理分明,“告诉杨朝栋,内宅各院,尤其是松涛居、廷珂小姐和田夫人(田震)的院子,护卫再加一倍。夜里的巡哨路线,每日一换,口令三日一更。所有入口的饮食,无论主子还是下人,均需验毒。”
“是,夫人!”陈墨肃然领命。
“云鹤道长,”刘青转向云鹤,“‘砺锋院’的人手,全部动起来。目标只有一个:查清‘无为圣教’在黔地的根!他们的坛口、香主、往来路径、银钱来源…特别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主!我要知道她是谁,藏在哪里,想要玉佩做什么!动用一切能动用的线,山里、水里、苗寨侗峒…银子不是问题。”
“贫道明白。”云鹤眼中精光一闪,稽首应下。砺锋院是周家最隐秘也最精锐的力量,专司情报与特殊行动,网罗了不少奇人异士。
“还有,”刘青的目光落在书案一角那份来自安南的军报上,声音沉了一分,“给安南的信,加急送出去。国公爷那边…得让他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但措辞要稳,只说廷玉受了点惊吓,府里已加强戒备,让他不必过于分心,安南大局为重。”
“二叔,”刘青最后看向周必诚,“毕节卫和周边几个千户所的军务,还有水西、永宁那边彝兵的动向,就劳你多费心盯着了。明松暗紧,操练照常,但各隘口、哨卡,给我把眼睛都擦亮了!一只可疑的鸟飞过,也得给我看清楚是公是母!非常时期,宁可错查,不可错放!”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沙场点兵的肃杀。
“大嫂放心!”周必诚抱拳,甲叶铿锵作响,眼中怒火未消,却已化为沉凝的战意,“有我在,毕节稳如磐石!那帮腌臜泼才,再敢伸爪子,老子给他连根剁了!”
命令一条条清晰下达,如同无形的丝线,将这座庞大的府邸和它所掌控的力量瞬间收紧,化作一张蓄势待发的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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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东南,深涧秘窟。
烛光昏黄,将苏玉婵枯坐的身影长长地投在湿冷的石壁上,摇曳不定,如同蛰伏的鬼魅。石台上,《璇玑谱》依旧摊开着,那“七星枢盘,玉承其灵”八个字在烛光下仿佛活了过来,散发着妖异的光。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滑入洞窟,如同融入暗影的流水,跪伏在地:“教主。”
苏玉婵眼皮都没抬:“说。”
“毕节城里的网,被周家撕开了几个口子,‘福来’和‘陈记’都废了。周家内宅的守卫翻了倍,巡哨加密,口令频换,针插不进。”黑影的声音嘶哑低沉,不带感情,“周必贤之妻刘青亲自坐镇,调动了‘砺锋院’全部人手,正在撒网。青阳宗的云鹤老道亲自盯着,查得很凶,我们的几个下线…断了联系。”
石窟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芯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跪着的黑影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从石台方向弥漫开来,几乎让他窒息。
“还有呢?”苏玉婵的声音终于响起,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
“黔东南的水…开始浑了。”黑影的头埋得更低,“‘水老鼠’那边动了手。古州那边的‘独眼龙’带着一帮生苗,劫了官仓,杀了两个催粮的胥吏,把粮食散给了几个快饿死的寨子。思州府那边,‘滚地雷’也煽动起了两峒侗人,借口官府强征修驿道的徭役,砸了工棚,赶跑了监工。眼下几处都闹了起来,官府的兵已经扑过去了,乱子不小。”
“好!”苏玉婵猛地一拍石台,枯瘦的脸上掠过一丝狰狞的快意,“乱得好!火还不够旺!告诉‘水老鼠’,继续添柴!让‘独眼龙’‘滚地雷’他们,把动静给我闹得再大些!最好能烧到水西、永宁边上!我要让整个黔地,都闻到这股焦糊味儿!”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周必贤不是号称保境安民的西南柱石吗?我倒要看看,他后院这把火烧起来,他远在安南,鞭长莫及!他那个弟弟周必诚,又能顾得了几个地方?毕节的网被撕破了?哼,破了好!旧网破了,正好织新网!让他们把眼睛都盯在毕节,盯在周家小儿身上!黔东南这潭浑水,才是我们摸鱼的好地方!”
她站起身,玄色道袍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要吞噬掉所有光亮。“传令各坛口香主,所有能抽出来的人手,给我往黔东南靠!趁乱,给我死死盯住通往毕节的所有大小路径!特别是从黔东南方向过去的商队、流民、行脚的僧人道士…一个都别放过!周家小儿遇刺,周家必然警觉,玉佩或许会被转移,或许会被严加看管…但也可能,会有人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者…会有人按捺不住,想把它送到更稳妥的地方去!”
她走到石壁前,枯瘦的手指划过那简陋的星图,最终停在代表“禄水”的位置,指甲在上面狠狠一抠,留下几道白痕。指尖传来一丝细微的刺痛,一滴殷红的血珠沁了出来,在幽蓝的毒光映衬下,显得格外妖异。她看着那滴血,伸出舌尖,缓缓将其舔舐干净。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
“刘基…张中…朱重八…”她喃喃低语,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浸满了刻骨的怨毒,“你们欠我的…你们所有人欠我的…我要用那枚玉佩,一样一样,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烛火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将她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布满苔痕的石壁上,巨大而狰狞。秘窟重归死寂,只剩下水滴落下的单调声响,和那无声燃烧的、足以焚毁一切的仇恨与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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