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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突然感觉这个人间似乎又没那么好（第2页）

空余恨意。

随后苏阙抬起头，面无表情，只是一个眨眼，那道身影便直接消失，出现在哭的面前。

哭原本嚣张至极，一人对战两人隐隐占据上风，但当苏阙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哭愣住了，就是那种之前完颜孛迭看到裴峨岷之后的愣住。

是一种蝼蚁看到苍天的害怕，无措。

苏阙只是缓缓伸出手，却根本没有半点动作，任由右手抓住自己的脖颈。

力度越来越大，哭的脸色也越发苍白，少年只是微微一用力，哭的身形便瞬间消散，化作一条湛蓝色细蛇盘旋手腕，却不敢继续寸进。

苏阙没有管他，只是缓缓转头看着身旁一脸无动于衷的老疯子。

老疯子无奈叹了口气，只能将身体从躺椅上撑了起来，看着苏阙说道：“不错，还会生气，说说看，这个人间怎么样？”

苏阙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老人也没有等着他回答的意愿，只是自顾自缓缓开口：“这个人间，很好，只要你辛勤劳作，便会能够获得属于你自己的那一份喜悦和不凡。但很可惜，这个人间，人心向下，所以会有人穷极一生，哪怕再怎么辛勤劳作，都不可能获得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喜悦。”

“有些人得恨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平庸没有天分，碌碌无为，于是你的天赋，你的努力，你的不同，你的善良，就成为了原罪，人心的冷漠，嫉妒，诋毁，往往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你刚好出现在了他内心阴暗的投影下。”

老人轻描淡写一扫，苏阙身边便再次出现了一个少年跟苏阙长得一模一样，那是怒。

喜，怒，哀，恶，七情来了四个，不过还不够。

老人再一扫，一开始两人经过的宁安县的那处青楼街角那名怀抱琵琶，等待着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来的青楼女子，缓缓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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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阙的身后，再次出现一位少年，那是欲。

老人轻叹一声，说道：“差不多了。”

老人站起身，说道：“你这些日子的生活，你经历过的喜悦，愤怒，悲痛，欲望，恶意，只是我经历的百万分之一而已。”

“这个人间，所有人会打碎你的所有认知，然后强塞进去他们认为对的三观，和光同尘，物欲横流，他们告诉你这才是对的，他们对你极尽赞美，但同样他们可以毫无点的冷嘲热讽，他们可以将你高高举起，但同样他们也可以将你狠狠摔下。”

随后老人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再睁眼，便是一座繁华城池。

老人站定，看着鳞次栉比的轩榭亭台，人山人海，轻声道：“你有你的家乡，我也有我的家乡，看看怎么样？喜不喜欢？”

随后老人补充道：“这里就是曾经的应天帝都，也就是你现在的家乡，怎么样，变化是不是很大？”

苏阙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面前的巍峨城池，身后的喜，怒，哀，欲，恶站在身后，都是一脸震惊。

老人微微踱步说道：“不过现在都是一座鬼城罢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现实中的见面吗？”

苏阙点点头，说道：“记得。”

少年与老疯子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当初小镇众人疯狂抓捕鲤鱼，老人却反其道而行，偏偏要放生，因此惹了众怒被推进水中。

还是苏阙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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