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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寿宴秘会（第1页）

寿宴的乐声还在宫殿深处，锦娘妈妈带着姑娘们来到偏殿的房间休憩。柳诗音刚坐下喝了口茶，就见锦娘妈妈望着窗外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

此时的太和殿内，歌舞正酣。北辰烨端着酒杯，目光却越过舞者的身影，落在殿外的回廊上。萧婉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轻声道：“陛下若是乏了，不妨去偏殿歇歇。”

北辰烨放下酒杯，起身时龙袍的金线在烛火下闪烁：“朕去透透气。”他的脚步轻快，穿过喧闹的人群，侍卫刚要跟上，却被他挥手拦下。

幽静的小径上，北辰烨的步伐越来越快，心中既有期待又有忐忑。当年瑶儿负气离开时的泪水，这些年午夜梦回时的思念，此刻都化作心口的暖流，催促着他向前。

偏殿的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就见锦娘妈妈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鬓边的珠钗在风中轻晃，一如当年御花园里那个跳《霓裳羽衣舞》的少女。

“瑶儿。”他轻声唤道，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锦娘妈妈猛地转身，她屈膝行礼，动作标准却疏离：“陛下驾临，臣妾有失远迎。”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分。”北辰烨上前一步，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侧身避开。

锦娘妈妈垂着眼帘，声音冷得像冰：“陛下是天子，臣妾是草民，尊卑有别，不敢僭越。”

“瑶儿！”北辰烨的眉头拧定，眼中满是痛楚，“当年之事是朕的错，可这些年朕从未忘记过你。你在雅韵坊的日子，瑾儿都告诉朕了。”

“陛下日理万机，还惦记着臣妾这风尘女子，真是折煞臣妾了。”锦娘妈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只是陛下的惦记，臣妾承受不起。”

北辰烨看着她眼底的疏离，心口像被堵住一般难受。他想起当年她为了自由执意离开，他为了皇权没有挽留，如今再见，竟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瑶儿，朕知道你还在怪朕。可朕是皇帝，有太多身不由己……”

“陛下不必解释。”锦娘妈妈打断他，“臣妾早已不是当年的瑶儿了。在雅韵坊的这些年，臣妾学会了看别人脸色过活，也学会了把真心藏起来。陛下的深情，臣妾要不起。”

“你在怪朕当年没有留住你？”北辰烨的声音发颤，伸手想要摸锦娘妈妈脸，却被她后退躲开。

“不敢怪陛下。”锦娘妈妈别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只是臣妾早已习惯了自由，这皇宫的金丝笼，臣妾住不惯。”

两人相对无言，殿外传来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北辰烨知道不能久留，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有不舍，有愧疚，还有无尽的无奈：“瑶儿，保重。”

他转身快步离开，龙袍的衣角扫过门槛，带起一阵微风。锦娘妈妈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捂住嘴无声地哭泣。

偏殿外的回廊上，萧婉卿站在阴影里，看着北辰烨落寞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她转身走向自己的宫殿，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在诉说着深宫之中，多少爱恨都只能化作无声的叹息。

而偏殿内，锦娘妈妈哭了许久才慢慢站起。她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残月，伸手抚上心口——“锦瑶啊锦瑶，你终究还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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