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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诉冤仇闹剧一场（第1页）

第五十章诉冤仇，闹剧一场“升堂啰…”一名衙役手敲着铜锣高唱道。“威…武…”三班衙役站立在台下跟着喝道，“铛。。铛”，将手中的水火棍敲得格外的卖力。在高台上审案，黄普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身处高台的正中央，台下的一切自然是一目了然，黑压压的人群不禁让他有些紧张起来，心脏急促地跳动着，随手将桌子上的案卷翻了翻，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右手一敲惊堂木，“啪”“在我溪州府昨夜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凶手已被苦主擒获，为了以正视听，避免无谓的猜测，本官今日公开审案。”

黄普强自镇定地说道。“好…”台下一片喝彩声，虽然周围的兵丁有些吓人，但是却但以抵挡人的好奇心。接着便听黄普吩咐道：“带汤家的苦主上台。”

汤南仇缓缓地走上了高台，一身白衣，头上戴孝，很有些弱不经风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在了中央。汤如龙见此后眉头微微一皱，但却没有吱声。君霸天在旁边小声说道：“汤家果然是礼教传家，这少年却是如此守礼。”

汤如龙点头笑道：“大人着实过奖了。”

话虽如此说，可黄普却坐立不安，堂下跪着的人虽不是汤家的嫡子但毕竟也是汤家的少爷，贵族不跪是条潜规则，“额…我看汤少爷身体甚弱，不如站起来回话。”

汤南仇紧紧咬着嘴唇，异常坚定地摇摇头，抬起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在下今日不是汤家的少爷，只是以苦主的身份请求大人帮我讨回公道。”

凄凉的声音将所有人都感染了，（不得不说自古以来，百姓永远是感性的，所以也是最易受到当权者玩弄的，）场面瞬间便向汤家一面倒去，一些激进的百姓已经喊出了“严惩凶手”的口号。而这一切君霸天全部都看在眼里。汤如龙捋了捋胡须，唏嘘感叹了一番，扭头说道：“还请公爵大人做主，”君霸天心里雪亮，心中虽笑，但嘴上说道：“那是自然的，我做人一向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嘴里将“坏人”两个字重重地念道。汤如龙也可能觉得自己的“表现”不是很自然，脸色便很快的又恢复了冷漠。“好，汤南仇，那今日你要状告何人啊？”

黄普“和蔼”地说道。“昌安学府的客卿陈鑫国唆使贼人杀害我姐姐。”

汤南仇叩头答道。陈鑫国听到后连眼皮都没睁，只是闭目养神，公堂外的百姓听得清楚，不禁议论纷纷。黄普沉默了良久，开口说道：“汤大小姐惨死于贼人之手，而贼人已经被你们汤府抓获，但是你切记不可行那栽赃之事，否则国法无情。”

然后，对着师爷何录说道，“代人犯上堂。”

“哗啦啦”一个披头散发，身穿囚衣的年轻人被带了上来。“啪”惊堂木一响，“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年轻人“扑通”跪在了汤南仇的旁边，低声说道：“小人刘凤宇，家住溪州府，是昌安学府的学生。”

“凤宇！怎么会是你！”

陈鑫国的脸一下变得毫无血色，站起身子茫然地问道。君霸天斜瞅了一眼汤如龙，小声说道：“你不是说是贴身侍从吗？怎的变成了一个学生了？”

汤如龙镇定自若地说道：“昨夜抓住他的时候，有人见过他常在陈府出入，想来不是侍从也是大有关系的人。”

“陈先生，在下正在审案，请不要插言！”

黄普一皱眉头，接着问道：“昨夜汤府发生命案，你可知情。”

刘凤宇惊慌失措地说道：“大老爷明鉴，学生确实丝毫不知情。”

汤南仇一下将刘凤宇扑到，张开嘴死死咬住刘凤宇的耳朵，“啊…”刘凤宇发出一阵杀猪似地惨叫声。台下的百姓第一次见此情景，纷纷鼓噪起来，喝彩声不断。汤如龙用袖子将脸一捂，羞得面红耳赤，陈鑫国则急得直跳脚。黄普感到大事不好，忙吩咐衙役分开两人。“汤南仇，本官念你是伤心过度，暂不追究，若要再犯，本官将你逐出堂去。”

这一场戏剧很快过去了，刘凤宇包扎着耳朵从新回到了台上，但是双目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黄普重新开堂审问：“刘凤宇，本官问你，昨夜，你在何处？”

刘凤宇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在翠红楼。”

陈鑫国气得直哆嗦，没想到自己极为器重的学生竟会去那种烟花之地。“可有人证？”

黄普接着问道。“没有，”刘凤宇垂头丧气地回答道。“啪”黄普喝道：“大胆刘凤宇，竟敢戏弄本官，若无人证那你去翠红楼干什么去了？还不给本官从实招来！”

刘凤宇以沉默相对，“黄大人，此贼是在我汤府后院所擒获，有数十名家丁作以作证，请大人尽快问出幕后的主使之人。”

汤如龙淡淡的说道。“汤大人所言甚是，刘凤宇，你已犯下命案，若速速招供，可免去皮肉之苦。若别有隐情，公爵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黄普应声答道，同时眼神扫向君霸天。刘凤宇听见后似乎多了些生气，转身跪在君霸天面前，连连叩首，“学生冤枉，学生冤枉啊。”

“有何冤屈尽管道来。”

君霸天深邃的眼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年轻人。“昨天夜里，学生应…应汤大小姐之邀前…前往翠红楼。”

刘凤宇显得有些羞涩，但在君霸天鼓励的眼神下接着说道：“学生家境贫寒，虽得陈先生的资助但日常生活仍有些困窘。然后…”君霸天见他是在开不了口，便接过话，“然后，汤小姐便供给你钱财，让你做入幕之宾？”

刘凤宇红着脸点点头。“胡说！”

汤如龙脸色铁青，“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黄大人，这贼子用心险恶，死到临头还要败坏我汤家的声誉，请大人速速判决！”

“这…”黄普也没想到，竟然捅出这么大的秘密，心里有些责怪汤如龙事先的工作没做好。汤如龙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离家多年，自己妹妹的事情竟一点也不知道，如今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黄大人，不如让我来问问吧，你看如何？”

君霸天取出金牌向黄普晃了晃，由于视线的原因，没有人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黄普犹豫了一下：“君大人贵为公爵，既然想亲自审案，当然可以。”

说完便站起了身子，旁边师爷何录悄悄揪住黄普，小声说道：“老爷，恐怕有违律法。”

“事到如今已是骑虎难下，还不如早点放手的好。”

黄普说完，便让出座位。君霸天就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下，坐在了正堂之上。汤如龙额头青筋凸现，跌坐回椅子上，涩声说道：“既然君大人有兴趣审案，我们汤家自然是没有意见了。”

此刻，他的心里早已是一团乱麻了，事情渐渐的有些偏离出了轨道。“啪”惊堂木一声响，君霸天二审汤家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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