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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魔法的本质（第1页）

“呼，真是千钧一发。还好赶上了。”遥远的荒漠深处，少女率先落地，一身白裙明明已经垂至地面，却从未沾染上半点污秽，一如其纯洁无瑕的模样。

后落地的叶歌和莱德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直接脸朝下地摔在了地上，吃了满嘴沙子。另一个则是差点挂在了路边的歪脖子树上，好不容易掉下来的时候下意识想用右手撑地，痛得脸都扭曲了，最后浑身无力地躺在了地上。

夜晚的月依旧是那样皎洁无暇，洁净的月光洒落大地，将世间的一切都染成了不真切的白。地上的生灵只有仰望日月时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但愈是靠近，便愈能察觉到自己的渺小，进而陷入无端的疯狂里。于是，人类向高不可攀的日月献上名为“信仰”的忠诚，以理智与灵魂为代价换取自感的力量。

信仰太阳的人将这种力量称作“赐福”，而信仰月亮的人则是将这种力量称作“魔法”。但信仰与信仰之间是无法统一的，信仰月亮与信仰太阳的人也无法互相容忍，最后选择了分庭而据，于是便有了现在的卡杜拉与罗塞尔。

双方的关系算不上多好，但也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所以艾尔莉亚才得以前往罗塞尔，罗塞尔也会派遣黑骑士护送她回卡杜拉。只不过这趟旅途已经坎坷得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不仅队伍里混进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无信者”，甚至还遇到了传说中的不死鸟。

“原来你没跑啊。”叶歌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惊讶地看着艾尔莉亚。他本来还以为艾尔莉亚已经一个人跑路了呢，没想到最后居然回来了，还是以那样高调的方式。要是大伙性别互换一下，估摸着这会儿自己头上就该狂跳“好感+1”的字样了。

“真是的，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艾尔莉亚微微鼓起腮帮子，在叶歌旁边蹲下来，戳了戳他沾满沙子的脸，“再怎么说我也不是那种会丢下同伴独自逃跑的人。更何况没了你们，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走多远。”

“……多谢了，艾尔莉亚殿下。”莱德这时也强撑着坐起来，右手无力地垂在地上，声音中掩饰不住自己的虚弱，“刚才的应该就是月光魔法了吧。”

“之前我就想说了，你直接喊我艾尔莉亚就行。殿下只是学院里的人对我的尊称而已。”艾尔莉亚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我必须借用月光的力量才能施展出那种大型魔法，不然仅凭我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在那片阴影中传送出这么远的距离。要感谢的话就感谢你们自己吧。”

“这个魔法的传送距离有多少？”叶歌有些好奇地问道。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所谓的魔法，之前一直都只是听莱德提起过。可惜当时他没有跟着艾尔莉亚一起离开，看不到少女施法的过程，也不知道难不难学。

“如果是在学院里的话，我可以凭借这个魔法直接传送到边境。但这个地方离月亮还是太远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能传送多远。”艾尔莉亚抬起头看了一眼，眼里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白光，“不过我能感觉到，我们离卡杜拉已经不远了。最迟后天应该就能抵达卡杜拉的边境，到那里就不用担心不死鸟会追上来了。”

“……那就继续往前走吧。不死鸟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肯定还会想办法追上来的。”莱德强撑着站起身，深吸口气，把手里的剑放回到剑鞘里，“何况这里也不是什么休息的好地方，我们得在天亮之前找到下一个补给点或者是避风处。”

“以你现在的状态，最好还是不要靠近那些无信者的要塞了，随便找个小山洞或者背风坡休息一下就好。”艾尔莉亚摇了摇头，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先一步走出去。

“还能走吗？”叶歌想了想，把手里的死亡骑士剑塞回到背包里，朝莱德伸出手，“来吧，我扶着你走。”

“拜托了。”莱德没有再逞强，伸手搭住叶歌的肩膀，身形陡然矮了几分，仿佛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到了叶歌身上。

直到这时，叶歌才知道莱德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在他眼中，莱德的血条只剩下了三分一不到，而且仅剩的血条还在以一种相当缓慢的速度流逝着。要知道，他可不是叶歌，身体受伤时不仅会反应在血条上，还会反应在身体各方面的机能上。要是换成普通人，现在能站起来都不错了，更别说是继续往前走了。

“你……”叶歌迟疑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用担心。太阳升起时我会好起来的，到那时我就能使用赐福来治疗自己了。”莱德却好似明白了叶歌的意思，低声道：“抱歉，我该早些把秃鹫的骨头丢下车的，那样就不会招来不死鸟了。”

“谁又知道那些骨头真的会招来不死鸟呢。在真正遇到不死鸟之前，大伙不也只是把它当作一个唬人的传说来看么。”叶歌摇了摇头，不在意地说道：“那些无信者吃了那么多秃鹫都没事，我们捡点骨头就被盯上了。说不定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吧。”

更何况，他也不是毫无收获。真要说的话，叶歌还得感谢不死鸟让自己白捡了一把传说武器呢。没有那口死亡炎，他也不可能见到这个游戏的开发者。

这时，艾尔莉亚重新放缓了脚步，来到叶歌另一侧道：“但不死鸟确实很恐怖啊，不仅长得丑，而且还能遮蔽月光。我最讨厌这种东西了。”

“你的魔法不能在那种地方用吗？”叶歌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对艾尔莉亚问道。

“用倒是能用，但月光魔法本就只有在月亮下使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其他的魔法我又没怎么学，就算留在那里也帮不了什么忙。”艾尔莉亚竖起一根手指，指尖上亮起一团白色的光，“而且，现在我的魔力也不剩多少了，恐怕也只够用一个魔法了。”

“这个我能学吗？”叶歌也学者艾尔莉亚的样子竖起一根手指，但不管他怎么憋劲都没办法像少女那样制造出光团来。

艾尔莉亚都被叶歌的样子逗乐了，一边笑一边说道：“别试了，魔法的本质可是源自于我们内心对月亮的信仰。哪怕是学院里那些太阳学派的法师，其本质上也是信仰满月与命运之神的。外人如果不能理解这种信仰的话，就算把所有魔法书看一遍也不可能学会的。”

“可我听莱德说过，他们的首席骑士也会一两个魔法啊。总不能他也信仰着月亮吧？”叶歌有些纳闷地说道。

“毫无疑问，那个人是个天才。”艾尔莉亚笑了笑，“她是唯一一位能以黑骑士之身使用魔法的存在。如果你也能像她那样直接改写魔法结构，说不定也有机会使用魔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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