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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第1页）

&ldo;不。&rdo;她抬起手挥了挥，阻止了格兰的话。&ldo;这不是我和你们争论的地方，或是让你们相信我的话，而只是让你们理解上帝给你们安排的计划。听着，格兰。&rdo;

阿巴盖尔的嘴里突然发出了格兰&iddot;贝特曼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法兰妮轻叫了一声，缩身靠在斯图身上。

&ldo;阿巴盖尔称他是魔鬼的爪牙，&rdo;一个粗壮的，充满男子气的声音从那老太太瘦消的胸腔中发出，在她那没有一颗牙的口中形成。&ldo;也许他是最后一个有理性的巫师，集中了一些技术作为工具与我们对抗。也许他还是其他更厉害东西。我只知道他是。我认为社会学，心理学，或是其他的什么科学，都不能阻止他，而只有白色魔法才能阻止他。&rdo;

格兰一直张着嘴听着。

&ldo;这是真实的事情，还是谎言？&rdo;阿巴盖尔妈妈说。

&ldo;不知道这是真还是假，但这是我的话，&rdo;格兰紧张不安的说。

&ldo;相信吧。你们所有的人，都相信吧。拉里……拉尔夫……斯图……格兰……法兰妮。你最需要相信，法兰妮。相信……遵从上帝的话吧。&rdo;

&ldo;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rdo;拉里痛苦地问。

她吃惊地转头看着他。

&ldo;选择？只有一种选择。那是上帝做事的方式，永远是这样。你们的意愿还是自由的。根据你们的意愿做吧。你们的脚上没有带着镣铐。但是……上帝希望你们这样做。&rdo;

沉默，像是下了场厚厚的大雪。最后，拉尔夫打破了沉默。&ldo;圣经里说是大卫杀了歌利亚巨人，&rdo;他说，&ldo;如果你觉得这是对的，我愿意去那，妈妈。&rdo;

她抓住了他的手。

&ldo;我，&rdo;拉里说，&ldo;我也去。&rdo;他叹了口气，像是头痛是的，双手捂着额头。格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东西，还没说出口，从屋角传来一声沉重而疲惫的叹息和&ldo;砰&rdo;的一声。

是露西，所有的人都忘了她，她晕倒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他们围坐在拉里的餐桌旁，喝着咖啡。法兰妮来到大厅里的时候，已经是差10分钟5点了。她站在门口，因为哭泣而脸上有点浮肿，但走路一点也不跛。她的伤确实治好了。&ldo;我想她快不行了。&rdo;法兰妮说。

他们走了进去，拉里扶着露西。

阿巴盖尔妈妈发出一声沉重而空洞的呼噜声，就像是得了重感冒。他们都围站在床的周围，一言不发，内心处于深深的恐惧之中。拉尔夫确信最后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使上帝的奇迹毫不遮掩地显露在他们面前。她将在一道闪电中离开他们。或者他们能看到她的灵魂，在闪光中改变外观，从窗户中飞向天空。

但是最后，她像常人一样简单地死去了。

她完成了一生千百万次呼吸中的最后一次。她吸入一口气，在胸中容留了一会儿，最后呼了出来。她的胸部再也没有起伏过。

&ldo;她死了。&rdo;斯图嘟哝着。

&ldo;上帝会给她的灵魂以恩赐的。&rdo;拉尔夫不再像刚才那么担心地说着。他双手交叉放在她瘦弱的前胸上，眼泪洒落在手上。

&ldo;我去，&rdo;格兰突然说道，&ldo;她说的对。白色魔法。只剩下这条路了。&rdo;

&ldo;斯图，&rdo;法兰妮低声说，&ldo;我求你，斯图，说不。&rdo;

他们看着他‐‐所有的人。

现在你必须领导‐‐斯图尔特。

他想起了阿内特，想起了拉载查理&iddot;d&iddot;坎皮恩和他的妻子女儿的雪佛莱车，像邪恶的潘朵拉盒子一样，将哈泼的油泵撞坏；他想到了丹宁格和戴茨，想起他怎样在意识里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利用那些微笑的医生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撒谎，还对他的妻子就其身体情况撒谎‐‐也许他们也同样对自己撒了谎。最重要的是，他想到了法兰妮。还有阿巴盖尔妈妈的话，这是上帝希望你们做的。

&ldo;法兰妮，&rdo;他说，&ldo;我必须去。&rdo;

&ldo;去送死。&rdo;她痛苦地望着他，甚至带着些憎恨，然后看着露西，好像是在寻求支持。但露西一副木然而心不在焉的神情，没有帮她的意思。

&ldo;如果我们不去的话，我们会全完的，&rdo;斯图谨慎地选择恰当的词来表达。&ldo;她说的对。如果我们在这儿坐等，到了明年春天，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们怎么才能阻止他呢？我们不知道。我们连条线索也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也是在回避困难。我们不能阻止他们，除非我们像格兰说的那样做。白色魔法。或是上帝的力量。&rdo;

她开始悲伤地抽泣起来。

&ldo;法兰妮，别这样。&rdo;他说着，想要去抓她的手。

&ldo;别碰我！&rdo;她冲他大声叫着，&ldo;你是个死人，你是具死尸，别碰我！&rdo;

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还像静止造型似地围站在床前。

约11点的时候，斯图和法兰妮去了弗拉格斯塔夫山。他们在半路停了车，斯图提了装食品的大篮子，法兰妮拿了块桌布和一瓶沙拉酱。出来野餐是她的主意，但是在他们中间却有一种奇怪而令人恐怖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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