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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第1页）

斯图扮头望了望天空，天空中飘动着棉絮状的云朵。&ldo;大部分工作都要靠你了，汤姆，你要成为我的双腿。&rdo;

&ldo;没问题，斯图。我们有了车，是不是要回博尔德去？汤姆想回博尔德，你呢？&rdo;

&ldo;这也是我最想做的，汤姆。&rdo;远处的地平线上，落基山脉只是一个依稀的轮廓。山口那边开始下雪了吗？估计肯定下了。即使没有，也快了。在这高高的荒原上，冬天来得很早。&ldo;也许要花一段时间。&rdo;他说。

&ldo;我们怎么开始？&rdo;

&ldo;先做一个背袋。&rdo;

&ldo;背……&rdo;

斯图递给汤姆他的小刀。&ldo;你先在睡袋底部挖几个小洞，一边一个对称着挖。&rdo;

做背袋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汤姆找了几根较直的棍子，从睡袋的口上插进去，再从底部的洞里穿出来，然后又从那辆涂有&ldo;u&rdo;字的卡车里找回几段绳子。斯图用绳子把棍子固定住。做好后，斯图觉得它不像印第安人通常用的背袋，倒像是一个古怪的人力车。

汤姆扛起棍子的一头搭在肩上，扭头怀疑地问到：&ldo;你行吗，斯图？&rdo;

&ldo;行，&rdo;斯图思考着睡袋的接缝处到底能支持多久，&ldo;我有多沉，汤姆？&rdo;

&ldo;不太沉，我可以拖着你走很远。走啦！&rdo;

他们启程了。斯图摔断腿的山谷‐‐他本以为自己肯定会死在那里‐‐渐渐被甩在身后。尽管很虚弱，斯图仍感到一丝狂喜。终于离开那里了，他可能会死在别的什么地方，可能会很快，但不是孤单一人呆在那个泥泞的水沟里。睡袋前后摇晃着，像是婴儿的摇篮。斯图睡着了。厚重的乌云下，汤姆拖着斯图艰难地跋涉着。科亚克跟在他身边。

汤姆把斯图轻轻放下时，斯图醒了。

&ldo;对不起，&rdo;汤姆抱歉地说，&ldo;我得让胳膊歇一会儿。&rdo;他先转了转关节，又弯曲了几下胳膊。

&ldo;想休息就休息，&rdo;斯图说，&ldo;慢而稳才能取胜。&rdo;他的头嗡嗡地响。斯图拿出药瓶，干吞下两片阿斯匹林。他感觉喉咙上像是贴满了砂纸，还有个虐待狂在上面擦火柴。斯图查看了一下睡袋的接缝。不出所料，有些地方已经开线了，但还不是很严重。他们正走在一个长长的缓坡上，这正是斯图要找的坡路。在这条两英里多长的坡道上，汽车打开离合可以滑很远。你可以趁机打火起动，甚至可能挂上2档。

他满怀希望地向路左边望去，一辆桔红色的&ldo;凯旋&rdo;牌轿车歪斜地停在停车道上。一具尸骨斜靠在车轮后，外面还罩着一件亮色的羊毛衫。&ldo;凯旋&rdo;牌轿车应该是手动换档，但他无法将上了夹板的腿塞进它狭小的空间里。

&ldo;我们走出多远了？&rdo;斯图问汤姆，汤姆只是耸了耸肩。斯图想：不管怎样，他们肯定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汤姆一直拖了他3个小时才停下来休息，真是力大非凡。以前的路标都已看不见了。壮得像头牛犊的汤姆在他熟睡时一定拖了他六七英里远。&ldo;想休息就休息，&rdo;斯图重复道，&ldo;别把自己累坏了。&rdo;

&ldo;汤姆ok着呢，o－k，拼起来就是ok，嘿，人人都知道。&rdo;

午饭汤姆狼吞虎咽地吃了很多，斯图也努力吃了一些。饭后，他们又上路了。道路蜿蜒向上，斯图突然意识到他们必须在这个山头就得找到一辆车。如果他们爬到山顶还未找到，再爬到另一个山头上又要2个小时，到那时天就黑了；从天色来看，很可能下雨甚至下雪；接下来是在冰冷的夜晚湿漉漉地过一夜；接下来，再见，斯图&iddot;雷德曼。

他们又碰上一辆&ldo;骑士&rdo;牌轿车。

&ldo;停下来，&rdo;斯图低声说道。汤姆把背袋放下来。&ldo;过去看看那辆车，数数前面有几个踏板，告诉我是2个还是3个。&rdo;

汤姆走过去打开车门。一具穿着碎花裙子的干尸从车内滑落出来，仿佛是什么人开的恶意的玩笑。她的钱包也随之掉出来，化妆品、纸巾、钱币洒了一地。

&ldo;2个。&rdo;汤姆回头冲斯图喊道。

&ldo;ok，我们还得接着走。&rdo;

汤姆走回来深吸一口气，抓住背袋的把手提了起来。又走了14英里左右，他们看到一辆货车。

&ldo;要我去数数踏板吗？&rdo;汤姆问道。

&ldo;不，不用了。&rdo;那辆车3个轮胎都没气了。

斯图开始想他们可能找不到合适的车子了。他们运气没那么好。一会儿又遇上一辆旅行车，只有一个轮胎瘪了，可以换，但像那辆&ldo;骑士&rdo;牌轿车一样，经汤姆检查只有两个踏板。两个踏板‐‐自动换档‐‐对他们毫无用处‐‐接着走。道路越来越平坦，他们快爬到坡顶了。斯图看到前面还有一辆车‐‐最后的机会。斯图的心一沉。那是一辆老式的&ldo;普利茅斯&rdo;牌轿车，最迟不晚于1970年出厂，它的4个轮胎竟然都有气，真是个奇迹，但车体已多处锈蚀，破烂不堪。看起来，没有人愿花力气保养它。斯图很熟悉这种车型。它的电池估计已经破旧了，机油可能比矿井中的夜晚还黑。不过车内的方向盘上一般都包有一圈桃红色的绒布，后架上可能还摆着一只嵌着水晶眼珠的玩具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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