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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盈则亏…”刘瑜低声念出,声音在寂静中异常清晰。这是赤裸裸的警告,是帝王心术的冰冷宣示。周家父子西南功高,一门两爵(镇南侯周起杰,昭勇将军周必贤),手握重兵,恩宠已极。今日便是那月满之时,朱元璋在用最直白的方式提醒他们:盛极必衰,当知收敛退藏。这空食盒,是比任何申饬都更锋利的敲打。
一片死寂中,周必贤缓缓站起身。少年将军的脸上并无惊惶,只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他走到母亲身边,对着那空食盒,也对着紫禁城的方向,整肃衣冠,双手抱拳,郑重地、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
“臣,昭勇将军周必贤,”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谢陛下厚赐!陛下教诲,月盈则亏,盛极当思,臣父子谨记于心,永世不忘!必当克己奉公,镇守边陲,以报君恩!”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食盒与那刺目的朱批,眼神幽深。这空盒与四字,是枷锁,亦是悬顶之剑。它划清了界限,昭示了帝王不可测的猜忌之心。黔中那片天地,从此更是步步惊心。
厅内气氛凝滞如冰。富氏眼中含泪,陈氏忧心忡忡。刘瑜看着儿子挺拔却已懂得在风暴中低垂的身影,心中百味杂陈。这顿中秋团圆饭,终究在帝王无形的阴影下,食不知味。
刘忠再次悄然出现在门边,这次脸上带着更深的迟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夫人,公子…府门外,又有人送来一份礼。说是…贺公子归乡之喜。”他顿了一下,声音压低,“来人放下东西便走了,未通姓名,也未留话。看装束…不似宫里的。”
刚被御赐空食盒的寒意冻结,这来历不明的厚礼又添了几分诡谲。
“何物?”刘瑜蹙眉问道,声音里带着疲惫与警惕。
“是一口…金丝楠木的箱子。”刘忠回道,“分量不轻。老仆不敢擅动,已命人抬至前院偏厅。”
周必贤与母亲交换了一个眼神。“去看看。”
偏厅里,烛光映照下,那口楠木箱子静静地搁在地上。木纹细腻华美,金丝隐现,透着一股低调的贵气,绝非寻常人家之物。箱上既无封条,也无名帖。
周必贤上前,示意守卫的健仆打开箱盖。沉重的箱盖掀起,箱内铺着墨绿色的丝绒衬底。映入眼帘的,是三样东西:
上方,躺着一柄带鞘的匕首。鲨鱼皮鞘古朴,黄铜吞口闪着幽光。周必贤将其拿起,入手微沉,拔刃出鞘半寸,一道凝练如水的寒光瞬间刺痛了眼睛。刃身纹理细密如云,隐泛乌青——是价比黄金的乌兹钢。此乃战场近身搏杀的绝品,亦是无声的威吓。
匕首之下,压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锦袋。解开系绳,倾倒而出的是数十颗浑圆饱满、光泽莹润的珍珠,每一颗都有小指头大小,在烛光下流转着柔和而内敛的华彩。价值连城,却也烫手。
最底层,则是一枚羊脂白玉佩。玉质温润无瑕,触手生温。正面浮雕着一只踏云回首的猛虎,线条遒劲,虎目炯炯,气势凛然。背面却空无一字,光素如镜。
没有只言片语。只有这三样价值不菲却又意蕴复杂的物件。
刘瑜拿起那枚白玉虎佩,指尖感受着玉质的温润,目光却如冰:“乌兹钢匕,近身搏命;南海明珠,价值连城;无字虎佩…虎踞龙盘之地?”她看向儿子,“端午惊魂,刺客靴上那枚铜马刺的形制,燕王府亲卫独有。今日这礼…无声胜有声啊。”燕王朱棣的手,已从北平悄然伸到了金陵,伸向了即将离京的周家麒麟儿。这是示好,是招揽,更是无声的胁迫——他已知晓周必贤在御前对刺客身份的隐瞒。这份人情,是债,也是套索。
周必贤将乌兹匕首缓缓推回鞘中,金属摩擦发出轻微的“嚓”声。他看着锦袋中堆叠的珍珠,又望向母亲手中的虎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冰冷的了然。他早非懵懂少年,宫闱伴读,刀光剑影,早已教会他识别这华丽馈赠下汹涌的暗流。燕王朱棣,这位雄踞北疆的藩王,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你的选择,你的命运,已在我的注视之下。应天城的风,从未停歇。
“收起来吧。”周必贤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处置。此刻的接受或拒绝都已无意义,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夜渐深,诚意伯府各处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后园书房那一窗,依旧亮着昏黄而温暖的光。窗纸上映出一老一少两个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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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温靠坐在一张宽大的圈椅中,裹着厚厚的毛毯,身形显得愈发清癯。六载时光与朝堂倾轧,似乎已将这开国谋士最后的心力熬干,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深邃如古井,映照着跳动的烛焰。他面前的案几上,摊开着一幅手绘的星图,线条繁复,标注着晦涩的古星名。周必贤坐在他对面的矮凳上,腰背挺直,安静地听着。
“…洪武十三年春,荧惑守心,”刘伯温枯瘦的手指在星图的一角缓缓划过,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洞悉天机的疲惫,“主大凶,应在帝星之侧。胡惟庸伏诛,丞相废置,此其一劫。”他的指尖移向另一片星域,“去岁至今,太微垣左执法星光黯淡不明,紫微帝星周遭,隐有客星侵扰之象,其芒虽微,其势渐显…恐非社稷之福。”
他抬起眼,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周必贤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贤儿,离京前,祖父有几句话,你要刻在心里。”
周必贤肃然:“孙儿恭聆祖父教诲。”
“其一,”刘伯温缓缓道,每一个字都似有千钧之重,“莫逐燕。莫逐燕。逐燕日高飞,高飞上帝畿。”这四句偈语般的短句,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和不容置疑的宿命感。
周必贤心头剧震!这分明指向那位远在北平、韬光养晦却已显露峥嵘的燕王朱棣!“逐燕…帝畿…”他喃喃重复,眼中精光爆射,随即又强行压下惊涛骇浪,恢复沉静,“此乃…天机谶语?”
刘伯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他:“此乃铁冠道人之前观星象有感而发,赠予老夫的箴言。是预言,亦是警示。燕,非池中物。其势已成,其锋未露。若有人不自量力,妄图阻其势,驱其踪…”他摇了摇头,未尽之意尽在不言中。“记住,无论日后风云如何变幻,周家,不可做那逐燕之人!远离漩涡,方能保全。这是祖父为你,为周家,求的一条生路。”
“孙儿…谨记!”周必贤喉头滚动,郑重应诺。这四个字,重逾泰山。
“其二,”刘伯温喘息了一下,从怀中摸索出一物递向周必贤,“拿着。”
周必贤双手接过。入手温润,是一枚玉佩。形制古朴,呈不太规整的圆形,边缘浑厚。玉质并非顶级的羊脂白,而是带着青田冻石特有的、温润内敛的青黄色调,如深潭静水,隐有云絮般的天然纹理流淌其间。一面光素无纹,打磨得极其圆滑,触手温润;另一面,则用极精细的刀工阴刻着八个古篆小字:
抱朴守拙,圆融通明。
字迹深峻,笔意内敛,毫无锋芒毕露之感,却自有一股历经沧桑后的沉静力量。
“此乃祖父早年随侍陛下时所佩,”刘伯温的声音带着追忆的悠远,“青田冻石,生于山野,拙朴其外,温润其中。这八个字,是祖父一生宦海浮沉,伴君如虎的一点体悟。抱朴守拙,藏锋敛锐;圆融通明,顺势而为。非是教你圆滑世故,而是要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真正的刚强,在于能屈能伸,在于…存身守正。”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周必贤,仿佛要将这毕生的智慧与未尽的担忧都灌注进去:“西南,是你父用血火打下的根基,亦是周家的安身立命之所。回去后,辅佐你父,安民守土,尽忠王事,足矣!朝堂风云,京都纷争,能避则避,万勿…万勿再卷入其中!切记,潜龙勿用!”
周必贤紧紧握住那枚温润的玉佩,玉上仿佛还残留着祖父的体温和那份沉甸甸的嘱托。“抱朴守拙,圆融通明…潜龙勿用…”他低声复述,每一个字都像刻进了心里。指尖摩挲着玉佩光滑的弧面,感受着那拙朴外形下蕴含的坚韧。他将玉佩翻转,凝视着那八个古拙的小字,仿佛看到了祖父在惊涛骇浪的朝堂中屹立不倒的身影。这枚玉,是盾,是镜,是祖父用一生智慧为他铸就的护身符。他解下腰间原本系着的一枚普通玉环,珍而重之地将这枚青田冻石玉佩系了上去,紧贴着中衣。温润的玉石贴着肌肤,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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